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烏想明白之後,走出帥帳隨意的招呼了一名極月島的弟子過來,笑著說道:“麻煩小兄弟通知一下修白師兄,請他午飯之後召集大家到禮堂集合,我這有最新消息給大家宣讀,順便修改一下作戰計劃。”
“作戰計劃?跟我們有關係嗎?”極月島弟子不屑道。
“老兄我才疏學淺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所以想請大家集思廣益共商大事,當然了此次任務過後,為了答謝大家我得到的貢獻點也會與各位平分。”
弟子眼前一亮道:“那好吧!我去通知修白師兄。”
貢獻點!這是極月島激勵弟子的一種獎賞方式,與巴爾烏一同前來的二百名弟子就是為它而來的,即便巴爾烏是守護者親自任命的主帥,想差遣這群眼高過頂的傢伙也只能靠花費貢獻點這種辦法。
巴爾烏看著面前的小師弟心滿意足的跑開,陰笑一聲原形畢露道:“一群傻子!這點小恩小惠算得了什麼。”
他不過是想藉機把這群不聽話的人綁到他的船上而已,貢獻點?將來他回到極月島有了靠山還會缺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巴爾烏是不會介意這一點蠅頭小利的,他要利用這幫人替幻釋陽準備一份連環大禮。
轉眼月影王國的討伐軍出發已經三天了,回想這段路途幻釋陽過得是膽戰心驚,城門外的那一幕讓他完全被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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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並排騎行的雅藍一直在氣頭上根本不跟他搭話,欺壬不知何時與深玲兒站到了同一陣營,心懷鬼胎的涵癸更是樂得這兄妹二人鬧彆扭,他好替瓦倫公主坐收漁翁之利。
出發的第四日,大清早部隊正準備開拔時,幻釋陽擰著脖子站在馬旁叫苦道:“雅藍,你倒是幫我一下啊!”
“你這又怎麼了?”
“脖子不小心撞玲兒手上了,你拉我一把。”
雅藍冷峻的面孔稍微的緩和了些,落井下石道:“活該!”
“你自己不都說原諒我了嗎?怎麼還生我氣!”
雅藍眼神微妙的從幻釋陽的身上掃過,“那是之前,現在你可是要做我姐夫的人了,我得離你遠點省得讓姐姐和你聯合在一塊坑我。”
“我算是讓伯父和涵癸給坑哭了,你們沒一個信我的了是吧?”
“你來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然後涵癸就和我姐和離了,事實脈絡很清晰明了!”
“說了多少遍了,我跟你姐不是一夥的,算了!反正你愛幫不幫,我脖子有傷自己是上不去馬背,就讓後面的將士這麼等著吧!”幻釋陽破罐破摔道。
“無賴!我可真服了你了。”
雅藍沒有辦法只好側著身子單手一提,又用另一只手扶著幻釋陽的腰,勉勉強強的讓幻釋陽上了馬。
“疼!疼!你輕點啊!”
雅藍嫌棄道:“我又沒碰你脖子,你瞎叫喚什麼?”
“腰!你快鬆手!”幻釋陽齜牙咧嘴道。
“腰也扭了?”
“不是,掐的!剛好被你按到了。”幻釋陽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在馬背上正輕柔的按摩著。
“出發!”雅藍大聲命令部隊開拔,隨後又看向萎靡不振的幻釋陽,不解道:“真搞不清楚父王為什麼同意讓你同我上陣指揮?”
“搞不清楚吧!幻爺是來教你陰人的,你太耿直我要是不幫你,建慕那幫人會玩死你的。”幻釋陽咧著嘴笑道。
“這我倒是信,偷奸耍滑你確實擅長!”雅藍微笑著贊同道。
發現雅藍心情見好,欣慰的幻釋陽繼續叫嚷道:“我好心捨命過來幫你,怎麼你反倒損起我來了,你們月影家族沒一個好人!”
雅藍悠然說道:“看來我的父王和姐姐對你的評價,應該與我是一致的。”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提的哦!”幻釋陽奸計得逞道。
“你……著了你的道了!”雅藍這才反應過來,明明說了不討論瓦倫公主和老國王,結果他自己卻先開口了。
“這都算的了什麼?過些日子幻爺親自給你把老婆救出來!”幻釋陽豪言道。
“你有計策了?”雅藍大喜道。
“沒有啊!我決定見招差招,建慕這呆貨玩不過我的。”
“一百五十萬的精銳!你以為都是紙糊的,建慕就是頭豬也能打得下來天馬王國。”雅藍絕望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咦?前面好像有東西飛過來?”
