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兒這次幾乎是超常發揮,將她心中構想的靈器思路完美地演繹了出來,那些評委們看過來的目光中都帶著驚豔與讚許的神色,頻頻點頭。

而柳修凡與秦小雪卻與阮菱兒完全相反。

兩人的狀態發揮的十不足一,煉製的靈器水平只比三年前稍強一點,讓那些評委們看的直搖頭。

並且他們在完成的時間上也與阮菱兒差上太遠。

幾乎不用經過後期的鑑定評審,這場十億豪賭的結局怕就已經定下來了。

十位四級大師看的都有些鬱悶。

原以為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哪想到最終變成了一場鬧劇,阮菱兒贏的無驚無喜。

現在他們只默默地為柳少默哀,不知這位少爺要如何開口向他的爺爺索要那十個億。

考核結束了。

所有的禁制全都收了起來。

十名評委將眾選手煉就的靈器收了上去,下一步就待後期的鑑定評審,然後等待結果。

那個曾放言要嚴查沈放初級考核的評委笑眯眯地走到沈放面前,將他煉製的那枚短弩收了起來,讚許著點頭道:

“小夥子,不錯,真的不錯。”

現在他終於知道沈放在二級考核中過關那麼快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煉三級靈器都這麼快,煉一件二級靈器不是玩似的。xdw8

將心煉手段一拿出手,二級靈器伸手即成。

所以,只在秀秀一轉身的功夫,沈放就完全有實力將那些初級評委震到目瞪口呆。

二級靈器都煉出來了,那些初級考核的各項步驟還有進行的必要嗎?

“大夥散了吧,下午釋出成績。”

一個評委喊了一句。

阮菱兒低低地歡呼了一聲,跑到沈放身邊笑著:

“沈放,我感覺這次我們贏定了,走,我請你吃飯。”

也直到這一刻,她心中才算放下一塊大石頭,感覺輕鬆愉悅的渾身輕飄飄的。

上次就說過,沈放如果能通過考核她要請吃飯,看沈放的表現,透過三級考核把握十足,這頓飯她還真要請定了。

柳修凡心裡頹喪,狠狠地瞪了沈放一眼,轉過頭,露出一絲苦笑走向秦小雪,想用溫言軟語將女友哄好。

秦小雪臉含冰霜,連看都沒看這位少爺一眼,直接擠著他向外走去,留下原地還揚著手,但始終沒有喊出聲音來的那位柳少,尷尬至極地站在那裡。

柳修凡一臉頹然,知道經過那件事之後,他和秦小雪已經不可能了。

……

阮菱兒拉著沈放到了公會樓上的雅廳。

雅廳人不多,都是煉器師,幾人一座低低地閒聊著,每個座位之間都有清綠色的屏風隔開,牆壁上有淙淙的流水,以及鮮綠的綠蘿,環境很怡人。

阮菱兒叫了幾樣清淡的果蔬茶酒

還有兩個時辰才能出考核結果,這段時間,她有很多話要問沈放。

“沈放,原來你也會煉器,哼,以前都不告訴我……”

沈放微微一笑:“我怎麼沒告訴過你,你問我時我不是說過,我對煉器略懂皮毛嗎。”

“哼,你這皮毛也不是一般的皮毛啊,至少也是靈貂皮吧……”

沈放都笑了。

能看的出來,這個小姑娘在煉器上還是挺有靈性的,在考核的時候,有許多出錯的地方,其實只要點撥一下完全可以避免。

也動了愛才之心。

“菱兒,咱們來討論一下你今天煉製的那柄靈器吧。”

“好啊!”

