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鳳無憂會故意破壞天神神像?

全北涼的人相信朵思蠻,拓跋烈也不會相信。

如果在他去芳洲之前,鳳無憂這麼做,或者他還覺得很有可能。

天神的性子實在太糟糕了,當初在天神寶藏的時候沒少坑鳳無憂,甚至,差一點把鳳無憂坑死。

鳳無憂著大度,其實心眼最小,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反正天神已經死了,踢兩下他的塑像解解恨什麼的,完全是鳳無憂可能做出來的事情。

可……在去過芳洲,尤其是見過芳洲寶藏之後,拓跋烈要是再這麼想,那就絕對是個傻子。

芳洲寶藏裡面的兵器,和天神寶藏裡面的兵器,根本就是同出一源。

若說有區別,那就是,芳洲寶藏裡的兵器比天神寶藏裡面的更多,更好。

那可是楚軒要留給自己親生女兒的,怎麼可能不做到最好?

他真是怎麼想都沒想到,北涼草原供奉的和神仙一樣的天神,居然是鳳無憂的爹。

有了這層關係,說鳳無憂會去故意褻瀆天神神像,這不是扯麼?

“大汗,鳳無憂所做所為就在眼前,你不會這樣還要包庇她吧?”

朵思蠻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拓跋烈的神情動搖,連忙又加上一句,要擠兌著拓跋烈不能偏向鳳無憂。

拓跋烈對這女人真是厭煩到極點。

他一轉身,直接著站在後面的北涼臣工。

“本汗欲立神選大閼氏,人選就是……她。”

拓跋烈伸手一指,正正地指著鳳無憂。

啥?

北涼的人全都傻了,朵思蠻尖叫“大汗,你糊塗了!”

鳳無憂都對天神這麼不敬了,可是拓跋烈卻還要立她為神選大瘀氏,他這是被鳳無憂給下降頭了嗎?

“鳳無憂,你到底對大汗做了什麼?”

朵思蠻把怒氣都瀉到了鳳無憂身上。

鳳無憂表示?

她也很鬱悶好嗎?

她只是想讓拓跋烈解釋一下她不會去褻瀆天神的神像,誰知道拓跋烈給她來這一手?

她身邊的某人,氣息已經冷的能把人凍成冰棒了。

“我不可能嫁給他的,我心裡只有你。”

鳳無憂立刻表忠心,同時狠狠地瞪了鳳無憂一眼。

拓跋烈這個混蛋,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蕭驚瀾瞟她一眼,根本不理會。

鳳無憂鬱悶得殺人的心都有了,她招誰惹誰了?

啥都沒做,就把最大的這個魔王給得罪了。

燕皇陛下折磨人的手段都在閨房之中,既不可說,又會讓她倒黴至極。

以她這樣好的身手,也會有數日下不得床的時候,這種丟人事情說出去,誰信?

此時她只覺得腰都開始發酸了。

拓跋烈投去鄙視的眼神。

當初這女人在西秦坑他的時候,是何等的神采奕奕,現在居然變得這麼膽小,沒用。

鳳無憂怒瞪他我有用沒用,關你屁事!她現在深深懷疑自己這一趟北涼來得對不對,到拓跋烈這裡來,根本就是來給自己找麻煩來了。

北涼臣工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個個如喪考妣,開始大聲地勸諫拓跋烈。

“大汗,不可啊,鳳無憂怎可為北涼大妃?”

“大汗,鳳無憂數次與北涼作對,不殺她就已是恩賜。”

“大汗,鳳無憂不敬天神,絕不可為北涼大妃。”

不得不說,雖然拓跋烈說了句很拉蕭驚瀾仇恨的話,可卻也同時把目標給轉移了,直到這最後一句,才有人又想起了鳳無憂把神像弄得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時間,話題終於又轉了回來,全都集中在鳳無憂褻瀆天神神像的事情上。

群情洶洶之中,拓跋烈忽然伸手一摘,從身上扯下一個東西。

見到那東西,聲音忽地停了一瞬。

“天神玉牌……”有人低聲叫出了那東西的名字。

“大汗拿這東西出來做什麼?”

眾人疑惑地著,只有鳳無憂臉色突變。

她伸手向自己腰間一捂,就想把那裡的某樣東西給藏起來。

可是,晚了。

拓跋烈指風一彈,先她一步把東西給搶了過來。

他動作迅速又突然,連蕭驚瀾沒能來得及攔住。

其實主要也是二人針對的物件不一樣。

蕭驚瀾以為拓跋烈要對鳳無憂不利,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去保護鳳無憂,卻沒想到,拓跋烈只是想要鳳無憂腰間的東西。

鳳無憂一臉苦澀。

她不愛戴配飾,只有這次來北涼,覺得上次在天神寶藏中拿到的東西也許有用,所以就隨手掛在了身上。

可她萬萬沒想到,會被拓跋烈在這個時候用到。

拓跋烈高高舉起從鳳無憂那裡搶來的玉牌,掃視眾人。

“這便是本汗要娶她的原因!”

