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掠也有些不耐煩了,搖頭道:xdw8

“那還是太莽撞了,要我看,這件事等咱們出了魔巢秘地,回到駐地後,將人聚齊了再好好調查吧。”

他是怕鐘律那樣的駐地老人受委屈,看著鐘律逃過了那邊的大山,這才放下攔住沈放的手臂。

旁邊的秦正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臉色有些尷尬。

宇文器尊為了緩解尷尬,拉住沈放道:“沈狼,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我們都好擔心,還以為你出了意外呢。”

沈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冷笑著衝山的那邊努了努嘴。

宇文器尊幾人不明所以,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那邊,一下子眼睛瞪了起來,就見山那邊冒出來一大群人,足有十幾個,幾乎都穿著野龍山的服飾,殺氣騰騰地飛奔這邊,向著他們幾人包圍過來。

細看過去,不正是野龍山與御獸門的那些首領們。

他們兩方都見過面的,所以每個人都認識。

其中鐘律就站在人群邊上,伸手指著下邊的幾人,大聲喊著:

“眾位首領,傀儡門的人就在那裡,包圍了他們,將他們殺掉傀儡門可就群龍無首了。”

“是鐘律?”

“這個叛徒。”

這一下子,大首領、三首領和宇文器尊全都瞪起了眼睛,氣的臉色通紅,又驚又怒,感覺被打臉了一樣。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鐘律這樣的大煉器師會背叛。

剛還和沈放計較抓鐘律算不算魯莽,馬上鐘律就擺出這副嘴臉將他們堵在了山谷裡。

現在才知道,他們方才都誤會沈放了,這位器尊是真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鐘律是叛徒的。

幾人在沈放面前都感覺訕訕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心驚。

對面包抄過來的,不算鐘律,一共還有十一個人,那是除了拓跋川以外,野龍山的所有首領都聚齊了。

原本在武力上,野龍山的首領們就要高於傀儡門一籌。更兼人家人多勢眾,以十一對四,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戰局。

人家要將他們全部圍殺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秦正慌然轉頭四顧,想要尋找退路。

可他們後邊是壁虎山,這一刻壁虎山裡正在山崩石裂,不停地發生著地陷,那種險地現在誰也不敢闖進去的。

所以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幾人臉色都很難看,無奈地圍在一起,與那夥人對峙著。

野龍山的眾首領們都一臉獰色,飛速掠到百丈遠處方才緩緩停下身形,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著。

看著緊張的四人,臉上都有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鐘律,你、你很好。”

大首領方斥氣的額頭青筋跳著,手都直抖。看著對面的鐘律,眼中噴火一樣。

野龍山的眾首領們能趕來的這麼齊,並且能正好將他們堵住,一定是鐘律暗中報的信吧。

“哈哈,你們現在才知道他很好嗎?”

一個壯的像熊的山主嘿然笑著,躍眾而出,向著幾人逼近,冷冷道:

“方掠、秦正,你們幾個也有今天。上次出動戰傀殺我們兄弟殺的挺痛快啊,今天輪到你們受死了。”

目光緩緩地在四人臉上掃過,伸手一指沈放道:

“沈狼,你和我們野龍山的仇不共戴天,看這回你還往哪裡逃。你出來。”

“我沒想逃啊。”

沈放搖搖頭,竟然真的向前走了幾步,與那個山主對峙著。

後邊的宇文器尊怕沈放被激怒後衝動做傻事,著急中想拉住他,卻沒有拉住,

“沒想逃,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逃也逃不掉了吧。”

沈放哂笑,淡淡地搖頭:

“好像每次見到我都是你們倒黴,真不明白你在我面前的優勢感是從哪裡來的。”

確實,如果細說起來,從傀儡山主洞談判,野龍山眾人被戰傀欺負;到小翼城前一場血戰,野龍山被殺死三千多人;到進入秘地後魔霧中追殺,他們大首領拓跋川在一輪隕爆中被炸的差一點送命;再到方才拓跋川被一個傳送符甩進了血煞池,再被沈放仗劍強硬地將他打跑……

從始至終,野龍山在沈放面前就沒佔過便宜。

像熊一樣的山主眼中射出了殺氣,他們也正是因為這些事,才那麼恨這個又黑又醜的器尊。

大山主已經對沈放發了絕殺令,看到沈放,他們的最大任務就是就地斬殺。

“今天所有的事都將結束了,因為,今天我們會帶著你的人頭離開這裡。沈狼,去死。”

嗚。

一根漆黑的鐵棒掄了過來。

鐵棒就如一條壯碩之極的蛟龍,帶著如山如嶽的力量,掄在虛空裡將周遭的空氣砸的啪啪作響,那些氣爆密集的就像是點燃了一串鞭炮。

蠻力加上奧義的力量,這一棒強的嚇人。

虛空經緯。

沈放邁步向前,手腕一振,劍光如一輪星辰般光芒大作,化為一抹細銳的印痕斬了出去,劍棒相擊,當地一聲金鐵交鳴,劍力順著鐵棒傳了進去,鐵棒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地震顫著。

像熊一樣的山主感覺手臂痠麻,那一瞬間兩條手臂都差一點炸成血霧。

吃驚的臉都扭曲一下,萬沒有想到那一劍中的力量與殺傷力如此恐怖,雙手控制不受鐵棒,棒影狠狠地偏開一個角度。

靈犀一劍。

這次沈放搶得先勢主動進攻,一抹璀璨的光華激靈靈地挑了上去。

鐵馬栓。

熊一樣的山主憑藉著本能將鐵棒的另一端橫了過來,當地一聲攔住了這道奇詭迅捷的劍光。

可是馬上的,那抹劍光又隨著沈放的手腕一甩斬而向下,犀利的破風聲刺人耳膜。

熊一樣的山主在這三招兩式間就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可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快的劍術,後背都被冷汗溼透。

眼看著這一劍抵擋不住,胸腹向後一縮,鐵棒的前端再次向下狠砸,期待能擋住這一劍。

哪裡想到這一劍竟然是虛招。

劍光還未變老,沈放手腕一挑,劍芒如巨蟒翻身直直前刺。

三線融合。

劍上光芒暴漲,速度再快了幾倍。

那個山主只感覺眼前光芒大作,將他刺激的什麼也看不到,大吃一驚,可是這一刻無論是思想還是身體都完全來不及反應。

噗嗤。

一道血光噴濺,沈放一劍貫喉,劍尖從脖頸後透了出去。

那個山主一瞬間身體就停頓了下來,雙手無力,再也握不住鐵棒,咣啷一聲,鐵棒跌落到地上,將山石地面砸出一溜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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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怔怔地看著咽喉中的銀劍,最終身體一軟仰天跌倒。

砰。

將地面砸的晃了幾晃。

沈放哼了一聲,甩掉劍上的血漬,將劍收了起來。

山谷中一下子鴉雀無聲,兩邊的人全都傻眼了。

僅僅用了四招,其中還包括一記虛招,就將一個實力強悍的山主貫喉斬殺,這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一個以煉器為生的器尊,什麼時候修行出了如此恐怖的殺人術。

那邊隊伍中,滿臉橫肉的陳山主臉上橫肉都在抽搐著。

他和沈放在魔霧前打過。

如果讓他和這位器尊全力相拼,相信最終他會落敗,他承認這位器尊是有些實力的,不過方才那個山主在野龍山中的排位是要高他一級的,實力要比他厲害不少。

而那樣的人,在沈狼手底下堅持不過四招?

更嚇人的是,他不是被斬傷,而是直接被一劍刺死。

那個沈狼原來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陳山主有些流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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