阮菱兒訝然地抬起頭,沒想到沈放會這樣說,這種口氣已經不像是同齡人了,更像是師父在她完成一件作品後要給她指正一些東西。

說“好啊”的時候她其實是詫異的,也有些不服氣。

考核時煉製的那件靈器,可以說是她實力在巔峰狀態的超常發揮,這樣的作品,她到要看看沈放能說出什麼來。

“我那件靈器的思路是這樣的……”

阮菱兒方說到這裡,沈放笑著一揮手,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從儲物戒中調出一枚玲瓏剔透的半透明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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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有半截手臂長短,與阮菱兒煉製的那枚短匕大小相仿。

在阮菱兒疑惑的目光中,沈放手持玉石一端,真元與神識剎那間分支出無數條暗紅色細線,如長河漫灌一般浸入,玉石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佈設出了一座線形靈陣。

看到這一幕,阮菱兒驚駭到差點跳起來。

玉石內沈放佈設的靈陣,竟然與她煉製靈器時佈置的毫無二致,半點不差。

如見鬼了一般瞪大了雙眸,感覺太難以置信了。

沈放還沒有接觸過她煉製的那枚短匕,是如何知道她的佈陣思路的呢?

“菱兒,你來看……”

在沈放的聲音中,阮菱兒強壓下心頭的駭然,隨著沈放指點的方位看過去。

“你看這裡……”

沈放指著靈陣的一個變化道:

“這個變化主要起到引流的作用,讓真元透過其它的變化時更順滑一些。而這裡其實一步邁過去就可以了,你卻彎來繞去,憑空多轉上了七八圈才達到目的……”

隨著沈放的指點,那處暗紅色絲線顯示的陣道網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你看,這樣只需要七個節點,就能達到控制這一處變化的目的,完全可以將多出來的三百個節點省略掉。”

阮菱兒的目光看著那一點,眼睛都直了,感覺目眩神迷,彷彿一個全新的世界展現在了眼前。

沈放安排的那七個節點簡單犀利,一針見血,一步到位地直達目的地,只用了七個節點就完美地控制住一個陣道,省下了三百多個節點的安排,那麼在煉器過程中將省下多少無謂的心血。

阮菱兒感覺自己的思路被開啟了,眼神都燃著火焰。

沈放微笑著問道:

“這處變化看明白了嗎?”

“嗯。”

阮菱兒溫順地點了點頭。

“你再來看這裡,這處陣道變化完全沒有必要,我們將它直接削砍掉,甚至沒有影響到大陣的整體效能,反而讓靈陣增加了運轉效率。”

沈放的神識毅然揮刀,將指出的那道變化處的暗紅色絲線毫不留情地砍掉了。

這一下子,又省掉了七百多個節點設計。

看著減肥後剩下的靈陣,阮菱兒心裡突然有一種輕裝減負後的痛快感。

沈放這一手快刀斬亂麻,幹淨利落,一下子就將靈陣的多餘贅肉完全砍掉,就彷彿丟下了負重的戰士,可以奔跑的更快了。

阮菱兒看完靈陣的改變,又偷偷地向沈放的臉上瞥去,沈放臉色淡淡的,還帶著一絲威嚴。

“別溜號,再看這裡……”

沈放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彷彿一位嚴厲的老師督促著學生。

阮菱兒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又低下頭。

沈放談談說說,削削砍砍,最後將阮菱兒最得意的靈陣改良的面目全非,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樣子。

而在沈放的改良過程中,阮菱兒心中的震動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根本就不是一次探討,而完全是一次教學般的斧正與指點。

但是阮菱兒卻一點不服氣的感覺也找不到,因為她覺得,就憑沈放的那些思路當她的老師一點也不為過,許多地方甚至比她爺爺講解的都明晰透徹多了。

在那些鬼斧神工一般的簡化思路中,阮菱兒看到的,是一個博大精深的煉器知識儲備。

阮菱兒突然感覺自己原來所學的是那麼的渺小和毫不足道。

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面前這個年輕人可絕不僅僅是三級煉器師那麼簡單。

靈梭上一桌四人全都是煉器師,而這個沈放才是隱藏的最深的那個。就憑他方才講的這些,可不比她爺爺的實力差啊。

“沈放,你到底是什麼層次的煉器師啊?”

到後來阮菱兒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沈放笑了笑:

“我的層次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煉器行業博大精深,我確實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見沈放不說,阮菱兒“哼”了一聲,白了沈放一眼:“不說就不說唄,小氣鬼。”

沈放又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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