“嗯,有人下戰書了,銷魂門的戰書。”青冥戲謔著笑了,他饒有趣味的看著飛鏢上的紅櫻穗子,“但我能肯定不是銷魂門的人在主事。”

左汀聽得其中緣由再想到那門派中的大人物偷潛入京,而許秋影卻偏巧有風刃舫的鏢,有些事不由得串聯起來,他同雲承澤一對視便道,“夜孤影?”

青冥對著兩人點點頭,“原本不確定,現在倒是有幾分確定了。既然遲早是要會見的,那我去就是了,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

“你,不管怎樣,小心。”左汀沒什麼底氣地囑託了一聲。

青冥習慣性的往他肩上拍去,想要說幾句寬慰的話,可好巧不巧的撞翻了那裝著天蒼木的盒子,一個紙筒也從盒底鋪著的布中滾落出來。

“這是……”

左汀萬萬沒想到這盒子還有這樣的玄機,他將那卷著的紙筒開啟,上面有兩行字,“板磚。青冥?”

青冥臉色鐵青的看著那張紙條,上面寫著的確實是他的花名,“知道我?”

“不關我事。”左汀擺手,“我總共沒和他說幾句話,都是他在說,我在回。而且他問的也不是你,而是要買琴的韓流有多少家當。”

“韓流?琴?”雲承澤怔愣住了。

以往他身子還好的時候也去過春宵樓,他手中的寶劍就是在那拍來的,說起拍來的方式他怔了怔,“夜孤影給你的感覺是年輕還是蒼老?”

“嗯?哥,你怎麼這個表情?”左汀雖然詫異卻還是仔細回憶了一遍,“年輕吧……”

“那就不是了。”雲承澤顯得很是失落。

若不是左汀說自己在春宵樓受到侮辱了,他也不可能將這樣送東西的方式聯絡起來,那柄劍相當於是白送他的,他還記得那人是個臉上帶著厲鬼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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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他在盛京的日子不好過,受氣的地方很多,也不知是誰提議來的春宵樓。當時正是開壇的時候,他看中了那把叫做烏月的劍,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厲鬼面具的人許是看出來他想要劍,便要求他和身邊的小廝比試一場,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掛名的王爺,周圍多的是看熱鬧笑他不自量力的人,而他也毫無意料的輸掉了。

可是最後當他失落得想要逃離春宵樓的時候,卻是有侍者上來送給他一個匣子,匣子裡裝著的就是那柄烏月,烏月上刻著的是他的名字。

他問侍者劍是誰送的,春宵樓的侍者只說這是主人送的陪練費。後來他偶爾也去春宵樓坐,卻是再也沒碰上那個帶著面具羞辱他的男子。

“哥,你是在說烏月麼?”作為兄弟左汀自然是知曉他的心事。

“嗯,手法有些相似,又都是不以正面目現身。”雲承澤搖了搖頭,“不過春宵樓的主人不大可能是夜孤影,方式不對,當年是真的羞辱我了。對了,夜孤影賣琴是怎麼回事?”

左汀將事情給雲承澤說了一遍,三人一討論倒是覺得夜孤影很可能是東石人,至於雲承澤當年碰上送劍的人聽口音倒更像是中舟的,況且年齡也對不上。

雲承澤疑惑的看著左汀,“青冥兩字應當是在言說我與風刃舫的關係,這板磚什麼意思?”

“秋彥沒給我提示。”左汀搖了搖頭,又將先前兩人走到靖王府院牆外的情況回憶了一遍,“真沒有。”

“等會你去找魚星問問,問問板磚,對,問他許秋影手上的板磚是哪拿的,而後青冥派人在那守著。”

“是這個意思麼?”左汀表示懷疑,“萬一錯了呢?”

“水榭那邊她不過住了幾日,總不可能短短幾日就挖出個地道吧?”雲承澤一挑眉,“我只能想到之前她用的是石頭,不是板磚。”

虛掩著的門被打得更開,魚堯提著一盒吃的慢慢走了進來,一般虛掩著的就代表對他不避諱,因此他並沒有通報。

“我知道在哪,她之前說過要在那加點料的,後來人提前走了。”魚堯沉著眼眸一疊一疊的往桌上堆著糕點,“主子為什麼忽然提這個?”

“魚星沒追到的人估計要回來了,再不,就是要傳什麼訊息。”雲承澤撇著嘴似笑非笑的看他。

魚堯總覺得他家主子這笑意味深長,好像包含著很多資訊,叫他不得不多想,“屬下,屬下去守著?”

想到那丫頭拍人時候的戰鬥力,再聯想起當初燕三在他屋子裡的慘叫聲雲承澤一陣頭疼,“我怕你再挨一磚,左汀去。”

最起碼左汀是從院牆上被扔下去的,他和許秋影間並沒有過多的糾葛,他這個義弟的命還是能保住的。

“不是讓青冥的人去麼?”左汀不理解為什麼要換人。

“都下戰書了誰知道怎麼想的,最近事也多,青冥帶來的人就先藏起來吧!”

雲承澤嘖了一聲,他也被這丫頭弄暈了。她那師父在銀光樓裡到底代表著什麼?能叫夜孤影幫著送藥的?

“哦,也是。”

冬泗眯著眼睛看著那正要將門開啟的人有些心急,他這時候不能跟在師父身邊,不能運功,“師父,你去哪?”

“見個人。”夜孤影愣了愣,面具裡的那雙眼睛難得露出幾絲溫柔,“你不用去,等會你師姐洗漱好了會過來陪你。”

“師父……”冬泗低低嘆息一聲,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我是不是很沒用,這行也算正式入門了,人都沒了卻還這副德行?”

“第一次膽子小很正常,沒吐就好了。”

“那師父……”冬泗有些好奇,眼睛裡亮起一絲星子。

“你該知道我血見得多了就會發瘋,號稱天下第二的武功就是這麼來的。”夜孤影笑了笑,“泗兒,我需要你。能快些走出來麼?”

“能。”冬泗應了一聲,看著那遠去的人捏緊了手裡的拳頭。

這大概是他長大後第一次在師父面前丟臉,他不能再這樣了,師父師公身上扛著的東西太多了,他得為他們分擔。

霜降的事只是一個開端,之後還會有更多的人。

背叛,是他絕不允許出現在師父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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