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貴妃娘娘。”

“起來吧!”冷依靈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又或許在她這兒唯一的規矩便是不要打攪她私下和蘇影的會面。

許秋瀅看著這個陌生女子的同時,冷依靈也在打量著她。

“四妹妹生得好生俊俏啊!”

“娘娘過獎了。”

“上前來。”她從小榻上坐起來,問小竹子,“房間收拾出來了麼?”

“好了。”小竹子點點頭,垂首立在一邊,像是一尊雕塑。

“你們倆這是怎麼呢?”她有些好笑,“見了面,反倒是拘謹起來,不要告訴我,你們倆原先也是認識的。”

“不認識。”小竹子訕笑,“聽主子提過。”

“你呢?”她牽著許秋瀅的手,小孩許是連夜進宮,一雙手冰涼的狠,冷依靈就這麼牽著她的手,暖了一會才漸漸有熱度,“在我這,也沒那麼多的事,每天陪我看看書,說說話就是了。”

“我看你,也不是個喜歡惹事的性子,這些能做到麼?”

“能。”許秋瀅點點頭。

這次進宮她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不知道冷依靈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從前的某些經歷叫她心底有些警覺,“娘娘為什麼會讓臣女做伴……”

畢竟她們原先並不熟悉,又或者說,冷依靈和京中所有貴女都不熟悉。世人關於冷依靈唯一的印象,也許就是,太后在世之時,經常會立於太后身邊的女子。

文章才學,也不過是在宮中詩宴上見識過。

舞蹈樂藝,也是如此。

她彷彿立人群很遠,卻又一直生活在他們當中。

這種姿態的人,突然動用黑衣人,去了丞相府,一步步叫她落入這個陷阱中。

許秋瀅覺得很不可思議。

進宮之前,她想的是,冷依靈怎麼著也要在自己面前立規矩的,可惜,並沒有。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許濟的囑託,就按心情去完成吧。

但現在,彷彿不大可能了。

冷依靈,或許需要重新估量她是個怎樣的人了。

“四妹妹在想什麼,若是思念長姐,明日便隨我一同去拜訪就是了。”

“娘娘客氣了。”

“不客氣。”冷依靈帶著許秋瀅去了她住的地方,就在她隔壁的屋子裡,“只要妹妹不嫌我這宮殿冷清就是了,比不得丞相府子女多,就我一個孤家寡女在此。”

不知為何,聽她說孤家寡女的時候,許秋瀅心頭一顫。

就在冷依靈要出去的時候,她忽然問,“貴妃娘娘,臣女能信您麼?”

“你倒是和蘇影有幾分相似,難怪她會喜歡你的。”冷依靈莞爾一笑,“直接說出來,也不怕我是惡人。”

“娘娘一直對臣女稱我,也不是臣女心中所想的跋扈之人。”

“可惜了。”冷依靈嘆息一聲,有些惋惜的看著她,“時間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許秋瀅一愣,忽而大喊一聲,“您是我大姐的人?”

冷依靈不說話,她又繼續,“臣女的爹,想從臣女這知道貴妃娘娘的一舉一動。”

“那就告訴吧!”冷依靈倒是坦然,她冷靜的問,“蘇影既然這麼推崇你,應當是看中了你的聰明,你應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對麼?”

“……嗯。”

“那麼,我便信你,往後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就是了。”

“謝過娘娘。”

許秋瀅安安靜靜的在冷依靈的宮中住著,兩人也不夠偶爾說說話,除卻一次冷依靈帶著她去了許秋妍的住處拜訪,之後便再也沒出去過。

她們都不知道,外面成什麼樣了。

來月樓。

“還有幾幅畫?”雲天舒坐在桌前,看著桌子對面的喬莊,“你確定這畫不是你近期收的徒弟?”

“為什麼會這麼問?”喬莊不解,“我也沒幾副好畫吧?”

“那是喬大人不准許。”雲天舒還算是瞭解他的,“若是准許,想必喬公子現在是畫作名滿天下了。”

“我覺得我還沒有收徒的資格。”他搖搖頭,“不過可以給王爺給點提示,我確實是指導過的,不過人,我現在也見不到了。”

“誰?”

“一位姑娘,現在也是議論不得的。”

“為何?”

“還能為什麼啊,曾經給人代筆過,現在代筆之人,是個不能得罪的權貴唄。”韓連搖著扇子從後面走了過來,他拱手一禮,“見過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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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兄弟說的可是真的?”雲天舒皺著眉頭,隱約間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是落入什麼套裡了。

“是啊!”

“那權貴本王也得罪不起?”他向來愛才,就算知曉自己被算計了,但這樣的事,在他眼中也覺得是無關緊要了。

現在什麼最重要?

前線告急,若不是喬大人這個戶部尚書,一直在從中調解,怕是前方死去的人會更多。

甚至於,現在有了很多人,想要興起武道。

但是,這武道一旦興起了,將來要面對的可能是軍中無人識字的囧態。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位才女在世,卻被如此埋沒了。

雖然他看不上他四哥這樣的人坐在那樣的位置上,但是,他也不希望眼見著這個國就此改姓。

能用的人太少了,現在還都去了前線。

秦洛、蘇桐都沒了。

唯有的戰神雲承澤,如今也是離心了。

“這還真是得罪不起。”韓連撇撇嘴。

四周已經有人將注意力投到了這邊,都想要挖解出這個八卦從何而來。

就算韓連目光喝退了一些,雲天舒也覺得不自在。

“找個包廂吧!”

他本來是坐在外面喝喝茶,瞧瞧煙火氣息的,沒成想,現在倒是辦了一件壞事了。

“是。”

於是,進了包廂之後,喬莊將自己和許秋瀅如何見面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當然,這件事中藏著許多編造的痕跡,而這些,都是一早秋彥就安排好兩邊都對好了的臺詞。

他們並不害怕雲天舒回去宮中找許秋瀅對峙。

說不上來為什麼,喬莊總覺得許秋瀅年紀雖小,卻總是在撮合著什麼的發生。

那個小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應當知道如何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你的意思是說當今皇后從前的一切,都是從她四妹身上剝奪來得?”

“王爺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韓連裝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品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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