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被打倒的那些人扶起來,幾百人互相摻扶著緩緩地聚到桌前,敬畏地看著沈放,眼神中還有著渴望。

沒有人說話。

被關得太久了,對丹藥那種東西實在太過垂涎,甚至壓倒了恐懼。

最後人群一點一點分開,一個長的有些奸滑的漢子分眾而出,湊到了沈放面前,有些猶豫地問道:

“那個,你那兒有丹藥嗎?”

“是這種嗎?”沈放一抖手,兩指間捏著一粒元靈丹,在空氣中散發著微微的丹香。

元靈丹是那種最基礎的靈丹,用來補充真元消耗的,很便宜。

那些人看到這粒元靈丹,眼中都快要冒火一樣。

“咕嚕。”

面貌奸滑的漢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盯著沈放故作硬氣地道:“想要知道關於魂谷的事嗎,一個問題一枚靈丹。”

“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沈放將元靈丹放到了桌子上。

站在背後的徐容差一點笑出聲,沒想到沈放還有這麼狡黠的一面。

那群漢子目瞪口呆,原以為能多套出點丹藥呢,沒想到人家一句話就將所有問題問完了。

“不,我說的是一個問題十枚靈丹。”奸滑的漢子趕緊改口。

沈放的臉一沉:“我最煩這種得寸進尺的”。

轉頭看向人群,向著一個面容悽苦老成的漢子指道:“你過來,回答我的問題,這枚丹就歸你了。”

“我?”那漢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喜。

奸滑的漢子轉過頭去一臉猙獰地威脅著:“我看誰敢和我搶生意。”

砰。

沈放躍身出去一腳將奸滑漢子遠遠地踢飛,在地面滑蹭了好遠,撞到山壁上撞得頭暈眼花。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以為我不敢殺人,如果再有人敢裡嗦,別怪我把他扔到岩漿裡去。”

沈放一臉殺氣地看向人群,幾百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再說話。

這裡拳頭硬就是老大,而明顯的,新來的這個老大也並不是個善茬。

“你過來,給我詳細說說魂谷和這苦役礦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放又坐回桌後,向面容悽苦老成的漢子招手,一揚手將元靈丹扔給他。

那漢子一臉驚喜與感激,湊到近前,咽了咽口水,看起來是在措辭,想要怎麼說,最終嘆了口氣。

“不只是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從陷沙陣裡陷進來的。”

“咱們這些人有的想要拜師入宗,有的是在附近狩獵不小心進入魂谷的,有的想來買礦石,有的只是路過……不過無一例外,只要進入魂谷的範圍,無不著了道,掉進陷沙陣裡。”

“後來我們分析,魂谷中的陷沙陣絕不止一處。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入谷,最終都會掉進陷阱。”wavv

沈放與徐容詫異地對視一眼,皺了皺眉。

那漢子繼續道:

“我叫李孟剛,關在這裡已經七年了,開始我們都以為魂谷抓我們進來是為了抓苦役挖礦,後來發現不對勁,他們收礦石並不怎麼熱心,你交也行不交也行,不像是急缺礦石非要抓人來挖不可。”

“所以我們猜測,一定是魂谷藏著個極大的秘密不想被外界知道,把我們關起來是怕我們看到了什麼,把秘密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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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說得通為何他們不聽解釋,只要進入魂谷範圍就會無緣無故抓人,而且永不釋放吧。”

沈放和徐容又對視了一眼。

那陣掉進陷洞之後,徐容馬上就喊明了來意,不過那兩個黑甲衛聽都不聽,蓄謀已久一樣直接動手抓人。

看來他們抓人早就抓習慣了吧。

也怪不得魂谷那麼神秘,外界對於它的瞭解極少。

所有進入魂谷範圍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當然就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了。

“難道進了這座礦洞就永遠不能出去了?”沈放又扔出一枚靈丹,面容老成的漢子伸手接過,更加驚喜了。

“不,還是有一條生路的。”

“每過三個月,魂谷的人就會到各大礦區進行考核測試,只要能挺的過他們的測試,資質達到了他們的要求,就能被他們帶走,成為魂谷的正式弟子,就能走出礦洞了。”

沈放和徐容眼睛一亮,有些動容。

“是怎樣的測試,他們要測試什麼?”沈放急問。

那漢子咽了口口水:

“魂谷的功法是精神攻擊型別的,叫心印。心印能直接攻擊人的靈魂與氣血,每三個月左右就會有人過來讓我們接受心印的攻擊,只要我們能挺過一定時間,就代表著我們有修行心印的天賦。”

“這兩天就要新一輪測試了,只不過心印太過詭異,堅持起來很難。我來這七年了,咱們這片礦區,在這七年裡也只有六個人被他們相中帶走。”

那漢子的臉頰都有些抽搐,提到心印一幅後怕的樣子。

沈放皺了皺眉。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它出路了嗎?”

“沒有,除了死。”那漢子垂頭喪氣。

沈放和徐容又對視了一眼。

到了魂谷之後,除了這些苦役,他們只見過兩個黑甲衛,並且幾乎沒有說上話。這兩天魂谷又會來人,到時看看那些人到底都是怎樣的脾氣性格,或許能分析出點東西來。

只有對魂谷瞭解得更多才能制定逃跑的計劃。

“咣噹。”

礦洞頂上突然傳來沉重的金屬聲音,緊接著,從洞壁中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應該是洞壁那裡有通往下邊礦洞的石階,正有人向這片礦區走來。

“是魂谷的人,他們又來測試了。”

叫李孟剛的漢子有些慌張,沒想到自己剛提到魂谷的人他們就下來了。

從那邊的洞口處,呼啦湧出十幾個黑甲衛,散進洞中圍在四周,虎視眈眈地監視著這些苦役。

苦役們有些驚懼,自發地湊到洞中央。

沈放也詫異地站了起來,和徐容混進人群中,縮在後邊警惕地打量著。

十幾個黑甲衛呈包圍狀,顯然是在防止苦役們動亂,他們應該還只是維持秩序的,不是正主。

果然,在眾黑甲衛之後,又有兩個男人從洞口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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