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天音竟疾手探進了她衣內,這一抓手法動作極快、準、狠,不偏不倚,正正抓住了她左胸脯位置。

淺聆心瞠目大驚整個人僵住,當下便本能地甩出了一巴掌,可手卻被對方捉住按在棺板上,人也順勢欺壓了過來將她完全禁錮。

對方譏誚一句道:“只有這樣,你才能完全聽命於我。”

“流氓,你要幹什麼!放開……啊,好痛,你做了什麼……”

淺聆心正想破口大罵,緊隨著胸口一陣鑽心的痛襲來,聲音也隨之焉了下去,臉色瞬間慘白再罵不出聲。

這副身軀已是成人少女,發育很好身材尤顯凹凸有致,胸脯已有傲人隆起。

而眼前這個男人,他居然這麼一本正經厚顏無恥若無其事的襲胸?

身前那手渾然無物的抓著,能清楚的感覺到胸前傳來的男子炙熱的掌心溫度,那手指似是不經意的別在了她嬌小腋窩裡,就這麼一動不動實按著卻不像要輕薄一個人所做出的舉動。

直到她感受到後面傳來的那股劇痛感,才知道對方意圖。

他似乎把某種東西注入到了她的心臟裡,片刻便有東西鑽入心臟遊走的異感。

隨後,心臟處一陣抽痛,一種啃咬撕扯的感覺帶動了左半邊的疼痛神經,她已顧不上對方無禮對待疼到彎著身體,順著棺材板滑落了下去。

對方目的達成,他居高臨下看著地上人,嘴角浮現一抹滿意的笑,好像她這個服軟態度才是他喜聞樂見的。

“我在你心口種下了噬心蠱蟲,這是上古靈器玉靈鼎所煉製,當今世上無人可解。這招數雖陰狠了一點,對付你這種不聽話的卻是百試不爽。”

他半蹲下身,一肘支膝挑眉道:“感覺滋味如何?是不是有蟲子在啃噬著你心臟,現在感覺痛不欲生呢?"

對方說著便肆意笑了出來,淺聆心伏在地上打滾痙攣,咬牙痛忍著在心裡已將此人祖宗十八代統統罵了無數遍。

煜天音直起身,俯視地上人,戲謔道:"玉靈鼎煉製的毒縱然修為再深厚仙門中人也沒幾個能支撐過去,你若不是真心歸順便會遭毒蟲噬心,到時千瘡百孔蔓延全身暴斃而亡。這期間,可會比現在痛上千百倍!”

淺聆心面色扭曲的不成人樣,感覺心臟硬生生糾成了麻花狀快要疼死了,伴隨著劇痛的同時左心處真有什麼東西在亂竄亂鑽,對這感覺非常不適,甚至噁心的想吐一把。

如此劇痛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片刻之間,她臉上血色褪盡,臉色慘白形同死人癱在地上口吐白沫,已是半死不活。

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時有一個念頭卻一直在她腦中盤旋——她不想死,她想活著!就是最後這點求生欲,令她猛然驚醒,只得放下姿態低頭服軟,毫無尊嚴趴在了他腳下。

像一個奴顏卑膝的,乖順服從的伏在了腳邊的奴隸,但她低垂著頭的那雙明亮生輝的眼睛裡卻看不出半點屈服。

煜天音對這情形感到受用,他冷笑道:"可想通了?"

為今之計只能先想法脫身,出去之後天大地大總能有辦法擺脫掌控。

淺聆心在心裡盤算一番便重重點了點頭,抬頭亦是一副乖巧聽話,眨眨眼扁嘴道:"剛才是我鬼迷了心竅不識時務,以後你讓我往東絕不往西,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能不能幫我先把毒解了,這痛我真的受不住了。"

地上人突然一反常態的巧言善變,連這套討饒的俏皮話還能舌頭不打結的說得格外順溜,煜天音心下明亮卻也不由得緩了些冷肅的架子。

他俯視地上人,目光不經意落到她胸前敞開裸露在外那抹雪白上,又神色怪異得轉開臉避開了目光。

他眼看前方,恢復剛才的冷漠,語氣還很生硬道:“先起來,我先交代一些日後需要注意的事情。”

淺聆心自也捕捉到了他剛才刻意迴避的目光,不禁心中腹誹:摸都摸了你還裝個什麼正經!剛才還這麼霸道無恥,現在倒不敢看了!

這人一看就是不解風情軟硬不吃,就算女子對他撒嬌打潑也無動於衷,便識相的站起身,卻發現胸口已不痛了。

淺聆心喜逐顏開,試著活動了一下左肩,那種連帶的痛楚也消失了,當下開心的笑了出來道:“不痛了嘿,真的不痛了。”

“別高興太早”煜天音冷冷潑她一盆水,背過身道:“我沒給你解開蠱毒,只是暫時驅散了你的疼痛而已。”

淺聆心不滿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需要別人幫你做事好歹也給出一點誠意吧,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你跟我談誠意?”

