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看著錢靜靜和西裝男子,似笑非笑。

這時,電話裡又傳來了錢若蘭的聲音。

“顧少,是你嗎?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

剎那,錢靜靜的臉色更白了。

怎麼可能!

堂姐怎麼可能對一個小癟三撒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靜靜腦子裡一片凌亂。

至於西裝男子,聽到錢若蘭的聲音後,嚇得渾身顫抖。

他在錢家的公司幹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錢若蘭跟一個男人撒嬌。

估計是沒見到顧楓回話,錢若蘭又說道:“顧少,這幾天晚上一直夢到你,在夢裡你說我腿長,還對我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好羞羞……”

杜文諺看顧楓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咳咳!”顧楓勐一陣咳嗽,急忙道:“錢小姐,我有事找你。”

“沒事就不能找我嗎?”錢若蘭的聲音幽怨無比:“人家好寂寞,最近一直盼著你來,就是見不到你,好空虛……”

“你認識錢靜靜嗎?”顧楓直接開口。

錢若蘭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問道:“她是我堂妹,怎麼了?”

“不是親堂妹吧?”

“不是。是遠房堂妹。”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顧楓又問西裝男子。

西裝男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徐伯益。”

顧楓這才對電話說道:“錢小姐,徐伯益你認識吧?”

“認識,他是我另外一個堂妹,哦,也就是錢靜靜姐姐的老公。”錢若蘭意識到了不對,問道:“怎麼,他們得罪顧少了?”

“他們想要我一隻手。”顧楓說。

“什麼?”錢若蘭的聲音陡然變大,驚怒道:“真是反了天了,連顧少您也敢得罪,他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件事情,你處理還是我處理?”顧楓問。

錢若蘭明白,如果顧楓親自處理,那錢靜靜和徐伯益下場一定很慘。畢竟是親戚,錢若蘭有些於心不忍。

“顧少,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好,希望不要讓我等久了。”

“顧少……”

啪!

顧楓直接掛了電話。

很快,徐伯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只聽了兩句,臉色煞白,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怎麼了姐夫?”錢靜靜問。

“若蘭在京城,她說馬上過來。”徐伯益收起手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全場震驚。

“顧少,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您給我一條生路吧!”

“求求您了……”

“剛才是我沒搞清楚情況,都是我的錯……”

徐伯益啪啪啪給自己臉上幾巴掌,“顧少,我求您了,饒過我吧!”

剛才錢若蘭在電話裡告訴徐伯益,要想盡一切辦法求得顧楓原諒,否則,他的下場會跟曹陽一樣。

徐伯益常年在京城混,也從圈子裡聽到了一些傳聞。

曹陽是京城四大家族曹家老爺子的嫡孫,在江寧被人殺了。

至於殺曹陽的人是誰,徐伯益不知道,可是錢若蘭剛才的話,讓他恍然大悟。

原來,是顧楓殺了曹陽。

這小子連曹陽都敢殺,殺我豈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徐伯益想到這裡,都快嚇尿了,立刻跪下來向顧楓求情。

跟在徐伯益身後的幾個保鏢,滿臉震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徐伯益下跪。

張豔也只覺得心裡堵得慌,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杜文諺則滿臉驚詫,他不明白,徐伯益怎麼就給顧楓跪下了?

錢靜靜意識到,這件事情肯定跟錢若蘭有關,可是她叫來徐伯益是給自己找場子的,看到徐伯益下跪,她心裡很不爽,說道:“姐夫,你怎麼給他下跪?他就是廢物……”

“廢物你媽!”

徐伯益一巴掌抽在錢靜靜的臉上,跟著又一腳踹倒錢靜靜,吼道:“再敢汙衊顧少,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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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還得罪顧楓,這不是找死嗎?

錢靜靜委屈的不行,捂著被打得臉想要說話,卻見徐伯益使勁瞪她,示意她不要說話,她只好乖乖閉上嘴巴。

顧楓端起水杯,輕輕喝了一口,說道:“你不是要我一隻手嗎?”

“顧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伯益跪在地上,不停地給顧楓磕頭求饒:

“顧少,求您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願意對剛才的冒犯做出補償!”

“只要您給我一條活路,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徐伯益很清楚,如果不能求得顧楓原諒,他就算不死,錢若蘭也不會放過他。

別看錢若蘭平時對親戚比較和氣,可徐伯益知道,錢若蘭骨子裡也是個狠人。

她絕對不會允許給她添麻煩的人繼續待在公司,到時候,掃地出門只是輕的。

其他人看到徐伯益跪地求饒,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了顧楓身上,充滿了好奇。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讓徐伯益害怕成這樣子了?

“你,過來。”顧楓對徐伯益勾了勾手指。

徐伯益連忙從地上跪著爬到了顧楓面前,問道:“顧少,您……”

轟!

顧楓抓起桌上的五糧液酒瓶子,勐地舉起,砸在徐伯益的腦袋上。

剎那間,酒瓶碎了一地。

一道鮮血從徐伯益的腦門上流了下來。

杜文諺只覺心裡抽了一下,此時的顧楓,狠辣無比,讓他覺得很陌生。

“徐總……”那些保安想要衝上來。

“都特麼別動。”徐伯益大吼,止住那些保安,然後恭敬地對顧楓說:“顧少,是我腦子不好使,您教訓的是。”

“想讓我原諒你?”顧楓笑著問。

“是!只要顧少您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徐伯益道:“哪怕是做牛做馬,我也……”

“你還不配給我做牛做馬。”顧楓指了指地上,說道:“跪上去!”

徐伯益低頭一看,地上全是酒瓶碎裂後的玻璃渣子,這要是跪上去,只怕膝蓋……

猶豫了三秒。

徐伯益咬牙,雙膝跪在了玻璃渣子上,頓時全身劇烈顫抖。

兩條膝蓋上,鮮血染紅了褲子。

顧楓彷若未見,目光又落在了錢靜靜的身上,嘴角有著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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