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說不回就不回。”許秋英對那地方也是喜歡不起來,“對了,呆子,福公公呢?”

“你叫他什麼?”江憶彤愕然的看著自己女兒,“人好歹也是個王爺,平日裡沒大沒小也就算了,既然認定了,你這麼喊他又把自己當作什麼了。”

“不是還有蘇家麼?”她嘟囔一嘴。

江憶彤瞪大了眼,“蘇家都不知道在不在,就算真在,你爹也估計不想回去。”

“是因為娘麼?”

“……嗯。”江憶彤點點頭,讓丫鬟扶著進屋去了。

“爹……”

“英兒來呢?”床上的人動了動腦袋,許秋英進去的時候她爹面前還站著一個黑衣人,雲天拓瞅見這狀況便先將人拽到了身後。

“這位是?”江憶彤似乎也沒料到,自己出去了這麼一會,屋子裡就進來人了。

“夫人,給的是萬事閣的腰牌。”

“你是萬事閣的?”

冬泗扯了扯頭上的帷帽,不耐煩道,“退後一些吧!擋著亮了。”

冬泗此刻只想靜靜。

他胳膊剛巧不疼了,就被師父安排過來施針了,他還真是命苦啊!

家裡還有個脾氣暴躁的病患等著自己,這邊又有個紮起來一點都快樂的病人,他惆悵,他無奈,他最後嘆息一聲,“是,雖然不知道各位跟萬事閣做了什麼交易,但好人做到底,收尾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那幫我謝過你們閣主。”江憶彤行了一禮。

“使不得。”冬泗連忙擺手。

這事要是讓他師父知道了,到時候自己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還不想被師父找麻煩,行禮,就算了吧!

以後掉馬甲了,該多尷尬。

“你們學學也行,這些日子,就給這位先生吃些粥米之類的,慢慢調養吧!”

“他確實吃不得其他的。”江憶彤瞭然。

豔螢的毒,應當還沒解開。

若非如此,昨晚上他也不會如此難受,最後還是蘇影來的時候喂了點止疼藥,才給他消停下去。

“有匕首麼?我來的時候走的急。”

實際上是被銀子催得及,他除了個醫藥箱,啥都沒帶。

就算等會出去了碰上敵人,也只能使一手還不太成熟的飛花針了。

“要匕首做什麼?”許秋英皺著眉頭。

若是這醫者不這麼全副武裝,她一定會全心全意的信任這人,可真實情況卻是,他裹得太嚴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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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英總是在想,那天去隔壁院子的時候,有沒有碰上這麼個怪人。

不過,她還是將身上帶著的匕首交了出來,“給。”

“謝了。”冬泗拿著匕首在蠟燭上翻烤了一會,又看看床上那虛弱的人,最後從藥箱中找了一個盒子,“我先給你說一下後果,那個毒性不是不能治,只是過程可能比你原先豔螢爆發還疼。”

“我,知,道。”床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說,“來吧!我相信那丫頭的眼光,也相信你。”

“嗯。”冬泗咬了咬後槽牙。

這種事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但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乾癟的皮膚,他把持著匕首的手在微微顫抖,“有棉布麼?夫人幫著找找吧!”

“好,你忍著點。”

床上的人點了點頭,他好像只有腦子還能自由活動了,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像是在前日抓住許秋影手臂之後沒了。

“啊!”

淒厲的喊聲在院子裡響起,兩個丫鬟站在門邊,想要過來,看見江憶彤搖頭才沒再靠近。

至於許秋英,在看見冬泗將匕首對準自己爹心口的時候,她差點就撲了上去。

還是雲天拓因為害怕將她抱住了,許秋英才停下,雲天拓一手抱著她,一手正害怕的啃著自己手指,臉上的悽惶與無措顯而易見。

許秋英被這麼一打斷,倒是沒能再上前去打攪冬泗接下來的動作。

床上的人進氣多出氣少,冬泗扯開盒子,用刀尖將盒子裡瑩白色的蟲子扒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胸口處本來流出了許多血,那蟲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很快便鑽進了他身體裡,外面的血神奇般的沒了。

沒一會,男人身上乾巴巴的皮膚,就像是一塊乾涸許久的大地,忽然迎來的水分的滋潤,漸漸活了過來。

皮膚上沒了那麼多裂痕,逐漸變得豐潤起來,總算是,像個活人了。

不過,好景不長。

那條蟲子,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一般,又從胸口處的傷處逃了出來,床上的人痛苦的掙扎著,臉上全是立起來的青筋。

沒多會,鮮血再度湧了出來。

不過,和最開始流出來的血相比,那血像是被汙染了一般,帶著濃烈的臭味。

至於蟲子,它剛爬出來,便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最後化成了灰。

“我也不知道要多少。”說著,冬泗又開啟了一個盒子,裡面裝著的,是比先前那只更要肥胖的蟲。

沒多會,結果還是一樣的,蟲子死了。

“這是冰蠶蠱?”江憶彤看了許久,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她這才想起來,豔螢確實是有應對之法的。

但是,冰蠶蠱不是在天醫府麼?

為什麼萬事閣會有這東西?

“是。”冬泗抬了抬那盒子,“本來若是剛發作的時候用這東西還有點效果的,但現在這情況,只能砸了。”

“這很貴吧!”

“家養的,算不得貴。”

“你是天醫府的?”江憶彤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冬泗撇了撇嘴,“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他喟嘆一聲,從身上掏出來一塊玉佩,那玉佩正是當初江憶彤交給蘇影的,她和前太子的定情信物,也是這一脈的傳家之物。

“她會將這東西交給天醫府麼?”冬泗抬眸看她,“為什麼不能是鬼谷的啊!”

“你……”江憶彤張了張嘴,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你不會真是吧?”

“有些淵源。”冬泗道,“不過不到,只是師父的半個師父,醫術是從鬼谷那邊學來的。”

他說的是蔣生。

“鬼谷,還好麼?”

“我也想知道,可惜,找不到路口了。”

這是事實,每年砸在那條路上的人很多,但鬼谷似乎已經放棄了讓人外出找藥的機會。

從前路問梅在的時候還能看到點路口的影子,現在是什麼蹤跡都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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