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著我想吃你了?”蘇影翻了個白眼,東西已經找到了,現在卻是……
地上那位給自己淋了一身血的還躺著,估計是醒來時沒搞清楚狀況,現在還倒在地上,等蘇影和秋彥一人拖著一條腿走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嚇成了結巴。
“你不冷麼?”蘇影好心提醒一句。
再她看來,這寒冬臘月的,普通人衣衫打溼了,不管是用什麼東西打溼的,都應當感到冷。
可是,面前這人,她不確定了。
如果冷,應當早就跑掉了的。
“冷,冷啊!”他摸了摸臉上的血,“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是牛頭馬面對不對?”
秋彥抓了抓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你說我是馬面還是牛頭?”
“這,這……”那人著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他嚎著,“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就緊著你知道的說唄!”秋彥原本還想過去逗弄他一下的,可是瞧見他身上一片血,這算盤也就停下來了。
“你去!”她使喚著那被自己拖拽著的人,“你,過來!幫我拖個人!”
“好的好的,使者,你別把我拖走,我家裡還有好多人靠著我養活的,我,我真的沒做什麼壞事啊!”
“好話都讓你說了,他們上哪告狀去啊!”秋彥堵上了耳朵,“好好說話,不然現在就弄死你!”
蘇影一直沒做聲,她側耳聽了一會,許是先前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以至於現在外面有了石壁開啟的轟隆聲。
兩人對視一眼,秋彥看著在前面爬的身影,又瞧著被她師父拽在手裡的何靖,“你們怎麼進來的?”
“挖了盜洞下來的。”何靖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一下子折了兩條腿,他現在渾身難受,說話也有氣無力起來,“你們要走,可以現將我丟下。”
“要你還有別的用處,丟下,想得美。”
蘇影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彷彿他是個待價而沽的貨品一般,何靖被她看得不自在,乾脆偏頭望向了另一邊。
“我,也很期待看著你們要拿我做什麼,說實在的,你上次不該放我出去的。”
“你又鬧什麼!”蘇影掃了一眼這兩人,秋彥倒是坦蕩,因此被外面的人接上車之後,蘇影單獨將何靖也拽了上去,並且還使了壞心思的就不讓他昏睡過去。
“想使離間計?”蘇影單手磕著他下顎,“你不覺得配上自己的身份,有待呢大材小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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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就是了。”何靖嘿嘿笑著,“我該叫你靖王妃還是什麼別的呢?”
“客氣,蘇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到現在了還是不肯說麼?”他喃呢一聲,“算了,還是我來說吧!靖王妃有個妹妹吧!”
“丞相府的妹妹挺多。”蘇影微微一笑,仍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這也是何靖最不喜歡在她臉上看見的神色。
他不喜歡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許多他得不到東西的女人,老天爺在造物時是不公的,很多東西,都偏向了他面前這個女人。
“不知道何公子要對我說的是哪一個?”
“當年的淑妃是一屆布衣,入宮之後更是從灑掃庭院的宮女開始坐起的,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俘獲先帝的心,靖王妃以為是靠的什麼?”
“淑妃貌美,和靜妃差不了多少。”她笑眯眯的看著他,戳了戳他腿上的傷,何靖縮了縮身子,心中越發厭惡起這個女人來。
若是她沒有這麼聰明就好了,那他努力的佈局就不會出錯,也不至於現在被人到處找麻煩。
“我猜,是你們的人給予了幫助對麼?”她咧嘴笑著,那笑在何靖嚴重實在是太過刺眼了一些。
“你都知道?”他一愣,忽而自嘲的笑了,“也對,憑藉你萬事閣的風,這天下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呢?”
“還真有!”
何靖臉上誇張肆意的笑忽然戛然而止,彷彿正在吃飯的人被自己咬了舌頭一樣,他卡住了。
“什麼事?”他低聲問,聲音是否有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確定。
“比如說我母親究竟從哪裡來?你知道麼?”
何靖搖了搖頭,他生得太晚了,只知道那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更加人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明明能有更好的選擇,卻偏偏要選擇最殘忍的一種方式去瞭解自己的生命。
“看吧!我一直在查,最後查到了皇祖母那去。”她的聲音有些渺茫,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所以,宮裡的事你知道?”
“知道的不多,知道淑妃是你們的棋子,冷玉芬估計自己都想不到也是你們花樓的棋子。說實在的,我很佩服花樓已經死去的老主子,就算如今不在了,也還有你們這麼對人還對他誓死效忠。”
“嗯,你說的不錯。”何靖點了點頭,似乎被蘇影說中了心結,“其實我也不記得我為什麼還要一直堅持下去的原因了,總之,堅持下去就是了。”
“他當年是怎麼選中你們的?”
何靖不說話。
蘇影卻是靠在秋彥肩膀上,瞧著他道,“我也蠻想要這個手腕的,這樣下來,我又能輕鬆許多了。說你們是死士,可瞧著也不像,反倒是銷魂門像是。”
“……你,都知道呢?”
蘇影卻並不解釋,瞧了瞧車壁,“來吧,告訴我,淑妃的事管蘇英什麼事?若是我聽得高興了,我現在就帶著你去銀光樓轉上一圈,保證,你還能活著回去。這個交易,聽起來不錯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正的銀光樓在哪麼?”
他確實是被說動了,卻也明白蘇影給人下套的功夫。
“我不想去銀光樓了,我想知道為什麼天醫府的人會到處找我。”
“如此看來,你們訊息已經中斷不少時間了,那我替我師父收回剛才的話。”秋彥眨了眨眼睛,“師父,他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你看,他什麼都不知道。”
蘇影不做聲,呆呆的瞅了他半晌,就在何靖又差點疼暈過去的時候她忽然說,“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何公子出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