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都快要站著睡過去了,她突然瞥見煜鳴珂木朝陽,他們倆也在打哈欠。

伯賽終於講完了如雲院的光輝歷程,開始講試煉。

所謂的試煉,就是考驗前來應煉者是否具有入院的條件,今年該出院的弟子是否真的具備出院獵獸的資格。

試煉分三輪。

第一輪是各世家自家內部角逐,勝者進入下一輪。

第二輪,各家抽籤決定對戰哪一世家,二輪勝出者這時已經具有入院的資格。

可若勝出的小輩想要如雲院弟子身上的某樣東西,或者某種術法,就在觀臺等待第三輪。

若不想,可直接退場,一月後前來如雲院做正式弟子,開始自己的修習之路。

可從自設有試煉日以來,二輪勝出者沒有不參加第三輪的。

原因很簡單,在如雲院修習三年者,誰身上沒有個像樣的法器和自學的高階術法。

所以第三輪,較為殘酷。

二輪勝出者,點明對戰之人,點明想要的東西。

出來應戰的如雲院弟子為護自己的東西,打傷二輪勝出者是常事。

當然如雲院不會做不公平的事,出來應戰的如雲院弟子一概不準使用在如雲院所修習的術法。

牽制術便是其中之一。

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所出如雲院的弟子,都應具有應變自控能力。

應變自控,與獵獸息息相關,根據妖獸兇獸屬性特徵再動用靈脩,勝算大增。

可若這第三輪,如雲院弟子應戰失敗。

除了勝者點明要的東西外,還要把自己自學的高階術法一併贈與勝者,甚至還要再留如雲院一年,等待明年的試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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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輪空,作為如雲院弟子,自行展示自己身上最高的術法。

曼琉璃頭要炸了,悲道:“我慘了。”

終於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了最想聽到的話,伯賽道:“試煉,開始,點到為止,各家每六人一登場。”

曼葉青拉住心慌的曼琉璃:“走啦,我們要上去坐著了。”

曼琉璃:“葉青,你說會不會有人選我。”

曼葉青看著曼琉璃,眼光慢慢滑到她的腰間:“可……可能吧,我聽他們議論過你的養靈袋。

有人說你的養靈袋可養亡靈,但也有人說,你的養靈袋不純,什麼可養亡靈都是……流言。”

曼琉璃深呼吸了一口氣:“那我只能自求多福啦。”

“咚!”“咚!”鼓聲有節奏的響起。

坐好的漫流向鼓聲發出的地方看去,瞬間給驚住了,使勁揉了揉雙眼,確信自己沒看錯,結結巴巴道:“那那是羚……羚羊的前……前代嗎?你們怎麼訓出來的……”

曼葉青驚喜,“琉璃認得麢羊?”

試煉場四角各設有大鼓,大鼓旁邊各站兩隻神獸,鹿蜀和麢羊。

鹿蜀喜愛音樂,麢羊擅長舞蹈。

鹿蜀形象似馬,身上是老虎的花紋,紅色的尾巴。

而麢羊有四角,馬的尾巴和鳥的爪子。

鼓聲再響,衝撞人心。

鹿蜀躍起,前蹄擊打著大鼓。麢羊舞動著,舞姿不遜於舞美人,甚至是更高一籌。

這時煉場上飛來了六位身著紫色衣服的少年,英氣逼人,是東面木家的小輩。

鼓點節奏漸漸急促,試煉一觸即發。

“咚!”最後一聲鼓聲,六名小輩迅速衝了出去,靈脩形成的氣浪氣波隨即擰成一股旋風。

“加油啊,星宇!”木朝陽在座位上坐不住,“鳴珂,快給我堂弟加油。”

煜鳴珂瞥了他一眼,敷衍的著拍手,一副喪氣語氣道:“加油,朝陽他弟加油啊。”

木朝陽:“你們快看,那個又高又壯又勝一籌的是我堂弟,木星宇。”

煜鳴珂:“哦,朝陽他弟加油啊。”

曼琉璃順著木朝陽指的方向看去,“小朝,你,你是不是對又高又壯有什麼誤解?”

木朝陽:“我堂弟看起來真的比我高比我壯。”

曼琉璃:“是,和你比起來確實是又高又壯。哎哎,有人下場了。”

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在試煉場上。

沒一會,曼琉璃大驚道:“小朝!怎麼三個人合夥攻打你弟!”

曼琉璃見木朝陽不答話,便轉頭看過去。

木朝陽緊皺著眉頭,臉上是少有的嚴肅,他的手早已緊緊握成拳,握的太緊,開始發白。

煜鳴珂上前搭住他的肩:“無事,星宇一定可以的。”

曼琉璃焦急道:“就沒有人管嗎?三個打一個,這……”

“琉璃。”杜文昆目不斜視的盯著試煉場內,淡淡道,“這是常事,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什麼!”

