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零五章 道之外
秦風提著殘刀，緩緩走上奈何橋。
孟婆，他們從未真正接觸過，根本不瞭解她的底細，甚至之前的交手試探，完全沒有效果。
秦風不打算拖下去了，他雖然不知道怎麼對付奈何橋，但他知道，手中有一物，或許可以。
那便是這把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用處的殘刀。
殘刀由石斧漸漸變化而成，雖然沒有給他太多實質性的幫助，但是關鍵時刻，它可沒有慫過。
天庭遺址，對抗殘刀，還有劫中闕與絕代帝皇對峙過，種種跡象表示，殘刀的力量他無法動用，或者說沒有找到那種竅門。
但它的力量，可以在外界的刺激下爆發出來。
如今正好可以拿孟婆試試手。
伴隨著秦風逐漸走上奈何橋，橋下藍自渡，寒聖，衛天戈等人也都凝重起來，體內能量洶湧，隨時準備救援。
對於秦風的登橋，孟婆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熬著湯，似乎沒有察覺到一般。
“一入奈何橋，需喝孟婆湯，了卻身前身後事，自此安心入輪迴。”孟婆輕輕說著。
“抱歉，我只堅信當下，從不希冀來世。”秦風出聲，一步一步登頂，來到孟婆前方。
一口大鍋，蒸騰著熱氣。
湯汁如牛奶般乳白，帶著一股香氣。
“何苦呢！”孟婆搖頭，拿出一個玉質杯子，輕輕盛了碗孟婆湯，推到秦風面前。
“喝下孟婆湯，前生苦，今世難，皆成雲煙，從此進六道，入輪迴，得往生，來世再做一人傑。”
秦風端起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淡淡的清香，隨之飄逸進口腔中，讓他精神一晃。
恍惚中，秦風似乎看到了今生的種種，從弱小變得強大，最後建立天庭。
似乎有前生被映照出來，那是他的臉龐，但是血跡斑斑，哭笑不知，似解脫，又像深陷苦難。
“孟婆湯下，映前程往事，你已得見，自此了卻今生前世，重做下世人。”孟婆出聲道。
“喝下這碗湯，便能斬斷一切羈絆嗎？”秦風盯著孟婆，出聲問道。
“孟婆湯下，無前塵，無往事。”
“孟婆前輩，可曾喝過此湯。”秦風問道。
孟婆目光一閃，旋即笑道：“老婆子只負責熬湯，幫人了卻今生前世痛苦，重新為人。”
秦風緊緊盯著她，道：“這湯，是你熬得，還是被人準備好的？”
“孟婆湯，自然便是老婆子熬的。”孟婆道。
“不喝此湯過橋，有什麼代價？”
“萬般罪惡，千般因果，都會因此而來，逆天地行事，背自然法則，罪惡因果，會加你身。”
“加我身，又有何代價？”
“永世受輪迴之苦，不得往生。”
“我本不願如輪迴往生，這又算什麼代價？”秦風搖頭一笑，道：“抱歉，你的回答，我並不滿意，所以……”
說著，他將這碗孟婆湯收了起來，輕聲道：“所以，此湯，我不喝！”
隨著話音落下，秦風的氣勢陡然提升道巔峰，雙手握住殘刀，對著孟婆當頭斬下。
嗡！
殘刀落地，穿透了桌子與孟婆的身體。
“怎麼回事？”秦風瞳孔一縮。
近距離接觸，他確定，自己u孟婆絕非是異度空間，可是為何他的攻擊無效。
“不喝孟婆湯，強渡奈何橋，雖說有千般罪惡，萬般因果加上，但貌似，從古至今，就沒有這樣的人。”孟婆出聲。
“那就很抱歉了，後世的我，做到過，更久遠的未來，這裡，更是被人推平了。”秦風說著，殘刀一震，太古靈荒炎，無極淼火，不滅異荒火，宙焱，四種靈火伴隨著可怕的刀氣，帶著究極之力，爆發開來。
地府陰氣最是濃烈，因此最怕的便是至剛至陽的天地靈火。
伴隨著四道靈火的爆發，奈何橋這裡徹底被大火保衛。
同時，秦風眉心，純血之瞳釋放出絕世無匹的血芒，穿透一切，爆發出來。
“究極之斬！”
他身體虛化出究極分體，一記究極之刀斬落而下……
一瞬間，秦風將自己的攻擊力提升到絕顛，對著孟婆出手。
同時大喝一聲：“動手！”
於此一刻，橋下藍自渡，寒聖六人也是全力出手，各自施展出自己最強攻擊，直接將這裡的空間轟擊的支離破碎。
不管是不是異度空間，多維空間，在這裡，空間泯滅，眾人快速射出，要強渡奈何橋。
然而他們剛剛掠至奈何橋上空，一道無形的光幕突然爆發，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霎時間，引起逼人，放入有著無窮無盡的厲鬼在肆虐，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
轟轟轟……
六道絕世氣息爆發，幾乎要撐爆這裡。
伴隨著他們六人的爆發，這裡徹底沸騰了，無數的厲鬼化作塵埃，就此消散。
到了這一步，他們沒有後退之路，只能強闖，不管能否成功。
