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臣用拇指不輕不重的蹭過蘇蜜微乾澀的唇瓣,眸光竟然有一絲無奈。

蘇蜜略怔,只覺唇上傳來一股異樣的酥麻,她掙扎著要起身。

“我去倒水喝……”

“不用,我來喂你。”

傅奕臣說著,端起水杯來,含了一口後低頭哺到蘇蜜的唇齒間。

乾啞的喉嚨得到了滋潤,乾澀的唇瓣也覺得舒服了不少。

不被提醒不覺得,一得到水的滋潤,就舒服的想要更多。

在傅奕臣退後時,蘇蜜忍不住本能的去追那水源。

傅奕臣一下子怔了,這好像是他吻她時,這個女人第一次回應。

他半眯著眼眸,眸色深沉的瞧了一眼蘇蜜,接著抬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便又瘋狂的吻住了她!

分開時,蘇蜜臉頰微紅,喘息不止,傅奕臣將她壓在身下,抬手就去解她的衣衫。

“傅少,你不是還病著嗎?”

蘇蜜一把抓住了傅奕臣的手,水眸詫異又置疑的瞧著他。

該死的!

他還在裝病!

傅奕臣正想著是不是不在裝下去了,先解決生理問題再說。

誰知道他這麼一猶豫,蘇蜜已掙脫開,跳下了床。

“傅少好好躺著休息,我去看看午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蘇蜜說著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傅奕臣欲求不滿的一拳頭砸在了枕頭上。

他是不是可以考慮恢復身體了,不然豈不是沒法碰那女人?

“少爺,這幾天少爺沒在公司,楊董果然有所動作。”

宋哲進來,向傅奕臣彙報這幾日集團的事情。

帝業財團,乃是傅家的家族產業,控股的董事們多姓傅,或者和傅家各種關係的家族成員。

宋哲口中的楊董就是傅家的姑爺,楊董的妻子是傅奕臣同父異母的姐姐。

這些年在集團沒少暗中尋事兒,最近又因為傅奕臣沒在公司,動作頻頻。

傅奕臣聞言勾唇笑了笑,“讓他動,兔子不出窩,鷹怎麼能有機會抓住撕了它呢。”

他唇邊笑意有股嗜血的殘忍,言罷又吩咐宋哲,“給我盯緊他便好,先別驚動,讓他將手伸的長點,才能連胳膊剁掉!”

宋哲也笑了下,“少爺說的是,我明白了。”

他言罷,又道,“只是少爺已經一週沒露面了,雖然每日阿澤都將緊急處理的公文送過來,但是總公司也已經堆積了不少事情,好幾個會議都還等著少爺回去主持……”

外頭,蘇蜜離開房間本是要下樓去看午餐的,可摸了摸口袋,她卻發現手機被拉到了屋裡。

早上她沒能聯絡到白淼淼,手機就壞了。

她有些擔心兩個寶貝,想打個電話問問白淼淼。

她轉身又往房間走,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聽到宋哲的說話聲。

“其實,少爺如今身體已經恢復了,也不能這麼一直裝下去啊,還是公司的事情重要……”

蘇蜜聞聲一愣,傅奕臣的身體已經都恢復了?

想到這幾日傅奕臣裝模作樣,總是喊不舒服,指使的自己團團轉,再想到因為他吃不好睡不好,自己甚至心裡還很內疚,蘇蜜就惱恨的牙癢癢。

“嗯,過兩日就回公司。”

“少爺這樣稀罕蘇小姐照顧,該不會是喜歡上蘇小姐了吧?”

宋哲打趣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蜜身子一顫,停下了要開門的手。

緊跟著屋裡卻傳來傅奕臣惱怒的聲音。

“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上那個女人?她不過就是一個玩物,現在我還沒玩膩她罷了……”

傅奕臣清冷的聲音透過門縫,一字一句的清晰的傳到了蘇蜜的耳朵裡。

他的口氣,一慣的帶著濃濃的不屑和鄙夷,那麼無情。

蘇蜜身子一僵,臉色慘白。

玩物?

是啊,她至於傅奕臣,更像是暖床的,他從來不會尊重她的意思。

而且每次周伯都會提醒她吃避孕藥,不是玩物又是什麼?

雖然蘇蜜一直知道這一點,然而,這個詞真從傅奕臣的口中說出來,為什麼她的心會那樣的疼痛難受。

再也難以忍受!

她也不想再忍受!

蘇蜜一下子推開門,闖了進去。

“蘇小姐?”

宋哲臉色一變,靠在床上的傅奕臣猛然直起身體來,擰了擰眉,深邃的眼眸中驚慌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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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聽見了?”

“是,我都聽到了!傅少裝病裝的很好呀,這麼好的演技,傅少怎麼就不去當演員呢?”

蘇蜜冷聲說道,接著又是恍然一笑。

“哦,對了,像傅少這樣的身份地位,哪裡需要去做演員娛樂別人?傅少的愛好是在現實生活中,愚弄的別人團團轉!”

