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你們懷疑九皋?”曼琉璃真的要炸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兩個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曼琉璃知道他們對涯底絞獸坑有疑問,但是她實在接受不了他們懷疑金九皋。

澗凡臻知趣的喝了口茶,不開口。

“今天謝謝你們送我回來,茶喝完,請兩位公子趕快去上課。”曼琉璃雙手扶住桌子,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倆人。

過沒多久,嘭的一聲關門聲。

“凡臻,琉璃是不是生氣了啊?”段澤洋小心翼翼的詢問。

澗凡臻定了定,問:“澤洋,你……你覺得我的遠音怎樣?”

“嗯?凡臻怎突然問這個?”

“咳咳,無事,快些去上課吧。”

段澤洋:“可這書還沒有查完怎麼辦?”

澗凡臻:“金姑娘伶俐,定知道,若出了問題她脫不了干係。”

段澤洋想來確實是這樣,便跟著澗凡臻離了舍寢去往知許堂。

“我的遠音不好嗎?怎麼她……他們沒反應,怎麼她……他們不誇它?”這是澗凡臻的內心獨白。

“是不是有病!”曼琉璃憤憤喝了口茶,“人家九皋話不多做事利索,那裡招人嫌了!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罵這兩人吶,人家倆也對我很好啊。”

曼琉璃用了拍了下自己腦門:“我看最有病的就是我。看看,看看我這是在幹什麼,修仙!我這是要上天!

這世上怎麼會有神仙更別提鬼怪,還這個術這個咒的,我再不回去就要被同化了。”

“咚咚咚”輕輕的拍門聲,曼琉璃以為剛走那倆人又回來了。

“杜兄?”

“琉璃。”杜文昆笑道。

“進來坐,杜兄怎麼也沒有去上課?聽他們說,昨天傷了不少人,杜兄有沒有事?”

“無事。”

“哈哈,挺好。杜兄,你看。”曼琉璃從腰間取下養靈袋放在桌子上,“能修出來,有杜兄的功勞。”

杜文昆盯著紅至黑的那個袋子好一會,慢慢說道:“琉璃可要收好。”

“當然,修一個好麻煩的。九皋也和我說收好,這個袋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可養亡靈。”

曼琉璃聽後差點把水噴杜文昆臉上,“養什麼?亡靈?死了的人?”

“是。”

曼琉璃若有所思:現在的縛心鎖是已故去琉璃的,養靈袋出來的時候,縛心鎖也在,難道有一半是她的?

不對,應該全是她的。紅色是我,是實體,黑色是她,幻體,可歸根結底這具身子是她的。

如果這麼說,只要縛心鎖在,這具身體所有的靈脩就會都在。怪不得縛心鎖一回,千元道就說我靈脩尚存。

他應不知是為何,恰巧我身上有牽制術,所以歸在了牽制術上。

可以前實體縛心鎖在,卻為什麼察不出……,對,曼琉璃神魂在輪迴道並沒有死。

縛心鎖是由心尖血再加自身靈脩氣息所結,縛心鎖並不認識我的氣息,應是自己封鎖住了,在狌林自己跑出來,是自我保護本能。

如果這麼說,縛心鎖可能不止只有保護性命的作用。

“對!”曼琉璃一拍桌子,嚇了杜文昆一大跳。

“琉璃……怎麼了?”

“杜兄,我覺得,我應該什麼都會。”

杜文昆大笑:“琉璃,你有此覺悟,甚好。”

曼琉璃不好意思笑著,心裡想著:唉,不用猜,眼前這人應該是把我當成奮發圖強的好學生了。

“杜兄,找我是為了?”

“今早老遠就看見你抱著書,本想過去幫忙,不過澤洋還有凡臻已先一步。

後來發現他們倆又回了知許堂,我想到琉璃那日告訴我很多字不認識,便過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曼琉璃拍著杜文昆的肩,感嘆道:“我就說嘛,世上還是好人多,哪有那麼多人害我。”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打算先**音咒。我看段兄還有澗凡臻的遠音都特別好看,這次我希望我的紅葉可千萬別變成黑葉。”

杜文昆:“調息,為己所用,作萬態。”

杜文昆還想再解釋下是什麼意思。

曼琉璃伸手打住他,“杜兄,你先等等,我過濾過濾這句話。”

杜文昆笑著:“好。”

杜文昆只是喝了一口茶,曼琉璃問他:“調息,調節氣息,是調節我的,還是調節我要化出來的那個東西?”

“琉璃,你……參出來了?”杜文昆是有些吃驚。

“啊?”

“調息。”

“略懂略懂。”曼琉璃託著臉靠在桌子上,“你們啊,說話就是太簡潔,有些明明很簡單事情,卻要想要想半天。

你知道嗎?一大朝皇帝,有天向他的大臣詢問某事是否可行。他的大臣就說,然。

這皇帝就納悶,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啊,最終抑鬱患病,他的大臣過來看他,皇帝再次詢問是否可行。

他的大臣回答的仍是,然。皇帝接受不了,當場死了。”

杜文昆大體是聽懂了,不過……

“琉璃,受教了。不過,琉璃說的皇帝還有大臣是何人?”

