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喬莊點點頭,“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

“好好好,我們換個說法。”

“有話快說。”秋彥腦子裡還有些蒙,但到底是控制住了,沒像剛才那樣將劍拔出來。

“你到及笄禮的年齡了麼?”

“嗯?”秋彥有些鬱悶。

“你這是想娶我師姐呢?”冬泗坐在屋簷上,身後落著一張大披風,邊上只露出一隻腳來,似乎是身後還躺著個人。

“你是?”

“我師弟,樓裡人喊他冬主子的。”

“原來是?”喬莊眼神朝上看了過去,“真正的那張臉?”

“看來你還蒐集了不少江湖趣事?”秋彥笑了笑。

“知道一些,韓連除了給我帶話本,就是萬事閣的東西。”

“信得過麼?”冬泗從屋簷上飛了下去,“你帶著他來看我,是……要引薦呢?你門下六個位置可是都滿了的。”

“我覺得他和從前的我有些像。”

“得了吧!才認識多久?”冬泗扶額,“說說吧!想怎麼娶了我師姐?我師姐雖然好糊弄,我們這些樓裡的都不是白痴,一看你就是預謀已久的。”

“他是喬莊,戶部尚書的兒子,山源茶莊的少主。”

“你覺得師父是什麼人?”冬泗每次提到師父的時候總是有種盲目的自信,透過多次的事實證明,他的師父多半時候是對的。

除了,在蒼尋綠身上一直失敗以外。

“師父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所以她做事從來都隨心所欲,不因為一個人看起來很傻,就真的看輕那個人。誰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不是比自己段位更高的人?”

“到時候的事誰有說的準呢?”冬泗嘆息一聲,“師姐,你其實還是和師父相處得太少了,又是第一個最先離開師父的人,最後還單打獨鬥的。但凡她親自接觸過的,哪個不是有問題的。”

“親自接觸過的?”喬莊留意到了這點,“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這回難受的輪到秋彥了,真的是,不能在這個人面前露出一丁點的馬腳,不然這個人總是會產生無盡的聯想。

“好了!”

冬泗朝屋頂上看了一眼,那人正忙著將腳縮回大披風裡。

“過關了,銀子在裡面。”

“這是什麼意思?”喬莊不解的看著秋彥。

秋彥也很是無奈,“師父在這?”

“師父不在,銀子在這邊,師父說過喬莊此人看著無欲無求,實際上能做到真正無欲無求的人不會那樣呆。你只是沒事做了,才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那樣。”

“又偏偏,有那麼一個能為你付出的一切的義兄,他幫你擋住了別人對喬家伸過去的手。讓其他人都揣摩不透戶部尚書到底什麼意思。”

“你確定你真的不好龍陽?”喬莊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要不要再給我多講講?”

“你剛才不是還想著要娶我師姐的麼?我勸你打消掉這個想法。”

“正因為我想要娶她,所以我才要和你們綁在一條船山,才想要對付何靖啊!”

“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呢?”秋彥似乎記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兩姐弟對視一眼,齊聲道:“這話何靖在師父面前也說過,師父說他還曾下跪過了。”

“原來我猜測的都是對的。”喬莊笑了笑。

“什麼意思?”冬泗立刻警惕起來。

師父確實說過要小心喬莊,如果他能來這裡,是為了銀子,可以幫著引薦一下。

但是,冬泗從沒想過正經起來的喬莊這麼可怕。

這特麼是哪來的妖孽啊!

怎麼時刻覺得這人是他們對立面?

而不是同一條船上的。

“你好龍陽?”

屋簷上的人坐了起來,他害怕的臉有些緊繃,也因為害怕,正摸著屋簷上的瓦片。

“誰說的?”冬泗瞪了喬莊一眼,決定將所有的一切都爆發在這人身上,“你說你好這口,招惹我師姐做什麼?”

“只是想瞭解,順便給你介紹個人,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好像不需要了。”喬莊指了指屋頂,“原本想要告訴你我義兄這個人不錯的,但是,上面那位好像有點生氣了。”

“我,我沒生氣。”阿羽搖搖頭。

“我只是陪他出來看月亮的,結果他把我扔上面了,卻跟你們在下面說的好好的。我有些冷了。”

其實還是因為上次驚蟄的話給他膈應到了。

攪得他現在開始自我懷疑了。

再加上這地方本來就是個男館,他哪能不多想冬泗是不是真有這方面癖好,這故意養著自己的。

“月亮?”喬莊看熱鬧不嫌事大,“今晚連星星都沒有。”

冬泗:……

他狠狠瞪了喬莊一眼,飛上屋簷將阿羽連披風帶人一起卷了,而後朝著屋子裡跑了過去。

“你,你做什麼?那麼多人看著,讓我自己走!”

“你嫌棄丟人,我還嫌棄你瞎子了,等把你安置好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你騙我多少次呢?”

“誰先騙誰的,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說!”

正巧這時候有送藥的藥童前來送藥,估計也冷了一會了,才送著過來。

藥童早就對這兩人的拌嘴見怪不怪了,丟下已經涼到溫度正好的藥,就去門外等著了。

“是我給你一口灌下去還是你自己來?”

阿羽說不清楚自己到底什麼情緒,只是奇怪的問,“你好像很喜歡看我不喜歡喝藥的樣子,然後又趁機給我全都灌進去?”

從前他不配合的時候吃過這方面不少虧,只要喝的慢了,冬泗一定是會親自動手的。

“不止他喜歡,我也挺喜歡的。”銀子扒在門口看,“真的,欺負人的時候看起來特別舒服,反正又不是害你,喝個藥……”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阿羽摸到了碗,苦大仇深的將藥喝下去了。

“有,有蜜餞麼?”他吐著舌頭,用手扇著。

“傻了吧?”銀子無語的抽了抽嘴,“分三次喝的,不然他把你抱出去吹什麼風,那是故意讓你清醒一些的。”

有這麼清醒的法子麼?

阿羽表示不能理解。

“雖然這法子看起來更像是個白痴,但是誰叫這人是我師兄了,我簡直不想戳破他笨蛋的事實。”

“有完沒完!”冬泗一手一個蜜餞,塞進了兩人嘴裡,“你,出去!你師姐給你帶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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