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點事還讓你操心了,真不好意思!”龔琛說。

刀疤臉說:“要是別的什麼人跑了就跑了,可這小子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跑的”

“啊。”

“難道我就殺了你全家了,對我那麼有仇呀。”悟真不由得驚歎一聲。

“難道我對他們來說有什麼特別作用”。究竟為何,悟真不得而知。

此時刀疤臉在說:“你不要以為是件小事,這小子的在與不在,會直接影響我們。不然我會追過來嗎?”

這話讓悟真越聽越糊塗了,他從小在望雲山上長大,後來就在獵人家呆了近兩年,除此之外哪也沒去過,這回到古州去也只是路過。

悟真想自己從來沒和任何人結過仇,真是無法明白刀疤臉那話從哪說起。

這時悟真又被龔琛重新綁到了立柱上。xdw8

刀疤臉搬來凳子坐在哪看著。

這下可害慘了悟真。

“弄不好會死在這了。”

按照土匪的行規。首先是下馬威。龔琛把荊條鞭揮得呼呼地響,然後照悟真的臉‘唏譁’就是一鞭,頓時一陣剌痛襲來,他的臉上就現出一條帶血的鞭痕。

接下來又一鞭重重的打在他的腰間,毫無例外地在腰間留下了另一道透過衣衫的血色鞭印。

緊接著帶風地的第三鞭再一次光顧悟真的胸前,立刻就有一道血印迫不及待地鑽到衣衫外,呈現在他們面前。

悟真被這三鞭打得傷痛難忍。他問:“你們到底要幹啥,我的東西已經全給你們了,為何說話不算數呢。”

刀疤臉對他的話,卻聽而不見。連看都沒看悟真一眼。正翹著二腿,吧噠吧噠地抽著旱菸,那煙霧一縷一縷地從他那似吞口一樣的大嘴裡吐出來。給人一種碰到了魔鬼一樣的感覺。

龔琛同樣沒說話,只是用眼睛告訴他接下來要如何應對這奇拷問。

龔琛不緊不慢地放下荊鞭,隨手從臺上拿了個火摺子(一種靠敲擊濺出火花引燃枚子的火石)點燃了紙枚子,之後用紙枚子引燃了爐子裡的木炭,他一邊拉風箱。一邊將鉻鐵放到爐子裡。

從風箱中不繼鼓出的風,吹得炭火很快就將鉻鐵燒得通紅。紅得像剖開的連血都要凝固了的心。紅得像被鮮血染成的魔塊,使人見到就膽顫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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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幾把鉻鐵都已經燒紅了。龔琛站了起來,從爐中拿出鉻鐵掀起悟真的衣服,在他的臀部“哧”地烙下去,悟真痛得“哎喲”大叫,與此同時一股焦煙夾著臭味立刻貫滿每天個人的鼻孔。

悟真自己都覺得難聞,但刀疤臉和龔琛卻好像什麼氣味也沒嗅到一樣,仍然是抽菸的繼續抽菸,烙人的接著烙人。

連續不繼地挨烙,悟真這回真的痛暈了。龔琛若無其事地將剛才那三個烙涼了的鉻鐵放到爐子裡,然後又“嘻虎,嘻虎”地拉起風箱來……

過了好一陣悟真甦醒過來了。龔琛又拿著鉻鐵開始烙人了……。

飽受烙痛的悟真有氣無力地說:“你們你們到底想要什麼,真沒聽說過,有你們這樣啞著折磨人的,要殺要砍總要說句話呀,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嘛。”

儘管悟真是煞有介事地在說,但刀疤臉和龔琛依舊淡定如初地各幹各的。

抽菸的倒也無妨,糟糕的是龔琛又拿著通紅的鉻鐵正向他的胸前烙了起來。悟真又被烙暈了,這回好久沒見悟真甦醒。

刀疤臉起來走到悟真身邊。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再看了看他的人中,然後到石缸中舀了桶水向悟真了過去。過了好一陣,悟真才呻吟著甦醒過來。

等他的意識恢復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龔琛又拿出鉻鐵向他胸前烙來。

悟真痛得斷斷續續地說:“你,你們,若是,還要這、這樣、我就死、死給你,你們看、看。”

這時刀疤臉做出了停止烙他的手勢,然後說:“你想好了,能聽我的話了嗎?”

龔琛這時腦際呈現出他那時被刀疤臉折磨得死去活來,不得不承認聽他使喚情景。

悟真這時的遭遇就是當時龔琛受刑的翻版。只不過龔琛到這時候還不知道,到底要從悟真身上得到什麼。

悟真回答說;“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聽你的,但是你必須先治好我的傷!”

悟真原以為刀疤臉不會答應他提出的條件的,沒想到刀疤臉一口就答應滿足他的要求。 他說:“我這人就喜歡公平交易,只要你能按我的要求做,我就會儘量讓你過得好些。”

悟真問:“你說到底要我做什麼嗎?”

刀疤臉不緊不慢地說:“這個我都不急,你著什麼急呀,先治好傷再說。”

轉眼間剛才還兇狠無比的土匪頭子,一下換上了一付和順友善的面具。若不是有剛才的那段痛徹心的經歷,說不定會覺得他是個大好人呢。

刀疤臉示意龔琛給悟真松了綁,剪掉身上的衣服,看到他那本來是靚仔豐潤好看的肌膚被打、烙得傷痕累累,悟真痛苦難忍。

刀疤臉拿出獨門特效打傷和燒傷藥給悟真塗上,過了一會他就感覺到不那麼痛了。

接下來,刀疤臉就要悟真為他做事了。

刀疤臉說:“我不要別的,你只要你教我‘雀迅!’”

“雀迅”。

悟真覺得莫明其妙,刀疤臉怎麼曉得他會“雀迅”的?

悟真記得,他在練雀迅時並沒別人在旁,就是有人看到、曉得他學過雀迅的話,跟這遠在好幾百裡之外扯不上關係呀,這訊息是怎麼到刀疤臉這裡的。

悟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有刀疤臉學雀迅到底是為什麼,他不能真接問,因為這樣會使刀疤臉產生懷疑,對往後的所有行動都將帶來更多的阻礙。

這些都是電光火石之間的想法,刀疤臉沒法覺察到。

悟真漫不經心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雀迅’,早曉得就不要費那大的周折了。直接說、不就簡單多了。”

“我說,我是不會讓別人為難的,這對你來說不就是拿手好戲、小菜一碟嗎。”刀疤臉滿懷期待的說。

“話雖這麼說,可學這玩藝不是那麼好學的,玩得好是玩兒,玩不好是玩命。學法有風險,入行須慎啊。”悟真一改剛才的姿態煞有介事地這樣對刀疤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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