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自然是沒繼續補下去的,因為扮作掌櫃的大寒已經過來了。
“主子,我給您送衣服。”
“進來吧!”
“他,他是誰?”許秋英應當是時常在這邊浪的,看樣子是認識掌櫃的,所以只是一瞬間的狐疑便將目光停在蘇影身上了。
大寒掃了一眼蘇影覺得沒問題才道:“你是東家的妹妹吧!”
“東家?”許秋英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什麼意思?”
等蘇影在屏風後面將衣服換好了她才醒悟過來:“你不僅不傻,還有錢開一家大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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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整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似的好不好。”蘇影懶洋洋的掃了她一眼:“自己什麼來路自己知道麼?”
“什麼什麼來路?”她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出老千啊!”蘇影哼哼笑了一聲,一個腦瓜崩就落在他頭上了,“不然還能是什麼?”
“我,我是好孩子,不去賭場的。”
“就逛青倌紅樓?”蘇影捏著賬冊揚了揚眉毛。
“那,那你一定是看錯了。”
“是啊!看錯了,那人的愛好一定非常獨特,現在還沒被她孃親揍一頓簡直是天理不容。”
“我孃親才不會揍我!”她哼了一聲,抓著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裡送,這才發現蘇影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臉色又唰的紅了:“我,我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到。”
掌櫃的立在一邊也是好笑的看著她,卻立刻被她瞪了回去:“你們鋪子太熱了,怎,怎麼弄得?”
“是是是,這不是快到冬天了麼?樓裡就放了地龍,可能開啟得早了。”掌櫃做久了自然也是人精,至於他們主子這個身份背後發生的一些事多少也是知道的。
“哼,你知道就好!”許秋英瞪了他兩眼又繼續跑回桌邊吃東西,她像是百八十年沒吃過似的。
“再去拿點過來。”蘇影偏頭看了她一眼,“你喜歡吃什麼給他說。”
“不是,你到底帶錢了麼?”她忽然放下來了手裡的食物,慢慢朝她靠攏:“要是沒帶……我們,我們就跑路吧?”
“我聽到了喲。”大寒衝她擠出一個笑臉來:“這真是我們東家。”
“……”
她又愣了一會,“你真沒騙我,你要是騙我,我就打你!”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蘇影嘆息一聲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賭癮不小啊!”
她倒是滿不在乎的說:“許濟又不給我錢,我不賭上哪吃飯去?”
蘇影怔愣片刻,她在想,上輩子這時候的許秋英去了哪。
這時候唸白已經死了,她被蒼尋綠養在春宵樓,這小丫頭最後的結局如何呢?
似乎是被許濟找回去了,是逼著嫁給誰了吧?
不是親生女兒的事被梅月衫察覺了,察覺的原因是……對,二孃那麼嚴謹的人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這中間必然是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舅舅,那是不是意味著舅舅還活著,只是因為什麼事情被耽擱了呢?
該死,她的記憶為什麼只有這麼一點,若是再多記起來一些就好了。
“你,你怎麼呢?”許秋英慌了,“我,我承認我在許濟那破院子裡對你不是怎麼好。可,可也是你先招惹我的啊,我不讓你跟許秋妍那賤人在一起玩,可是你不聽我的啊!”
“你,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我這就走,不用你趕我的。”
她一邊退一邊看著蘇影不太自然的臉色,又看向跟木頭人一樣立在一邊的大寒:“她到底是不是你東家啊,去,去找大夫啊!”
“回來!”蘇影捏緊了拳頭,手中的賬冊已經化為齏粉,“應當有備份吧!”
“總賬有好幾份備份。”大寒見怪不怪的說。
“沒事了。”她揮揮手,“這間屋子今天別租出去了,我就在這邊待著吧!”
“掌櫃的!”小二站在外面敲響了門,“那群世家子說是過來看看。”
“看就看吧,又少不了一兩塊肉。”蘇影捏了捏眉角,“你拿著這個香囊去給我接個人,怎麼說也是人家出錢將這買下的。”
小二看著手中的香囊一怔,眸光一閃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待人都下去之後許秋英這才又跟渾身上下都爬了蝨子似的在她邊上轉悠起來,“你,你就不害怕?”
“害怕什麼?”她靜靜的聽著外面湧來的腳步聲。
“你現在不傻了。”
“嗯,我知道。”她呷了口茶:“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這些可都是來月樓最拿的出手的零嘴了。”
吃的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我,那我吃了啊?”她試探的問了一聲,“你,你要是想打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嗯?”
“畢竟天底下我在意的東西不多,美食算是一個,你怎麼對我我都不在意。”
她揚了揚唇角看著那狼吞虎嚥的小兔子:“我也算一個是不是?”
“才!唔,才不是!我不喜歡你!對,一點也不喜歡你。”
“口是心非。”蘇影推開了窗子,“我和許家鬧翻了,最近梅月衫的日子應當很不好過吧?”
“對。”許秋英下意識的說出口,立刻捂住了嘴,“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才去打聽的,才不是,才不是為你關注的。”
“那你臉紅什麼?”
“我剛才就說了,屋子太熱。”
“以後想吃什麼自己來。”她推開窗子看著映入眼簾的湖泊,“掌櫃的會帶你去後面吃的,記住,要偷偷的。”
“為什麼啊?你今天已經暴露了,他們早晚會知道這是你開的。”
蘇影回頭看她,“我沒那麼多窮親戚,這個理由行不行?”
“你你你。”她掃了眼桌上的吃食,“算了,我就是窮。”
“跟個二傻子似的。”蘇影無奈的笑了笑,“記住,你大姐的名字以後叫蘇影了。”
“反正不姓許就好,姓許的沒一個好東西。”她悶悶不樂的回了一句。
“說的好像你不姓許一樣。”
“我我我,我也不是好東西,我看見許濟就煩,恨不得把他弄死了。”她忽然不吃了,“可是誰叫他是我爹了,弄死了我就沒爹了。”
蘇影沒說話,她知道二孃應當還沒告訴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