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鬟?”
阿福皺著眉頭,在追到這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
很有可能不是別人帶著蘇影走的,而是蘇影走的。
這一招,似乎只有蘇影使用起來才會如此純熟。
“不是府上的。”阿福趁著丫鬟想要自盡之前,先將她下巴卸了,掏出藏在牙縫裡的毒丸之後,才給接回來。
“你們在盜用他們的能力,他們也在給你們收屍,很狡猾的對手。”阿弩說。
她看了看丫鬟已經被廢掉的雙腿,又看向地上染紅的兩塊碎石頭,最後將目光看向雲承澤,“娘在世的時候有位故人,當初先帝登基,還多虧那位故人在江湖中施展。這石頭的用法,倒是有些像娘說的。”
“姓什麼?”
“聽說是蘇家人,娘還曾經說過,若是有難,可以去尋找蘇家人的幫助。只可惜,我一直沒見到所謂的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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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姓蘇。”
阿弩一頓,丟了手中的兩塊石子,語重心長的問,“你確定這是她的手筆?”
“確定,從前府上有個人被她一掌拍飛過,之前以為是蠻力,後來才發現她所學的功法和普通人不一樣。而且……”
雲承澤想到了最初見面時候的冰人,“而且運功之後,時刻都像是在走火入魔的邊緣。”
“那就是他們一族的。”阿弩很肯定。
雲天拓雖然在邊上,但這個時候沒空去糾結什麼家族的事,反而是繼續將心思放在面前的丫鬟身上。
“花樓的人麼?”
丫鬟瞪了他一眼,“你還是好好思量一下八王妃的死活吧?”
阿福愣了愣,指揮著身後的人說,“去看看。”
那人自然是很快就回來的,八王妃不在院子裡了,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應當是王妃誤闖入那裡了。”
既然是夜孤影,那地方自然是困不住的,但一直待到現在才離開,這說明,之前她也是一直醒著的,只是不樂意跟他們有所交集而已。
不過蘇英過去了,又看見了這丫鬟……
“藥該不會有問題吧!”雲天拓忽然問。
不怪他多想,夜孤影只傷人不殺人,這說不過去,這個人應當是特意留下的。
她將蘇英帶走,應當是在生自己的氣。
而且,這丫鬟一看就知道在花樓中也不過是個下等人,不說知道夜孤影,竟然連靖王妃都不知道。
也不曉得是在府上潛伏了多少年的細作。
“我過去看看。”阿福心中一緊,看向地上丫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你們自家的事自己處理,要幫忙,總得將位置說出來吧!”
“只知曉其中一支的位置。”
“哪裡?”
“天醫府。”
阿弩聽到這個名字先緊張起來了,雲天拓明白,這個地方長公主還在世的時候應當曾經提起過,所以他們北疆那一派才會如此忌憚。
可惜了,先帝死的早,若是按照正常流程走下去,現在怕是能將前朝的真相告知於他們這些兒子的。
人算不如天算。
“阿姊。”
“聖旨有麼?”阿弩道,“娘說過,這個地方,你不能動。自然,你現在已經不是中舟的靖王了,你自己看著辦。”
“紅芷那……”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那張聖旨是留給她們姐妹保命的,而不是給他用的。
“我要見雲天拓!”
正巧這時候身後一道聲音響起,紅芷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僕從,身後的黑甲直接圍了上來。
不過,在看到阿弩的時候她還是震驚了一小會的,她手中拿著一個錦盒,“本來是給你的,現在看來正主還在,一起看吧!”
見盒子正要開啟,阿弩連忙一把按下,搶了盒子,問,“確定能在這開啟?”
“要有儀式感對吧?”她問。
“這是你們中舟的事。”
紅芷的目光在雲承澤和阿弩身上徘徊一陣子,而後道,“好,那就進屋說。”
上次那封聖旨寫好之後,她就一直在等這麼一個時機。
這些日子各處的亂,她都盡收眼底,雖然一直沒出去過,但黑甲軍還是將各處發生的事都無一遺漏的傳了過來。
“誰能對抗住天醫府背後的十三花樓誰就有資格坐上這個皇位?”阿弩看完整張聖旨之後冷笑一聲,她望著紅芷,“你的心思可真小。”
“當時只能想到這裡。”她也知道自己在曾經的小公主面前是不夠看的,“讓您見笑了。”
“她呢?”
“外面危險,沒讓她過來。”紅芷在這位面前,完全沒有作為主子的自覺。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但她的心中還是奉這位為主子的。
“無論在哪,自身不強大,都是危險的。”阿弩提醒一句。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紅芷點點頭,又看了看那聖旨,“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先帝的旨意,我也是揣摩了許久的,現在誰去,都作用不大。”
“不是還有兩位的麼?”
“一位被太子從前的黨羽救走了,還有一位,原本……”說到這他有些難為情起來,但也知道阿弩不好糊弄,“原本以為皇叔是一個人回來的,打算……”
“那現在呢?”阿弩被氣笑了,“還打算關門放狗?”
“說笑了。”他無奈道,“實在是,在下也不知道去了哪,好像是離心了。”
“你這心可真大。”阿弩頗有種看不上眼的氣氛,她急沖沖的走了,雲承澤也只好跟著,等兩人都上了馬,她才說,“怎麼!不是要打麼?我看你心裡也沒那個位置,現在你家王妃都被人救走了,你還有後顧之憂?”
“沒有,沒有!”他心中一喜,和阿福一起跟著上了馬。
到達天醫府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阿弩的身影總是一會在一會不在,雲天拓原先還覺得奇怪,後來再看到那個輪椅上坐著的男人時,倒是明白她為什麼比自己還急切了。
報仇,許是她成長得這麼快的動力吧!
“皇叔。”
“其實,我不是你皇叔。”雲承澤看著天上的星空,“那位,已經死了。”
雲天拓心想,他大概是因為雲天逸還在時候的騷操作弄得死心了,因此,也就著他的情緒,沒再提輩分之類的事。
“打仗我不懂,手下的人交給你了,該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