“好像是!有人騎著飛行靈獸正向我們接近。”雅藍確認道。
“停止前進!”幻釋陽調轉馬頭高聲道。
不一會兒,一隻七階飛行靈獸紫雷金雕背上站著一名妙齡白衣女子赫然降落在雅藍和幻釋陽的面前。
“涵癸師兄可在你們陣中?”白衣女子趾高氣昂道。
“姑娘是極月島弟子吧!不知你找涵癸有何貴幹?”雅藍下馬客氣的回問道。
涵癸由於身體的原因一直拖在隊尾,坐在馬車之中隨隊前行。
白衣女子口氣生硬的回答道:“修白師兄有密信傳達,我必須當面交給他。”
幻釋陽不聲不響的轉身到隊伍中,招呼了一名傳令兵吩咐他到隊尾請涵癸過來。
雅藍禮貌的解釋道:“姑娘還請稍等!我們已經派人去請了。”
“涵癸師兄沒跟你們在一起?”
“哦!是這樣的,涵癸的身體不適,我們安排他在隊尾乘坐馬車和輜重隊伍一起行進。”幻釋陽騎馬來到白衣女子跟前解釋道。
“算你們還有心!”白衣女子倒是並沒有在意幻釋陽粗獷的行為,繼續道:“修白師兄和巴爾烏決定月影王國的統帥人選改由幻釋陽來擔任,四皇子雅藍改任副統領……”
“小師妹!”
白衣女子面帶笑容的從紫雷金雕上跳下,一下撲進涵癸的懷中,興奮道:“涵癸師兄!”
“我說前些日子回島怎麼沒見到你,原來是接了任務跑這來了!來讓師兄看看,都長這麼高了!”涵癸輕撫白衣女子修長的秀髮道。
“我是跟修白師兄出來的,早知道你回去我就不離開了。”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幻釋陽,這是雅藍。”涵癸將白衣女子帶到二人面前微笑著說道。
“你們好!我叫冰宮瑤,剛才多有得罪了。”冰宮瑤有些尷尬的說道。
雅藍率先回應道:“沒關係!我是雅藍,你之前也不知道我們和你師兄是朋友。”
幻釋陽簡單的來了一句“我叫幻釋陽!”隨後又看向涵癸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你這小師妹跟你脾氣挺像的嘛!冷著張驢臉好像別人欠你錢一樣。”
“多年不見了釋陽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啊!”涵癸苦笑不得道。
冰宮瑤將密信交到涵癸的手中,告別道:“涵癸師兄,信我已經送到,修白師兄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送送她。”涵癸回頭說了一句,便跟隨冰宮瑤一起上了紫雷金雕。
望著紫雷金雕在上空盤旋,雅藍責怪幻釋陽道:“你有必要對一個小姑娘如此謾罵嗎?”
“白痴!扶幻爺上馬。”幻釋陽白了雅藍一眼道。
“現在又不走你騎馬幹什麼?”
“我到後面的馬車裡躺一會兒……白痴!”
傍晚,月影王國的討伐軍變換了行軍路線,直接一頭扎進巨月森林的中心,此時他們的駐紮地距離天馬王國的蔻林城已經不足三十裡了。
“釋陽!我已經跟小師妹解釋清楚了。”此時,涵癸、幻釋陽、雅藍、程鐵正在臨時搭建的議事廳討論著。
“不用你解釋,只要別再讓她來搗亂就好了。”幻釋陽頭也沒回,隨意的應付了一聲。
這大半天時間幻釋陽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重新佈置行軍路線、選取合適的駐紮點、偵查蔻林城周邊部隊的動向,極月島一封密信的到來打亂了他們之前所有的佈置,好不容易才停下的幻釋陽正愁眉不展的看著牆上掛的地圖。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啦!”涵癸真誠的感謝道。
“我沒聽錯吧?你給他道歉?”雅藍難以置信的問道。
幻釋陽搖了搖頭罵道:“白痴!”
涵癸急忙解釋道:“釋陽是不想讓小師妹與我們來往太多引起誤會,所以故意出言趕走了她。”
雖然幻釋陽不知道為什麼極月島的人會派與涵癸熟識的冰宮瑤來,但其中一定有聖天帝國的人搗鬼就對了,極月島是幻釋陽唯一能利用的外來力量了。
這場較量才一開始,月影王國的討伐軍已經是眾矢之的,他可不想這張份量十足的底牌再被人給削弱。
“那你不早說!”雅藍微微抱怨道。
“報告!營門外有一名叫海戀然的女子求見。”帳外的士兵高聲彙報道。
“戀然來了?我去接她進來。”雅藍一個箭步就衝到門口,卻被離門最近的程鐵一把拉住了。
“殿下,不能衝動啊!”程鐵勸阻道。
“有戀然裡應外合我們才有機會對付建慕他們,程鐵你給我鬆開!”
“殿下!我們才在這裡紮營不到一個時辰,連改變路線都是今天才得到通知的,您覺得戀然王妃單憑自己一個人能這麼快就找到我們嗎?”程鐵苦口婆心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