煜天音冷笑,今日真是破天荒的聽到了太多從來沒人敢跟他提過的字眼,一次全聽了個遍,可笑至極。

被這麼一問,淺聆心肩膀一縮,又瞧見了他臉上冷肅和陰厲之色。想想寧可得罪小人也別得罪惡魔,聳了聳肩,她不再吭聲。

見她終於安分了些,煜天音正色道:“你先前是在珩琅宗被害,很快我會安排人再把你送回去,從這出去以後,這裡的一切你最好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要與人提及,過後我會找人與你聯絡,你前往宗門一切目的也最好保密。”

淺聆心表面上看起來呆呆的聽著,心底裡卻在盤算著出去後怎麼跑路的心思。

煜天音一眼看穿她心裡那點算盤,又話鋒一轉,帶著威脅語氣道:“別打算著想逃,中了我的噬心蠱你鑽到地底下我都能把你刨出來。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你最好一字不落的刻在你腦子裡,不然,出去以後你照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淺聆心身心一抖,跑路的心思暫時打消,對他露出了一個真誠又乖巧的微笑。

她知道一些關於修羅門的傳聞,不在海內九州之中,傳聞說是躋身其中“望川州”以外某種神秘勢力,非人非鬼,非仙即魔,沒人知道他們具體盤踞位置。

獨立修行,自成體系,因修羅窮兵黷武,生性暴虐被稱之為“厄難”和“弒殺”的代名詞,正道稱之為“惡鬼修羅”,在仙門眼中修羅門是歪魔邪道,一種人人見而誅之的惡勢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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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裡,只是修羅門冰山一角,“煉魂洞”裡。

淺聆心見他背手望向穹頂,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態,繼續說道:"修羅殿用人嚴苛,你這樣的連給這裡最低階修羅提鞋都不夠格,出去後如果你沒能順利完成任務最後還暴露了自己,那就自行了斷反正最後下場也就是抓回處死,就算你身上有重要印記和血脈本君也會毫不猶豫棄了你,所以好自為之。”

這就算是亡命徒組織的規矩,他們都是棋子,服從命令的死士,命運和生死都掌握在這些惡魔手中,但她偏偏不想認這命!

……

再次半睡半醒時,耳邊有人在說著話,幾個女子聲音柔美甜膩。

“她怎麼還沒醒呢,從亂墳崗抬回來都過去三天啦,不會有什麼事吧。”

“要不,咱還是去請醫藥閣的長老過來瞧瞧吧?”

“我們這出身小門小戶本就讓人瞧不起,又是宗門低層雜役,哪能請得人家醫藥閣的長老。"

周圍也隨之一陣吐氣如蘭的無奈嘆息聲。

有個女孩聲音溫柔道:"不能修仙的到哪兒都是低人一等,本想著我們這些平民家族在這給仙人做雜役也是幸事一件,沒想到身在仙山也受人欺凌。聽說聆心以前還是修仙世家名媛小姐,唯一天才女仙,那會她修為可是了得。竟不成想會落得這般境地,也是可憐。”

另個女孩話音刺耳道:"可憐甚麼,看看她平日幾就一副趾高氣昂,驕蠻無理大小姐脾氣,定是自詡修為了得到處得罪人,滿招損就是這樣了,才著了別人的道。"

“她之前還在內門修煉的好好的,聽說是……咳咳,勾引了內門那個藍子辰?”

聲音溫柔那個責備道:"別這麼說,她定是遇上了什麼難事讓別人誤會了。總之不管如何,在別人身後嚼舌根終歸不妥,日後都別再這樣了,她人回來就好,以後那些事誰可別再提。"

女孩們終於聽話的不再說話,

……

耳邊的七嘴八舌終於停下,淺聆心皺著眉感覺自己就像沉浮在一葉輕舟上,靈魂還有些飄忽不定的落不到實處,像在隨波逐流。

半響,她緩緩睜開了眼,映入眼前的是三四個梳著整潔雙鬢,模樣清麗的女孩面孔,正眨著大大眼睛,有些虎頭虎腦打量著自己。

“咦,她醒了”其中一個女孩驚訝睜大杏眼,湊過來喜逐顏開地道:“聆心你終於醒啦,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其實擔心的也沒有“我們”,以她之前在這的人緣,她們多半也只是過來瞧個熱鬧。

淺聆心惺忪著眼瞧了瞧周圍環境,屋內陳設簡陋,中間一張桌子幾條舊板凳,整潔的有些一貧如洗,她躺在大通鋪靠窗的位置。

轉頭看了剛說話溫柔的那個女孩,因有了這身主記憶,很快認得此人是阿思。又努力想了想她來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將來龍去脈在腦中粗略過了一遍。

看來是被那個魔君給送回了她起初所呆過的地方。

這裡是雜物房,她先前是被人陰了才被發配到雜物房幹活,而得到了這些同病相憐的女孩照顧。

方才那個說話不客氣的叫小蓉,見她醒來,此時也是毫無掩飾一副看不慣她的表情。

只見小蓉兩手抱胸,拿鼻孔對她道:"大小姐還真是命大呢,練衣坊的人都說你失足落水後淹死了還被丟去了後山亂墳崗。前日若不是阿思非要去尋,你這刁蠻小姐怕是已被禿鷲野狼給叼個乾淨了。"

阿思橫了她一眼,大有責備之意。這幫女子中阿思顯然年長於她們一些,大家對她還有些對姐姐那般尊重,小蓉當即收語不言。阿思對淺聆心溫柔道:"聆心,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我一同被罰,為何我會突然昏厥人事不知,你卻被送去了亂墳崗。"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隨後都將疑惑目光投過來。

淺聆心啞然,雖然佔了這身軀殼但腦中對此身記憶卻還殘缺不全。也有盡力想了想,可就引得一陣頭疼,只得為難揉額,又搬出了那套說辭道:"姑娘們,請問有吃得否?或來杯水也行。實在餓得暈,有些記事不清了。"

姑娘們一愣,個個都像被雷劈了似的,怔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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