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繁華是必須的。因為這是一個國家,甚至是人類的象徵。都市的繁華背後反映的正是人們的科技與文明。

楚越他已經在這世間閒逛了很久。他看過一個王朝的興起衰落,他也曾看過一個人的一生成長。或許這不是閒逛,而是巡查。在這個世界同樣是有許多地方和事情是普通人無法管理、觸及的區域。誠如萬獸有靈,百鬼夜行。他們不是虛妄,更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於這個星球之上。

楚越與其說是人們的領袖,倒不如說是一個守護者,一直在庇護世人之周全。

在古經中曾有記載雲:“太古奇有一人修靈,得至力,步大道,以謂之皇矣。其護萬民以周全,施百姓以恩澤,故尊之人皇。”

人皇一脈如今已傳至第四代,而這第四代,正是楚越。

人皇的生命悠久,自從太古時期起,第一代人皇便已經出現。他注視著世間的人們,成為了人們的庇佑著,保護神。

而楚越的的任職時期雖然較短,但依舊已有近千年之久。並且由於人皇的能力是可以儲存一部分繼承給下一代,這使得楚越成為了如今最強的一代人皇。無論是能力還是靈力上。

“今天還是一樣的平靜。”

楚越在街上慢悠悠地散步,全身心的放鬆自己去感受這世人所處世界的律動,不由有些感慨。

楚越的內心是矛盾的,他本該是最希望世界和平的那個人,但如果按照他自己內心中的最真實的想法來看,他一點也不希望在這漫長的人皇之旅中毫無波瀾。

自他上任人皇,世間就開始了詭異的平靜。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各方種族都保持了均衡,沒人再打算開啟世界暗中的爭端。

其實這最主要也是人皇和獸尊都各自約束了各自的部署,不再敵對的緣故。

“您有一條新的訊息,請注意查收。”

熟悉的電子音提示傳入了楚越的耳朵。

楚越摸出手機,熟練的解開鎖屏便進入到了簡訊介面。

空蕩的信箱中只有這麼一條,而這聯系人,讓他臉色微微一變。

因為這來信人的框欄中正

寫著“師傅”二字。

師傅,還能有誰?說的正是楚越的師傅,也就是上一代人皇。

“我在家等你。”

短短六個字組成的一句話,竟是讓楚越心頭一驚。

“什麼情況?”

楚越驚疑不定,臉色有些隱隱發白。

一想到自己師傅往日的殘暴,楚越此時兩腿都有些打擺子。

自己沒犯錯,管理得也挺好,那師傅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思考間,楚越已經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小巷。掃視一圈,確認周圍無人,便向前虛跨一步。下一刻,周身空間開始扭曲,混沌,眨眼的功夫,楚越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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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楚越看著門把手不由吞嚥了一大口口水。手掌輕顫地懸浮在把手上,似是在猶豫自己是否要開門。

終於,楚越一咬牙,手掌狠狠覆在了門把手上,一副要和敵人同歸於盡的表情,開啟了門。

此時,在楚越面前的似乎早已不是稀鬆平常的房門,而是地獄的入口,如果開啟,他就真的只能準備聆聽滅絕的死寂了。

房門開,楚越深吸一口氣,一腳踏出房門,神色微動,因為此時的他正看見一個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裡還在播放著無營養的綜藝節目。

中年男子整個人的存在感都極低,或者說他本來似乎就歸於無形。他的長相也很普通,沒有任何特點。普通到看到第一眼就會覺得面熟,但轉眼間就又忘記了樣貌。

可這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卻又正是楚越的師傅。也就是上一代的人皇。

楚越看著他歸於普通人的樣子,眉宇間閃過一縷憂鬱。

他是他的師傅,名為王金慶。這個名字正如他的樣貌一樣普通,但在楚越的記憶中,他的師傅從來都是一副遺世獨立的性格,從沒有任何的煙火之氣,似是常人之事本就與他無關。

而現在的他,就這麼如一個普通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

楚越向前幾步,他的腳步很輕,似是怕打擾

了王金慶看電視的性質。他的鞋子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丁點聲音,似是踩在棉花上。

可王金慶還是注意到了。

他漆黑的眸子斜望向楚越的方向,輕聲問了句:“來了?”

“來了。”楚越嘴角有些苦澀。

大概這是自他成為人皇之後的第二次與王金慶見面。之所以是大概,其實是時間早已讓他漸漸忘記了這些細節。

“師傅,你變了。”楚越輕聲說著,卻沒法聽出任何感情。

王金慶笑了,深深地看了楚越一眼說:“你也變了。”

“您變得越來越像不是人皇時的我了。”

“你也變得越來越像人皇時的我了。”

確實是變了,兩個人都變了。因為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不變的東西。哪怕是人皇,也在不斷改變。

“在其位謀其職。”楚越說著,開始拿出家中最好的茶葉開始泡茶,“我從沒當過人皇,這是第一次,所以也得從頭開始學。”

王金慶看著他嫻熟的動作,沉默了一下說:“我現在看你越來越像在看我自己。”

楚越露出一抹笑意,沒接話,而是繼續認真的在泡茶。這是難得的。因為認真和楚越確實很難同時放在一個框裡。

“但人皇還喝著5塊錢一斤的茶葉是不是有些掉價了?”

楚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當他澆上最後一盞熱水,才輕輕將茶杯雙手奉向王金慶。這是禮儀,至少是楚越能做到的禮。

王金慶從不在乎這種所謂的禮,但是楚越是徒弟,不能不在乎。

王金慶接過茶,掀開磨砂的茶杯蓋,在杯子邊磨了兩下,將水珠抹掉,又端到嘴邊輕輕吹了吹,這才輕抿一口。

他放下茶杯有些悵然地說:“我從沒想過你會做的這麼好。直到我把位置傳給你的那一刻我還在擔心你未來能否做好。”

楚越微微一笑:“所以這便是我給你交的試卷了。”

王金慶也是一笑。

那笑容中的點點欣慰,卻毫無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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