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煜府裡的僕人來喊曼琉璃用飯,但門敲了半天,屋裡也沒有回應,僕人著急不該如何是好,直到眾人來撞開曼琉璃的屋門……

曼琉璃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信裡只有四個字:勿念勿尋。

信的旁邊是那日在集市上她買的簪子,他們看著簪子上面的花紋便知道是留給誰的。

屋裡人的默不作聲,猜測不一,有的人認為曼琉璃去了青龍潭,有的人認為曼琉璃是需要冷靜冷靜去找輕舟了,也有的人認為曼琉璃是去楊氏送棺了。

半響,金九皋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既然要送曼葉青回北城,那我就不跟了。等你們解決自身的事情,開始要查先生死因時,傳遠音去金家便可。”

說罷,又看了看信上的那四個字,隨即轉身出了煜府。

“琉璃姐姐!”

煜琬興奮的跑進來,看了看眾人,激動道:“琉璃姐姐呢?爹爹說琉璃姐姐回來了,這才解了我關禁閉的命令。”

氣氛又沉了起來,木朝陽把信遞給她,又把曼琉璃買的簪子遞給她,道:“我們……可能還是會見面的。”

“這為什麼……”淚水開始在煜琬眼中打轉。

木朝陽急忙止住她,“你可千萬要冷靜,不然衝動失了禮數,你爹爹又要關你禁閉。”

“……好。”煜琬胡亂擦了擦眼淚,哽咽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像有些人是怎樣留也留不住的,更何況是心中有隔閡的人。

澗凡臻不動聲色的收起信,淡淡道:“我們走吧,天黑獸群出沒,路會更難走些。”

煜鳴珂安排了馬車,一行人與煜鳴珂道了別才上路。

段澤洋駕著馬車漸漸出了南城一直向北城去,木朝陽乖乖坐在車裡一直耷拉著頭。

曼葉青見了從養靈袋裡拿出糕點遞給木朝陽,木朝陽搖搖頭表示沒胃口。

杜文昆拍拍他的肩,安慰他道:“朝陽,我們這些人同從如雲院出來,所以還是會再見的。”

木朝陽微微點點頭,沉聲道:“我就是有些不懂。”

杜文昆問:“不懂什麼?”

木朝陽答道:“琉璃從青龍潭回來後,流言與傳聞不斷。直到如雲院再見到她……,我真的沒有覺出來她是裝出來的的。”

杜文昆也應道:“我也相信琉璃。”

木朝陽又道:“事情發展到今日,我覺的……為什麼所有事情全直指琉璃?還有鳴珂,他為什麼要那樣做。他說他這是無奈之舉,還說不久的將來,我也會參與進來,大家都會參與進來,參與進什麼呢?是像在旺財鎮那樣嗎……”

“朝陽。”杜文昆小聲,儘量不牽動他的情緒,“鳴珂還有對你說些什麼嗎?”

木朝陽輕搖著頭,“看的出來,他很難受。如今琉璃只留一封信便離開……,雖鳴珂表現出來的沒什麼,但此時應該不知道在哪喝悶酒。”

所有的話,段澤洋一併收進耳裡,沿路的風景他也不理睬,奔跑帶起的風刷過他的耳,他心念道:“希望我們你們還會再相見。”

入了燈火通明的北城已是深夜,街上的人稀少,馬蹄聲透過街道格外響亮。

已經有僕人在曼府門口等著,眾人進了大廳,發現曼瀏江葉蓉都在,甚至澗家也在。

長輩左看右看沒有見到曼琉璃,秋榮先開口擔憂問道:“琉璃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是在後面嗎?”

澗凡臻本想實話實說,卻被曼葉青打斷。

曼葉青道:“澗夫人,琉璃回如雲院了。”

“嗯?”秋榮有些疑惑,“回如雲院?凡臻,你怎麼沒有陪著,這天又黑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

曼葉青又道:“澗夫人,事情有些突然,我們快要進城時,星雲長老傳遠音給琉璃,好像是靜修的事情……”

“凡臻!”秋榮突然變了臉色。

澗凡臻別過頭看著院外,“我好像……把她弄丟了。”

曼瀏江也坐不住了,急忙問道:“什麼意思?”

澗凡臻垂下眸不再答。

秋榮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想法,跌坐回椅子上,沉聲問道:“凡臻,你是想要了孃親的命嗎?”

“葉青。”葉蓉趁著曼瀏江還未發火前,緩和氣氛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琉璃呢?怎麼就你與凡臻回來了?”

曼葉青支支吾吾答不上,她根本不知從何講起,要講鎮中瘟疫棺中信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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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夫人。”氣氛沉寂,杜文昆卻打破站出來。

杜文昆向各位行禮後,輕聲道:“事情確實是有些難以講清,因為我們不知道此事做的對不對……”

“何事?”澗遼原問道。

杜文昆道:“南面瘟疫,我們途徑青丘,琉璃救了一隻九尾狐。”

在坐的人心中一驚,葉蓉驚慌道:“世人不是說九尾狐滅族了嗎?”

杜文昆輕輕搖搖頭,“琉璃所救的這只九尾應是九尾族的最後一隻。此九尾我們取名叫作輕舟,取輕舟已過萬重山中的輕舟。

輕舟與琉璃日漸熟絡,甚至多次救我們於危難中。一次危難中,輕舟為救我們,命懸一線。

本以為不可活,但琉璃又將輕舟救了回來。琉璃不想輕舟再次暴露在世人眼裡,也不想我們跟著,所以獨自去給輕舟找藏身之地了。”

眾人聽完又盯向澗凡臻。

木朝陽率先點起頭來,他覺得這些理由只有杜文昆的可靠點,即說了懸疑之處又說了不得不為之的原因。

“家主夫人。”段澤洋也道,“事情確實是如此,凡臻與葉青不講實情正是因為之中牽進了九尾狐一族,九尾的事情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希望如此。”秋榮不見到曼琉璃仍是放心不下,“琉璃可有說幾時可回?”

“沒有,但給大家留了信。”段澤洋答道。

秋榮深吸了一口氣,扶著椅把站起來,“我累了,先回去了。”

一行小輩向秋榮行了禮,秋榮路過澗凡臻時,她眼底的紅還是清晰可見,沉道:“凡臻,回去之後好好領罰吧,將事情細細講與你雪寒娘。”

“是。”

澗遼原也與眾人相別,跟上秋榮。

曼家安排了三間客房讓來客好好休息。

澗凡臻送回曼葉青後,也趕著回了澗府。

澗府已經熄了燈,唯有一處的燈火明亮,那便是祠堂。

澗凡臻輕輕跪在秋榮身邊,從懷中拿出那封信還有曼琉璃買的簪子緩緩放在秋榮身邊,又向雪寒的牌位磕了三個頭才悄悄退出去。

夜裡涼,澗凡臻跪在後院裡,水凝結成的冰刺一點一點的刺進他的肉裡,不見血。

不知怎得,他突然想起了他每每對曼琉璃使用牽制術時,他好像有點後悔了,他應該換個方法留住她。

他一定會換個方式,如果她還會回來的話,可如今他都不知道她在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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