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日誰家喜事?”

“你不知道麼?靖王要娶東石的公主了。”

“轎子裡的是東石人?我聽說東石的人可金貴了,吃的用的都是金銀造的,那還是普通人家的,富貴人家全是玉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們靖王配不上人家?”

“那倒不是,靖王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不是怕人家公主過來沒多久就出事了麼?嬌滴滴的,到時候怎麼給東石交代啊!”

“不過,靖王好像真的是天煞孤星。”

“……”

人群中熙熙攘攘的聲音,沒能阻止住轎子的前行,馬車中的新娘軟若無骨一般的靠在車壁上。

馬車內壁除了頭頂,四處都欠著軟墊子,令人安神的軟香寥寥升起,新娘身後還靠著一方軟枕,儘管這樣她身邊坐著的面紗女子還是一陣焦急。

“姑姑,你身體能撐得住麼?”

“嗯。”蓋頭下的人點點頭,“沒事,送完我,自己回去要小心一些。”

“是。”面紗女子點點頭,幾度欲言,她抓緊了自己手裡的帕子,“姑姑,我不在了,難受了一定要給我寫信,我會快些過來接你的。”

“好。”

“姑姑,放眼整個中舟,也確實只有他能配的上你。若是他有難處,也可派人來東石,這方印子,姑姑好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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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可笑。”蓋頭下的人輕笑一聲,“自己都一身病了,還跑過來給人治病。”

“不,醫者不自醫,姑姑不必氣惱。”

面紗女子將人放下後就離開了,靖王府,是有心之人想攀關係也不敢上前來送命的。

因此,婚禮進行的冷冷清清,到了時候之後雲承澤獨自一人到了後院。

“王爺。”床榻之上的人聽得腳步聲走近,喚了一聲他的名諱,“有事想和王爺商量,不知是否夠格。”

雲承澤深吸口氣,他早就知道面紗之下的女子是誰,他滿懷欣喜的過來見人,想要好好照顧她,卻沒想到……

他站在門口陳釀了一會才踏進門檻,“什麼事?有什麼好處?本王考慮考慮?”

“王爺有疾,妾身有醫治之法。”

他氣笑了,可嘴上卻未曾出現任何端倪,伸手探進了紅蓋頭之下,扼住了新娘子的咽喉,“你真以為你是東石的公主,就能這麼肆意妄為了麼?東石雖強,若是久攻,本王自然可以奪下。”

“妾身自然是信王爺的,若非如此為何下嫁,為何只選王爺?”

“說!”

“妾身此次來中舟,只有兩個目的,一是覆滅丞相府,二是尋人。”

“誰人?”

“大抵是妾身的親眷,當初為了躲避災禍,逃到了中舟,妾身自小也是在中舟長大的。”

“許秋影。”雲承澤掀開了她臉上的蓋頭,“你現今叫什麼?”

“杜穎,聰穎的穎,杜是東石國姓。”

“你承認你是許秋影了?”雲承澤赫然一笑。

杜穎怔怔的看著他,雖搞不懂為何發笑,還是點頭,“沒什麼好瞞的。”

“棺材裡躺著的是你丫鬟?”

“是。我也沒想到……”

“特徵。”

“不知道,化身蘇姓之人,我母親就是。”

“那從你母親入手?”

“物是人非,怕是往事隨風了。”她掏出一個錦囊,“送給王爺,時常帶在身上,有好處。”

“謝了。”

交易達成,雲承澤一邊對付著朝中應付得所剩無幾的毒瘤,一邊讓人在暗中尋訪當年杜穎母親走過的路,而後找出了一條線。

花樓。

而杜穎也像傳聞出一般薄命,身子越來越不好,每日的進食都需要人服侍。

再後來的某一天,她讓侍女將自己扶到了秋千架子上面,她瞧著庭院裡的花發愣。

一把匕首無端的從她後背插入,她想要回頭去看一眼,卻發現淬毒的匕首讓她根本沒法分心。

她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血越來越多,最後雙手雙腳都失去了知覺。

“我……想罵人啊!”她想說話,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去,而且這具身體還特別的脆,明明只是受了這麼一點傷,為什麼會這麼疼呢!

等等,受傷?

她動了動手指,看來,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原始的苦逼狀態生活了。

不然,為什麼她現在會一動不動呢?

難不成這一次自己是路遇劫匪了?

每一次輪迴,因為她選擇的路,小事上面總會出現一些偏差的,但是,開局不應當是生病是高熱的麼?

為什麼?

她心裡苦算著日子,自己在床上最少躺了二十多日有餘了,除了一個喜歡絮絮叨叨的男人每天痴情的喂自己吃點東西以外,她沒感覺到這裡有其他人。

她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剛開始落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五臟六腑都在疼,想來不是生病了,而是吃了毒藥。

而這個男人說的一點一滴都是兩人相遇時候的小事,說不定女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她想,這個世界的自己一定是遇見了變態。

活著的時候我得不到你,那我就叫你死了陪著我一起。

這天,男人又來了,這一次說的是朝中的事情,他說,“族人已經找出來了,回到東石了,天醫府沒了,丞相府,我答應你的做到了。名義上,他是你爹,你真的想好了,殺了他,不後悔?”

男人出去之後,她一直覺得這人有病。

竟然當著一具屍體的面自言自語的說,我想要殺你爹,但是正在思考後不後悔。

她很想逃離這個恐怖的世界了,這具身體,因為自己靈魂所在的緣故,滋養的越來越好了。

男人出去之後,她彎了彎手指,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

只是,跟抽雞爪瘋似的,她控制不住。

等男人第二次來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顯得很興奮,“你,你是不是要醒呢?”

說來也奇怪,這身體竟然安靜了下來,她試著寫道:“我在夢遊。”

她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男人什麼表情,只聽到一聲輕笑。

唉!她在心中嘆息一聲:聲音還很好聽的,可惜是個殺人放火的傻子。

“醒了,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我?”

“不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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