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安排吳財旺坐上座。吳財旺雖表面客套了一番,但其內心對此則是求之不得的。能讓他坐到那個位置上,做媒的成功率就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甚至更高,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席上他說:“剛才我所說的大少爺為人的意思,並不是夫人剛才所說的那樣,而是憨厚和孝順。可以說能和您家結親就等於開啟了幸福之門。”

“多謝您對我們的激勵和鞭策,剛才多有冒犯,還請你包涵諒解,日後有什麼,敬請多多關照和支援,不甚感激。”晨啟明說。

吳財旺說:“大少爺,不要客氣。從今天的交往中,我覺得你不是一般的人,日後必成大器,萬古流芳。

你孝順父母。有禮有節。這都是能成大器的表現。

所謂百善孝為先,你見父母因我引得不高興,你怒了。當你父母要你放了我的時候,你又聽他們的話,放了我,當你知道是誤會時,你則向我道謙。說心裡話,我是對你不問來頭就對我動粗的作法有點不滿,但對你是因為孝順父母這一點上、來說我還是對你表示欽佩的。你們是少有的好家庭父母慈善,有德。兒女孝順通理。我家公子若能和您家大姐喜結連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可以說是門當戶對,才女貌的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說我。原來是為我來的。我還以為是夜星河一樣,只來玩玩的。”大姐聽到他的話不覺得羞紅了臉,放下碗筷,說了聲‘慢用’就起身離開。

花語倫聽到吳的說詞,不免楞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坐立不安、若有所失的感覺。且不明白大姐為什麼要中途離開。

吳財旺見大姐離開,就將目光轉到母親身上。

母親看了大姐的背影一眼,說:“她就吃那麼多的,不要管她,我們吃吧!”

……

吳財旺說:“我家主人的為人和您一樣,很好的。我家公子長得和您家大少爺差不多。憨厚老誠。情況大概就這樣,看您的意思怎樣,……。”

母親笑了一聲說:“我吧,也沒別的什麼要說的。首先就是,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除了人比較多,也比較老實就沒別的長處了,家庭情況就是這麼個樣子。其次,雖說有父母之命和媒約之言,但做為過來人的我,還是要經求我女兒的意見。到底是要她們今後好過,對吧,雖然我能管她一段時間,但管不到長久,假設,我是說假設她不同意我也不強壓。不過只要你家主人不嫌棄,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我相信夫人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那好我就告辭了。夫人老爺多保重,我們改日再見。”

“您慢走!”

……

花語倫不知自己是怎麼吃完這餐飯的,吃完飯就,坐一下,起來走幾步。走了幾步又坐了下來。父親見他這樣就說:“冷吧,我們烤火去。”

花語倫好像訂好了一定要走好多回一樣的計劃似的,仍在繼續他的動作。父親見他沒反應就伸手拉他一下,並重複說:“烤火去。”

“哦。”他反應過來後說:“我這樣走來走去就不冷了,你自己去吧。”

“還有好多事要做呢,哪還有時間烤火呀。”母親說。

……

母親來到大姐的房間,大姐向她問了好,就搬凳子讓她坐。母親關好門,要她坐到妝奩臺前說:“我今天給你梳一下頭髮吧。”

“媽,我又不是妹妹那麼小,還要你操這份心。再說這也不是早上,還梳什麼呢。”大姐哆嗦了一大路。

母親看了她一眼說:“你就不要把我當草苞了,不梳頭髮可以,但你一定要說說,剛才為什麼半路退席。”

她看了看母親,說:“吃完了還坐在那有什麼用,哪裡又不暖和。”

“那,你曉得我到這來所為何事?”

“不是說梳頭髮嗎。”

“既然你曉得,我就告訴你吧。你不小了,女大不中留,女的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要嫁人的,連皇家的公主都不能例外,剛才你是聽到了吳財旺要為你做媒的話之後離開的你不是看到了吧,我將門都關上了,目的就是好讓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她蹙著眉頭說:“你是要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呀。”

“放肆”母親臉一沉大聲說了一句。這一大聲,將大姐三魂嚇走了四魂。母親接著說:“有你這樣對我說話的話嗎,莫說是對我,就是對別人也不要說假話。快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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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說,我不嫁”她將嘴吧貼到母親的耳邊尖叫。

這下輪到母親嚇一大跳了,這是禮尚往來,彷彿不這樣就對不住她一樣。

“啪,啪”

“你打我,你不是要我說真話嗎,如今我說真話了,您竟然打起來我來了,到底要我怎樣才心甘呀。”她捂著被打了的臉,紅著眼圈說。

“有你這樣說真話的嗎,你這樣沒教養不打你,還以為我手端豆腐去了。你不嫁就不嫁,你想、辦得到嗎,想不嫁人可以,誰讓你不帶把來到這世上。來到了這世上就得按規矩來。”

“帶把的又怎樣,難道不帶把的就不是人吧,就不論如何說都要挨打受罵,抬不起頭嗎。”她連珠炮一樣地說xdw8

“到底是你讓我、說不得話,還是我讓你、說不得話了,你說,我開始不是好言在先,要你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出來,你卻不識好,偏要在我面前耍威風。你是生定的濺相,你不那樣,我發。你招打,我不成全你,後來還要罵我小氣的。”母親說這話時的語氣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大姐暫時沒說話,剛才還熱鬧的場面像沒電的戲臺一樣,一下子旗息鼓了。

過了好一陣。母親不得不開口說:“你為什麼不嫁,你好醜都要說出個理來呀。要不是吳家有恩於我,擔心你到那不聽話,鬧出什麼事來,出我家的醜,丟我的臉,我才不會來問你呢,既然你說不出理由來那就這麼定了。”

“這只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呀!”

“就是我說的,就這麼定了。”說完母親開開門,走到門口又說:“你好自為之吧!”

“夫人呢。”她剛來到門前,就聽到吳財旺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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