嗡嗡……
天地共振，六個巨大的黑洞與虛空中浮現出來，全都帶著輪迴的氣息。
“是六道輪迴。”慕笑笑突然出聲：“打爆它們，不能讓它們徹底顯化出來。”
轟……
更劇烈的氣息爆發，六道可怕的攻勢，帶著輪轉的宇宙，傾覆的乾坤之力，轟擊在六個黑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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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沉悶的巨響傳出，六個黑洞漸漸模糊起來。
“六道輪迴會引出六大鎮守鬼侍，決不能讓他們出來。”慕笑笑顯然知道很多，知道決不能讓六道鎮守鬼侍出來。
眾人拼命的攻擊，阻止六道輪迴出現。
轟隆！
奈何橋上，更兇猛的力量爆發，究極之力洶湧，成片空間化為虛無，混沌氣洶湧而出。
“衝過去！”
衛天戈輕喝一聲，一杆戰天長戈撕裂虛空，竟是在光幕之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有效果。”
嘩啦！
一劍劃出，幽落霞持劍而立，轟擊在那道痕跡之上。
同時，藍自渡，寒聖，衛天女等人全部出手，轟擊同一處！
那裡，一道裂口，緩緩被撕開。
不過就在眾人要衝過裂縫的時候，一個黑洞，流轉著詭異之光，擋在裂縫那裡。
慕笑笑打出一道神光，將那個黑洞轟擊的暗淡下去，不過很快，便有另一個黑洞擋住那裡。
“不行，有六道輪迴通道，平我們現在的力量，很難打破。”衛天女出聲。
光幕外面，有著六個黑洞，即便一個暗淡下去，但是過一段時間，便會恢復過來，再度擋住裂縫。
其恢復速度，比他們打破五個黑洞的速度更快，因此無論如何，他們也無法打破這裡，這是一個死循環。
奈何橋上，秦風對抗孟婆，不斷的攻擊，使其周遭空間始終處於破碎狀態。
但這依舊改變不了局面，
孟婆就站在那裡，大鍋依舊矗立，雖然她沒有攻擊的跡象，但是秦風也無法讓其消散。
她彷彿不存在空間之內。
“道之外。”突然，秦風冒出這個念頭。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行得通，孟婆的存在，不依附與這片天地的道。
“跳出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三界內，這有些麻煩了。”秦風喃喃自語。
這種生靈，自古至今之存在傳說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對付之法。
“殘刀，你可有辦法？”秦風握住殘刀，不斷的揮動。
可以依舊破解不了。
“風覃，我們該怎麼辦？”慕笑笑傳音過來。
秦風眉頭緊鎖，慕笑笑六人已經被牽制住，都無法分身，否則一旦六道輪迴通道完全顯化，鎮守鬼侍便能過來，到時候，他們全得完蛋。
“必須要想辦法破開才行啊！”
秦風喃喃自語，關鍵還在他這邊，破不開孟婆防禦，他們都得死。
“還有什麼辦法？”他心頭焦急，在這種地方，他們的力量都難以恢復，因為天地能量不適合他們。
也就是說，他們經不起長時間的消耗。
再這麼下去，他們都會被牽制輪迴往生。
他身體一震，究極分體出現。
“你有什麼辦法？”秦風詢問。
他已經陷入死循環了，當局者迷，或者旁觀者究極分體能有什麼辦法。
詢問自己分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究極分體也是無奈的搖頭，就算他與本體聯手，威力大增，依舊沒辦法對付孟婆。
“慕笑笑的天庭打破這裡，所以，這裡並不是不可打破，只不過需要更強的力量。”究極分體皺眉道：“可是對付道之外的生靈，我們該如何做。”
“所謂道之外，何為道之外？”秦風出聲。
究極分體眸光閃爍：“也許，道之外，也在道之內，她只不過是存在我們所理解的道之外，實在還是在道之內。”
“但是道，何為道？”究極分體搖頭，看似簡單的問題，實則極難理解。
“道之外，便無法存在我們所理解的道之內嗎？”秦風突然出聲。
“你在想什麼？”究極分體看著他，問道。
“究極體的最終歸宿。”
究極分體目光一閃，道：“如果理解在道之外，那麼大究極體便是道之外嗎？”
歲月長河中所見，他與究極分體共知，那個現世生靈無法存在的地方，是否便是道之外？
如果那便是道之外，那麼大究極體，也是道之外生靈。
“究極異象。”究極分體突然出聲。
同時，秦風也在點頭，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