想到這兩天傅奕臣就是上廁所,也要她扶進扶出,還老嚷嚷著頭疼沒力氣,讓她幫忙脫穿褲子,蘇蜜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子。

被傅奕臣騙著戲弄了一次又一次,她竟然還相信他。

他說不舒服,她就信了,他說自己沒恢復健康,她竟然還內疚不已。

玩物,呵,像她這樣傻傻的玩物,一定很好玩吧。

蘇蜜忍著淚水,轉身就走。

傅奕臣神情一慌,瞪了宋哲一眼,跳下床就去追蘇蜜。

蘇蜜氣憤,因此跑的很快,傅奕臣追出來時,她已下了樓梯。

“蘇蜜!”傅奕臣幾大步跳下了樓梯,抓住了蘇蜜的手腕。

“放開!戲弄我是不是特別好玩?”

蘇蜜甩開傅奕臣的手,轉身又往下走。

“站住!你要幹嘛去?去哪裡?”

傅奕臣又追了兩步,再度拽住了蘇蜜的手腕,一個拉扯,蘇蜜被拽回了他的懷裡。

“我要離開這裡,你放開!既然你已經好了,我也該走了!”

蘇蜜掙扎著去掰傅奕臣的手臂,神情有些冷。

傅奕臣愣了下,勾起唇角笑了笑,“好了,不要生氣了,我就是很喜歡你照顧關心我的感覺,這才裝病的,不是要戲耍你。”

“你放開!我不會再相信你!”

“別這樣,其實我一開始確實特別難受,也就是前天起才慢慢恢復的,我也沒騙你兩天啊。”

傅奕臣難得的,竟然衝蘇蜜解釋起來。

解釋這樣的事情,他何曾做過?

可他都解釋了,蘇蜜竟然還是不聽,自顧掰著他的手。

“傅少放開!傅少騙了我幾天已經無所謂了,傅少也沒有必要向一個玩物解釋什麼。將傅少照顧好,是我應該做的。現在傅少好了,我也就問心無愧了!我不欠傅少什麼了,我要離開這裡!”

蘇蜜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打算脫口說了出來。

傅奕臣原本還以為她只是暫時的生氣,沒想到她是真的要離開這裡,離開他!wavv

聽到她的話,他一下子愣住了。

半天無聲,傅奕臣眯著眼盯著蘇蜜,“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離開這裡!你放開!”

“離開?你休想!”

傅奕臣抱著蘇蜜的手臂一緊,簡直要勒斷她的腰。

蘇蜜扯著他,毫無所懼的和傅奕臣對視。

“我有權離開,傅少沒有任何權利和資格限制我的自由!你不讓我走,就是非法囚禁,我有權告你!放開!”

“蘇蜜,你可真是好啊,現在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都敢跟我提律法了,你可真是長本事啊!”

傅奕臣說著抱起蘇蜜就往樓上走,蘇蜜低下頭,對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嘶!”

傅奕臣疼的松了手,蘇蜜趁機便跑下了樓梯,往門口奔。

“蘇蜜,你找死!”

傅奕臣怒斥一聲,幾大步再次抓住了蘇蜜。

蘇蜜回頭冷冷的盯著傅奕臣,大聲道:“傅少這樣尊貴的人,也要強迫女人,才能讓女人就範,不覺得丟人嗎?”

她這話,對於驕傲的傅奕臣來說,簡直就像一個耳光般那麼傷人。

傅奕臣血紅著眼眸,恨恨的盯著蘇蜜。

“呵,看來真是因為我捐獻了骨髓,你這女人覺得我沒什麼能夠轄制你了。”

蘇蜜眸光微動,無聲的沉默。

其實傅奕臣說對了,先前她在傅奕臣面前百般討好,像個包子一樣任由他拿捏。

不外乎有求於他,可以說周清揚的命捏在傅奕臣的手心裡。她不敢為所欲為。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傅奕臣已經捐獻了骨髓,並且已經恢復了健康。

同樣,她也付出了自己的身體。

而且傅奕臣第一次就說過,只要她陪睡一夜,他就答應捐獻骨髓的。

後來,一直是他在出爾反爾,玩弄於她。

所以,現在蘇蜜不覺得自己還欠傅奕臣什麼!

她不可能真被傅奕臣當做玩物,被圈養在這裡一輩子。她還有孩子要照顧,她還有她的生活和未來!

“是,我要離開!也是時候離開了!”蘇蜜肯定的道。

傅奕臣瞳孔一縮,聲音冷銳,“該死的!什麼叫是時候離開了?”

“我和傅少的交易,本來就是我付出身體,傅少捐獻骨髓!現在傅少既然已經捐獻了骨髓,並且恢復了健康,那麼我們之間就兩清了,交易也結束了,我自然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還請傅少放開,讓我離開這裡。”

傅奕臣咬著牙,簡直不可置信的盯著蘇蜜。

這女人在說什麼?

誰給她的膽子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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