杜文昆又道:“家族旁支想要爭光,這是唯一出路,眼前情景便是如此。

星宇為本家,其他三位小輩為旁支,三人若想同進如雲院,必須戰贏星宇。”

曼琉璃驚道:“不是說點到為止,這都不算違規嗎。”

杜文昆:“點到為止,在第一輪中,只要家主不做表態,此規定又有何用。”

曼琉璃:“可是,伯賽先生,不是伯賽先生主持大局!”

杜文昆:“各世家自家內部角逐,與如雲院有何關係。”

曼琉璃不敢相信的看著正襟危坐坐在一旁的伯賽。

“咣!”兵器跌落聲。

木星宇的衣襬上沾滿了鮮血,臉也重傷難看。

他藉助手中長劍半跪在地上,“噌!”,木星宇拔出插入地中的長劍,艱難起身,緩緩走向場中央。

曼琉璃看著他的背影,像個屹立不倒的英雄。

木星宇恭敬行禮道:“請家主,伯賽先生,評判。”

伯賽笑道:“木家主恭喜,請。”

良久,木東嶽才起身,緩緩道:“木家星宇,過。”

木朝陽的雙肩終於松了下來,神色也緩成了從前,得意道:“那是我堂弟,木星宇。”

“咚!”“咚”鼓聲再次響起。

場上又來了六位身著茶色衣服的,是東面小世家。

木朝陽安穩穩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做起了旁觀者:“宋家的小輩,不用打我都知道誰勝誰負。”

曼琉璃好奇:“還沒開始,你怎麼知道的?”

木朝陽道:“小世家為鞏固自家實力,重點培養都在那些嫡出直系的子女身上,像那些旁支是不會管的。”

曼琉璃腦子轟的一聲,她一直以為紅衣琉璃經過層層選拔進的如雲院,沒想到……

“琉璃。”木朝陽見曼琉璃失神,隨即安慰她道,“你別多想,這才第一輪,第二輪才能看出真正的勝負。”

曼琉璃聽完,心中略有些釋懷:對,還有第二輪,就算第一輪是僥倖,二輪對戰是躲不過的。

戰鼓聲又再次響起。

木朝陽自豪道:“我就說吧,肯定是站左邊的人贏。哈哈,祝他們第二輪好運。”

戰鼓響了又響,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為爭名列前茅,就算身負重傷也在所不惜。

“有死過人嗎?”曼琉璃看著衣襟已沾滿鮮血,卻仍昂首挺胸站在試煉場中央的那名小輩。

鼓聲再次響起,入耳的不再是樂符,是為殺敵不歸的命令。

澗凡臻抬眼,沉聲回道:“有。”

急促的鼓聲落下,第一輪中最後一場比試,來勢更加兇猛。

杜文昆突然從自己的位置起身,緩緩向各位家主的方向走去,步伐走的有些沉重。

可眸子裡映的堅毅,是杜家未來家主該應有的。

“聽說杜家的老家主杜文成,快要不行了。”

“杜家,要換位了。”

“杜家剛穩住根基,杜家小兒怕是站不住啊。”

“咚!”“咚!”鼓聲戛然而止。

隨即杜文昆向各家家主伯賽行禮道:“家父染病,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伯賽和藹笑著:“文昆無須多禮,請。”

杜文昆轉過身,看著站在場中身姿挺拔的那三名少年,緩緩開口道:“恭喜三位。”

杜文昆話音剛落,有力的鼓聲再次響起,時而急促時而緩慢。

伯賽起身躍下,落在場中,站定後,大手從衣袖中掏出木牌,隨即猛扔向空中,也不知用了什麼術法,木牌懸浮在半空中,紋絲不動。

伯賽環顧了站在試煉場周圍的各世家,開始揮動衣袖,各世家的姓氏隨著衣袖的揮動開始在木牌出現。

沒過多久,各世家的姓氏便已全部出現在木牌上。

伯賽滿意的看著,這時他的手上出現了一股小旋風,眾小輩還不及細細檢視,伯賽就將這股小風,打進了木牌中。

懸浮在半空中的木牌受到風力,刻字的一面全部朝了上方,開始急速打亂。

伯賽又躍身到場外,看著各家小輩,淡淡說道:“第二輪比試,抽籤現在開始。”

伯賽音剛落,眾小輩便迅速起身,上前去選擇自己相中的木牌。

拿到木牌後,有人歡喜有人愁。

伯賽:“請各位確認對戰之人,每人兩場,只勝一場便可。”

鼓聲一直響,沒有再停過。

觀臺上一些見不得血腥場面的人,已經別過臉不敢再看。

鼓聲急的很,讓人亂了心神。

曼琉璃死死堵住耳朵,低低的垂著頭:“別敲了別敲了……”

鼓聲入了她的耳,就像正在刺穿她的耳膜。

她不是沒有去過拳擊比賽的現場,只是現在的場面血腥暴力更甚至是有些打紅了眼,更沒有一個人出來喊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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