“是種稱呼,我想想怎麼給你解釋。”曼琉璃撓了撓頭,“皇帝就是為百萬人制定規矩的人,而大臣就是守規則的那群人。”

杜文昆:“百萬人?”

曼琉璃:“是啊,甚至不止百萬。你們北……我們,我們北澗沒有這種人嗎?”

杜文昆:“我們北澗?”

曼琉璃看著杜文昆一臉不解又迷惑的臉,她確定他不知道北澗這個詞。

半響,曼琉璃打著哈哈:“看我這腦子,肯定是靜修室奇奇怪怪的書把我繞進去了。”

杜文昆也是配合:“那以後我們就多下苦功在修靈上。”

“好好好。”曼琉璃心裡松了一口氣,可算沒有再多問,“杜兄,調息的時候要接近那個東西嗎?”

“是。”杜文昆點點頭。

曼琉璃有點失望,徹底趴在桌子上了。

杜文昆問道:“是怎麼了?”

“我想修個特別的,但是不知道哪裡去找。”

“琉璃想煉個什麼,文昆是否能幫上忙?”

“你也找不到的。”曼琉璃心裡開始嘀咕,“那玩意是煉丹藥時不小心發現的,你們又不用鐵爐煉丹。”

鐵爐?

曼琉璃猛抬起頭:“火石,有沒有火石?”

曼琉璃屏氣凝神注視著杜文昆,現在她最怕杜文昆一開口,就告訴她,火石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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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昆看著曼琉璃一副赴死的樣,笑出了聲:“琉璃,火石還是有的,你這個樣子,像是馬上要上戰場。”

曼琉璃呼了口氣,朝杜文昆抱拳道:“多謝杜兄成全。”

“琉璃現在要用嗎?”

“是。”

“那請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我也去我也去,畢竟是我用,我開口好點。”

杜文昆:“琉璃,你還是在這裡等我吧,你去的話,我怕鄭廚娘不給。”

曼琉璃:“啊?我……”

杜文昆:“你還記得你把廚房燒了的事情嗎?”

曼琉璃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尷尬笑道:“那你去吧,杜兄,替我向鄭廚娘問好。”

曼琉璃看著杜文昆遠離的背影小心的關上門。

“瞬息靜,萬籟寂,遠音傳。”曼琉璃小心念著,等著手上縛心鎖出現有反應。

紅絲從她脈搏湧出,發著漆紅的光。

“若還是紅至黑,我猜的就沒有錯。”曼琉璃死死的盯著手上的縛心鎖。

縛心鎖震的厲害,曼琉璃用力扣住自己手腕,忍痛又念了一遍。

紅黑交雜光束,從眉心噴湧而出,頃刻間耳底傳來亡靈廝殺嚎叫各種不甘未了心願。

這些咆叫聲吵的曼琉璃頭疼欲裂,也覺這些嚎叫聲已刺穿耳膜,耳朵在流血。

曼琉璃跌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忽想起澗凡臻收遠音時。

曼琉璃吃力伸出手,把那紅黑交雜的葉攥進手裡,引回眉心。

曼琉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果真通靈,不能擅用。得必須有自己的東西才行,要不然被人懷疑,不好解釋。”

“琉璃你還在嗎?”杜文昆已回。

曼琉璃扶著桌子,踉蹌起身,前去開門,強擠出笑容:“杜兄,我在。”

“你……”杜文昆吃驚,他就去了一會,眼前這人臉色怎會煞白。

“擦了點粉。”曼琉璃開始胡扯,“為了讓美麗的我見證這個美好的時刻。”

杜文昆無奈搖搖頭。

倆人一進屋,杜文昆就把火石拿給曼琉璃:“鄭廚娘囑咐你,別亂玩。”

“自然自然。”曼琉璃一把搶過來,“咱這的火石也是互相摩擦出火花吧。”

“滋啦”小火星蹭蹭的往外冒。

杜文昆繃緊神經看著,生怕出什麼意外:“琉璃,要不我們出去打。這些火星亂跑,不安全。”

曼琉璃嘴上應著,心裡還在想方設法把這些小火星轉成自己的遠音。

杜文昆抬腳出門,曼琉璃半隻腳剛踏出門檻。

“杜兄杜兄,出來了出來了!”

曼琉璃喊的急,杜文昆還以為如雲院出來了什麼妖獸。

杜文昆轉身一看,曼琉璃手上懸空著小火星,滋啦滋啦的炸著。

杜文昆不敢先高興,他真怕曼琉璃一不小心把著團火星扔了。

“琉璃。”杜文昆小心翼翼的囑咐她,“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火星玩不得。”

“行行。”曼琉璃直樂自己的遠音是煙花,早就得意忘形忘了自己還有一隻腳在屋裡。

“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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