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看著地上的盒子,“我跟著他見到計城的時候,他在跟計城鬧,說是要見自己叔父,計城說他叔父很忙,自己也很想見。”

“不過沒能將這人打發走,兩人起了爭執,看樣子爭執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趁著這人離開的路上,將他砍了。”

“因為要引人注意,動靜鬧大了一些,他們要找兇手,就在水裡蹲了半天才去他們家藏寶庫裡拿人頭。”

“那你怎麼不拿點金銀首飾的?”銀子皺著眉頭。

秋彥愣了愣,疑惑的朝屋子裡看了一會,“那個誰,你出來一下。”

帶著黑色面罩的人一臉疑惑的站在門檻處,“您找我?”

“銀子最近常來你們這麼?”

“沒啊!跟夏主子一起來的,平時也不往咱這跑。”

“沒事。”秋彥揮了揮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雲,“以後也少和你夏師兄接觸……”

“那我和誰接觸?”銀子撐了個懶腰,將桌上的紙張收拾好,而後全都扔進了一側的小火爐,他將書寫用的本子塞進了懷裡。

“我的事完了,你們呢?沒事了,咱們吃個宵夜了就回樓裡?”他歪著頭扭了幾下脖子,“真不是人做的事。”

“不是人做的你不還是做了麼!”春分端著炒好的一盤麻辣魚上桌,“要酒麼?”

“不要。”銀子搖搖頭,“師父說喝酒誤事。”

“哦,對了,霜降前幾日來這邊了,後來又回去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皺著眉頭,“霜降不是個女人麼?”

“你沒回春宵樓那邊去?”夏雲幫著端了一盤小魚幹,現在正從屋子裡出來,“霜降早就被人調包了,現在的霜降是新來的。”

春分是歸在春蘿手下的,從前春蘿倒是在盛京,如今春蘿滿世界的跑,由於不放心他們幾個,就扔了春分和穀雨在盛京附近活躍。

也就上次救隔壁院子裡人的時候,師父將春分召喚回來了,她若是沒去春宵樓,這些訊息確實不會收到。

“暫時沒回,最近開壇麼?”

“看師父的,她在盛京。”秋彥掃了眼愁眉不展的夏雲,又繼續說,“泗兒說師父要做紅娘辦喜事的,說的還不確定,那肯定是要坑幾個人的。”

“春主子上次說春宵樓最近沒人在?”

“只有花魁還在,算不得你們二十四使的人,她也不是從屬,沒有師父。是個伶俐的,你可以考慮收一下。”

對於春分,秋彥還是放心的,春蘿做事比她靠譜很多,因為最開始的一切都是春蘿在打點。

就包括她手下的那六個,她習慣了單打獨鬥,大多數時候都是扔給春蘿的。

上次出事的霜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這個正主子才會沒分清楚已經被調包了。

“那我明日去一趟。”春分說。

“好香啊!”

“師父怎麼來呢?”夏雲看著推開大門的人有些愕然。

“銀子不是整天喊他腰疼的麼?配了點藥,見你們還沒回來,就自己找過來了。順便,去隔壁轉了一圈。”

“好的,我弄完了。”銀子拍了拍胸脯,那裡藏著今天盛京城內已經核實的小道消息,“師父現在要看麼?”

“現在不看。”夜孤影抓了兩個小魚幹,看著愣在一側的春分,“我嚇到你呢?”

“不,不敢。”春分晃了晃腦子,總覺得這是假的。

他們樓主什麼時候會這麼平易近人?

“哦,對了,我剛才在隔壁院子的時候好像聽你們說了霜降?霜降怎麼呢?”

夜孤影其實是在好奇這個霜降是從前的霜降,還是現在燕三扮演的霜降。

“我見到了,給。”春分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本來是打算明日去樓裡一趟的,上次樓主將人交給我之後走的急,屬下一時間忘記這件事了。”

“什麼時候給的?”夜孤影轉了轉那個錦袋,“他有交代什麼沒?”

“昨晚,與樓主見面之前。只說這東西給樓主了,樓主自然會明白。”

夜孤影點點頭,“這事我明白了,這魚是你炸的?”

“……啊,是。”

“你明日去大寒那裡轉轉吧!”她又抓了幾隻,“那有個叫唸白的,教她做。”

“唸白,不是靖王府上新買的丫鬟麼?怎麼,去,去來月樓呢?”

“你管那麼多做甚?”銀子不耐煩,“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好,知道的多,也不見得你能活那麼久。”

“小孩家家,上哪學的這些話?”夜孤影捏了捏他耳朵,“嗯?”

“冬師兄經常這樣威脅那個狗剩的啊!我學學不就行了啊,還說是苟且的苟,盛世的盛,寫的實際上是狗子的狗,剩下的剩,就欺負人家眼瞎。”

“你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做什麼?”夜孤影無奈的笑著,“你冬師兄在你師兄師姐那是挨欺負的,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被欺負的,當然得出氣。”

“你莫不是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好福氣的吧!”坐在牆頭上的冬泗悶著聲音,將一把長劍從院牆上扔了下來,他看了眼院子裡的人,“不對啊!你們都在啊!”

“你眼睛沒問題吧!”相比起吃小魚幹,夏雲顯然更喜歡吃水果一些。

他吃不得辣,僅是兩條小魚幹下肚,嘴就紅腫了起來,鼻尖還掛著一層薄薄的細汗,就連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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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幾瓣橘子,嘴裡還不斷哈著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顯得有些衝。

“能有什麼問題?驚蟄不在這麼?我來找他的。”

“他還在盛京。”夜孤影瞅著他胳膊上纏著的兩片白布,“你手怎麼呢?”

“昨晚上玩大發了,睡覺的時候脫臼了,當初打架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我看你是被你家狗剩欺負的吧!”夜孤影撇撇嘴,“他還沒想通?”

“想通個鬼?剛出門的時候還問我來著。”

見夜孤影疑惑,他不耐煩的繼續:“問我,他從前是不是在無意之間得罪咱們師徒了,所以老天爺現在給他報應了。”

他又嘆息一聲,“師父,你說說這叫什麼事,他脾氣那麼大,我給他伺候的跟大爺似的。東西都叫他砸了不少,這到底是誰討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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