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過了二十多年的、‘故地重遊’,加之慧靜年事已高,記性不好。還有當時是在驚慌之中,只要能將孩子抱出來,儘快離開危險區域就好,誰還有心情,看這看那的。就算當時看清楚記明白了,經過二十多年的變化後,也不一定是原來的老樣子了。更何況他那時的記憶並不是那麼的準確。雖說坡嶺溝谷,形貌各異,利於區分,但這望雲山到底是一座萬千溝谷縱橫,無數峰嶺錯縱的大山。又沒有城市那樣的明顯的標誌性建築或者街道名稱等,就算有一些明顯的標識,要在幾十年後找到它,恐怕也不是一件好容易的事情。

可晨啟明並不管這些。只想找到慧靜所說的狼窩。他揹著慧靜穿溝過谷,涉水爬坡,披荊斬棘。從這座山頭找到那座山頭。身上手上被荊棘劃出了道道血痕,衣衫也被大汗溼透。連被他揹著走的慧靜都覺得累了。可他並不在乎。儘管他很努力,但忙了快一天還是沒找到什麼狼窩。雖然還想再多走幾座山頭,但天已經快黑了,只好揹著慧靜回到天門寺。

見他們回來,花語村迎了過去。呶著嘴說“到哪去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到處找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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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練得那麼認真的,連身邊的人走了也不曉得,若不讓你當奸細,真是浪費了你的才華呀。你說,能怪誰呀!”晨啟明笑著說。

“就怪你!誰說我不曉得了,人家以為你走了,馬上就會回來的,誰知道到天黑時才回來呀!比賊還能藏。”花語村嬌聲嬌氣地回敬道。

隨後,花語村告訴晨啟明,飯菜已經做好。就等他們回家吃。別外,她比昨天大有長進。晨啟明看著她,笑了一下。

“不信是吧,我背給你聽”。花語村盯了他一眼說。

晨啟明說:“就照你說的辦!”

她果然背了,晨啟明誇了她。

“不僅背得好,而且比唱歌還好聽,能不能再來一遍!”

“就你壞!”她邊說邊在想掐他一把。他嚯地站起就跑,她笑著追了一圈、才停下來。

稍後,花語村問起他今天到哪去了,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她聽完他的話後、不由地笑了。他問她原因時,她回答說:“你不是曉得‘獸韻’吧,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勁,將簡單的事情搞複雜,背個人到處亂轉呢!”

“我是擔心師傅害怕,不過我也有到山中看看的想法。畢竟這麼多年沒看過了。不瞞你說,我對‘獸韻’並不是十分拿手。加之我師傅又不能明確當時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狼窩。介於這一情況就不止召狼。還將召喚別的獸類,如果召集多了,就不一定能管控得了。一旦失控,就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後果。因為用這法去找地方,必須用咒語指揮,且又得跟隨其後,山高路險,風雲難測。如果半路碰到天敵襲擊,難免亂套。亂套就會發生難以預料的危險。要不是風險太大,我是想試試的。”晨啟明坦誠地說。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強勸你用‘獸韻’。照你的想法,明天還是要到山中去找的。我覺得與其肯花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到山中去找的話,還不如將力氣用在到周圍住戶中去問問的事上去,這樣不但能手這裡的人有個認識,也能瞭解到一些有用的資訊,為你日後治理望雲山打好基礎。我覺得要想真正為們謀福祉,瞭解人情比地貌更重要。”花語村好心好意地為他支招。

“你的想法有見地,我也有這樣想法的,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英雄所見略同’吧。只不過,根據我的實際情況,暫時不適合用這種方法正火解決問題。因為,我這無名無姓的人,不曉得怎樣和別人說。我雖不擔心一時半會問不出結果來,而是怕事與原違地招來非議。我的情況你是曉得的。當我說出是天門寺慧靜的徒弟的時候。說不定會將別人嚇跑。因為這裡的人們都認為我是我師傅和別人不向好(亂搞兩性關係)的結果。如果這樣送上門去遭人羞辱,你說我受得了嗎?我想,只要師傅能找到當年那個狼窩,那我的家就不會離這裡很遠的,說不定會在山中的某個地方找到家的線索,甚至留下的一些痕跡。如果被野獸銜了很,斷無活口的。”他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和花語村說了。並對用此法滅找家充滿信心。

花語村建議道:“你就不能換一個角色去問嗎?”

“如果這樣,別人會更加不信任我,要知道,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別人信任你就好辦,反之你就難上加難,我覺得人們總是喜歡幫助自己信任的人,去打擊排擠不信任的人,雖然我用一個假身份能得到一些對我有益的訊息,但是從此會失去別人對我的信任,認為我是個說假話。騙人的傢伙。這樣明知是得不償失的事,你說誰會幹呢。”晨啟明很認真地說。

花語見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也就沒多說什麼了。只是覺得這個師弟更可愛了。要不是擔心被慧靜看見,非到他臉上吻個夠不可。還過她還是沒有忘記,回報給他一個甜甜的迷人笑臉。

……

當晚花語村又練了咒語,直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吃過早飯,花語村雖有和晨啟明到山中去看看的想法,但在晨啟明的勸阻下、就乖乖地呆在家裡練咒了。

晨啟明依然揹著慧靜向山走去。

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接下來的一天和前一天一樣毫不例外地重複著、前段時間的結果。這樣的結果令晨啟明再也按奈不住心頭對慧靜的懷疑所產生的怒火。

他將慧靜重重地從背上放到地上,橫眉豎眼地吼道:“老家夥,你的戲皆演得差不多了吧,就算你記性不好,你總不至於將大方向都搞錯吧,就算你記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個山頭上,我卻在這一大片區域內找了三天了,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慧靜被晨啟明、這突然的情緒變化弄蒙了。xdw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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