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很是詫異夜孤影此舉,誰叫在他眼裡的夜孤影總是無利不起早呢!

現在這麼勤便的幫自己,他心頭總是難以安定的覺得這人又要做什麼壞事了。

“五王爺,我也是有目的才救您的。”

面對夜孤影的爽快,雲天舒一陣愕然,不過在想想這一路上她性情的跳脫,雲天舒倒是瞭然了。

不管是看戲還是真的出手,夜孤影確實是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雖是殺手出生,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妙人。

“夜樓主想要知道什麼?”

雲天舒並不喜歡隨便欠人恩情,就像現在,原本他對剩下兩人是有戒心的,可當捏著玉珏的時候他的戒心卻放下了。

有利可圖,對他而言,才是真朋友。

“五王爺可是得罪了誰?”

“夜樓主什麼意思?”

雲天舒其實也很苦惱,他被關了這麼些天,行動受限,甚至於為了防止他這身帶傷的身子好的快,那些人也就頭兩天還給他送藥,後來連飯菜都是一日一頓了。

可是,那些人卻什麼都不問他。

這叫他很糊塗是不是綁錯人了,但偏偏人家就是要五王爺雲天舒,要關著的人就是他。

“王爺可能不知外界是怎麼傳的,王爺府上的管家可是收到了一封要撕票的信件,不過有點不湊巧,王爺現在應當是被撕票了的。”

“撕票?”

他被關著的這些天外界發生了什麼他確實是不知的,那些人站在他門外跟啞巴似的,什麼話也沒說。

也就有個大夫來看過他,不過那大夫只是嘆氣,說要吊著他的命,想來也不是外面的普通郎中。

“嗯,黑風山的當家和我有點淵源,本來朝堂的事我是不樂意摻合的。實不相瞞,黑風山的寨主,與我有救命之恩。”

她喃呢一聲,“信上說,若是老管家沒將錢財送往指定位置,而且報官叫人知道這事的話,黑風山就要撕票了。”

“謝老伯報官呢?”

那謝老伯原是他母家的家僕,分了王府之後母親還有外祖家裡怕他府上亂了,這才將謝老伯打發過來,在生活上對他是百般照顧。

只不過謝老伯膽子小了些,若是報官確實是有可能的。

“非也。”夜孤影搖了搖頭,“老管家只是看了這信,打算叫人去賣府中珍寶湊銀子救你出牢籠的,卻不知這訊息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

“你的意思是在收到信件前這訊息就傳播出去呢?”

“是。”夜孤影點頭,“黑風山雖是個匪窩,但沒做的事就是沒做,我救王爺也是為了證明清白而來的。

畢竟這無妄之災,誰心裡都憋著把火,若是這火真燒起來了,到時候遭殃的也是盛京城附近的百姓不是麼?”

雲天舒若有所思的分析著她的話,最後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因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上次在春雨樓談過一次,青冥知曉真正的原因,現在這說的不過是夜孤影想要說的九牛之一毛。

不過夜孤影怎麼就能這麼自信呢?

當著自己的面暴露底牌真的好麼?

難不成她又要作妖呢?

青冥抖了抖身子,心頭又是一陣恐慌。

不怪他多心,只是這一晚上夜孤影鬧出的么蛾子太多了,他不得不防。

“王爺再仔細想想是在哪出事的?”

“又或者出事當天王爺做了什麼?”

“夜某人也知曉王爺的人品很好,針對王爺的人應當很少的。”

“只不過銷魂門看中的是一個利字,如今那門主比避我如蛇蠍,在下也不可能將他揪出來問這事後的主謀是誰。”

“王爺好生想想吧!”

魚堯盯著夜孤影看了一會,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臉色晦暗不明。

“師父,我們回去吧!”銀子打了個哈欠,“現在很晚了吧!師父不是說過早睡早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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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先告辭了。”

夜孤影對銀子倒是分外寵溺,徒弟說一不二,叫靖王府出來的二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清兄弟,你還是找些人護著點五王爺吧!想必你們都知道蕪街這片很亂吧!”

“我會找大夫來的。”青冥送客出了院門。

“第一次見面談的事,記得幫我探探口風,這地方我不會來了,有事該找誰你是知道的。”

青冥身子一頓,看著那走遠的三人心頭一陣疑惑,“她不在府上了。”

“會回去的。”

他瞧著那走遠的背影,輕輕一笑,竟然出了聲。

“你這些日子去哪呢?”

別人或許認不出,可夜孤影知道這醉鬼不是別人,正是燕三。

只不過不同於當日在靖王府見到的想要刺殺雲承澤的燕三,現在的燕三很頹廢,像是經受了什麼了不得的打擊一般。

“我妻兒沒了。”他咕嚕咕嚕的提著酒葫蘆往嘴裡灌,夜孤影總覺得他不是在喝酒而是在洗頭。

“怎麼沒的?”

“變天了。”他嘆息一聲,忽然抱著膝蓋哭了起來,“變天了知道麼?”

“誰變呢?”

“王景同,王景同死了,我妻兒便是跟在他身邊待著的,跟著他一併死去的。”

“死了,死了,都死了。”

烏羽蔭是左護法,王景同是右護法,銷魂門門主避世之後這兩人就相當於是銷魂門門主的代理人了。

因著烏羽蔭性格不好,人緣不好的緣故,整個銷魂門上下聽命於王景同的人倒是多一些,也因此銷魂門大多數事情都是王景同在決策。

“怎麼死的?”夜孤影將他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這件事非同尋常。

她就像是一匹野狼,在餓得精疲力盡的時候總算是嗅到了肉的氣味,這種感覺叫她欲罷不能。

江湖上圍繞著幾大殺手門派做局的人,那些分外雜亂的線索,現在又亂了幾分。

可是這一次她知道自己不會無功而返,王景同的死一定代表了什麼,“烏羽蔭呢?”

“被戳瞎了另一只眼,廢除了全部武功,扔進亂葬崗自生自滅了。”

“他人呢?你救回來了對吧?”

這兩人多少算作是同命相憐,她知道在烏羽蔭心中王景同這個大哥的重要性。

“被我鎖起來了,他不想活了。”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聲音很慢,“不這樣還能怎樣呢,他想死。”

“可是我怎麼能叫他死呢?若不是他找人給我報信,將我帶走,我早就死了啊!”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呵呵呵呵呵呵,只活我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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