火光搖動,兩塊玉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北涼眾人得清楚,這兩塊玉牌無論質地形狀,俱都一模一樣,只是顏色略有不同。

一塊偏藍色,另一塊偏綠色。

但只要有眼睛的人,就會很輕易出,這兩塊玉牌是一對的。

“大汗,這是……”一位北涼重臣代表眾人發問。

“天神玉牌本來就不是一塊,而是兩塊。”

拓跋烈目光轉向鳳無憂,唇角含笑“除了本汗,鳳無憂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

他笑容加深,眸子光芒越發銳利,像極了著獵物的野獸“天神,早已為本汗選中了大妃!”

你大爺!鳳無憂差點暴粗口罵人。

她只是想讓拓跋烈證明一下她不會去褻瀆天神神像,可是拓跋烈這個小人,也太會落井下石了。

此時她是不可能說出天神是她爹的,就是說了也沒人信。

楚軒在北涼地位極高,每個北涼人都把當真的神一樣供起來,現在突然說這個神是她爹,那不是褻瀆北涼人心裡的神嗎?

本來沒事的,一旦說出楚軒是她爹,反而就有事了。

此時,拓跋烈再次向朵思蠻“你說鳳無憂褻瀆天神神像?”

朵思蠻早就被這變故給驚住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鳳無憂手裡也有天神玉牌,她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

心裡像是被螞蟻噬咬一樣又妒又恨。

憑什麼是鳳無憂,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可是此時,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恨鳳無憂,因為,她還要面臨著更加嚴重的事情。

北涼的一眾大臣們都在著她。

鳳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她不可能去褻瀆天神神像。

既然不是鳳無憂做的,那麼現在天神祠堂裡的這一地狼藉,是誰做的呢?

那些北涼武士一就只是打手,這裡能做這件事情的,就只有原本叫屈裝無辜的朵思蠻。

“大汗,就算鳳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也不代表她不會做這種事情……”朵思蠻腦子極速地轉著,竟真的被她想出一種說辭“鳳無憂明明是被天神選中的人,卻還嫁給了別人,她心裡對天神一定是不屑的,所以她打砸天神神像,也完全有可能……”朵思蠻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聲音也大起來。

北涼的大臣們也有此動搖了,朵思蠻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北涼人尊崇天神,不代表別人都和他們一樣的。

鳳無憂都嫁了蕭驚瀾,顯然也沒把天神放在眼裡,做出這事不是不可能。

一片猶疑中,拓跋烈忽然開口“術侖。”

“臣在。”

術侖立刻跳出來。

他都了半天的戲了。

朵思蠻真是蠢透了,她先前頂著一個捨身救大汗的名聲,又仗著她爹圖魯朵是乞顏部的牧主,大汗一直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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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大汗不會再忍了。

想對鳳無憂動手,真是她做的最蠢的事。

“拉下去,喂馬。”

拓跋烈揮了揮手。

什麼?

跪在地下的人聽了,驚恐地抬頭。

“大汗,大汗饒命……”“大汗,我們再也不敢了……”求饒聲中,鳳無憂皺了皺眉。

她想起來,她第一次見拓跋烈的時候,他好像就下令把一個手下喂馬。

那個手下是拓跋勒的人,奉命來刺殺拓跋烈的。

馬是吃草的,但有些變態的人,為了培養軍馬的兇性,會故意給軍馬喂人肉,這樣在戰場上的時候,軍馬就不會怕血腥,而且兇悍無比。

鳳無憂往蕭驚瀾靠了靠,她不喜歡這樣。

“這些人,好像很怕。”

鳳無憂有些弄不明白。

拓跋烈是擺明了要殺這些人,既然如此,那怎麼處理屍體,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嗎?

難道說,草原有什麼忌諱,死後一定要全屍?

但這也不對,鳳無憂早就知道,北涼草原有天葬的習俗,他們明顯並不在意什麼全屍全屍的。

蕭驚瀾握了握她的手“真想知道?”

鳳無憂點了下頭。

她真的好奇,想不明白這些人怕在哪裡。

“活著喂的。”

蕭驚瀾低聲解釋“先喂了不能動的藥,再剖開肚子,直接放到馬槽裡。”

這些人能叫能嚎,也有知覺,只是跑不了。

馬匹就在慘嚎聲裡吃著這些人的內臟,到了戰場,再有什麼驚人的動靜,也不可能嚇到它們了。

所以,北涼騎兵甲天下。

那些戰馬裡,至少有一支千人左右的精銳馬隊,就是這麼喂出來的。

鳳色妖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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