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在鳳家呆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的時候,樂得眼睛都看不見,小狗一樣圍著鳳無憂使勁轉。

鳳無憂被他轉得煩了,讓他趕緊去把慕容月扔下的首飾收拾出來,看有沒有壞掉,紀青這才不再圍著她,跑去清點。

可是只片刻,他就又回來,而且把手背在背後,一臉欲言又止。

鳳無憂微微挑眉,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紀青自己憋不住,把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來,道:“小姐,首飾沒壞,可是多了一個。”

他手上拿著一個令牌。

鳳無憂一見,腦中自動跳出和這個令牌有關的資訊。

皇帝只有慕容月一個女兒,十分寵愛,不僅讓她在外面建府,還給了她一面令牌,有了這面令牌,就可以自由出入京城。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正愁沒辦法帶著人出城,慕容月就把令牌送到眼皮子底下。

“送去給大掌櫃,請他想辦法刻一面一模一樣的,速度要快。”

當紀青再次離開,鳳無憂才終於閒了下來,今日又是忙了一天,尤其是給蕭驚瀾治傷,是件極耗費心神的事情。

想到他的傷,鳳無憂面色有些凝重。

蕭驚瀾的腿斷了之後骨頭接得並不好,但對於有黃金之手之稱的鳳無憂來說,這只是個小手術。

可問題是,蕭驚瀾不僅有外傷,還有毒,他的腿一直不能行走,就是因毒都被逼到了膝關節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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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對他的腿部動手術,就勢必會引起毒素的擴散,到了那個時候,蕭驚瀾才真是沒救了。

鳳無憂是外科醫生,對毒並不擅長,所以她才沒有治療蕭驚瀾,而只是給他緩解症狀。

她不喜歡欠人情,雖然沒辦法治好蕭驚瀾,但離開京城之前,一定會把緩解症狀的方法教給他身邊的人。

可,以蕭驚瀾不喜歡外人接觸的性子,就算教了,好像也沒有用。

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唉,頭痛。

胡思亂想著,因為白天太累,鳳無憂居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鳳無憂睡著的時候,秦王府的蕭驚瀾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沒有鳳無憂在身邊,他睡的很不安穩,沒過一會兒就醒來。

燕霖聽到動靜叫了一聲:“王爺……”,得到蕭驚瀾的允許才進去。

蕭驚瀾往燕霖的身後看了一眼,沒看到想看的人,頓時,皺起了眉。

燕霖難得福至心靈,道:“王爺可是在找鳳大小姐。”

明知故問,蕭驚瀾目光冷冷地掃過,燕霖立刻道:“鳳大小姐服侍王爺睡下就走了,不過她說隔天會來給王爺施針,讓屬下找個合理的理由接她來王府。”

蕭驚瀾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他感覺著自己的身體,發現已經完全不疼了,這一次傷勢發作是有史以來最輕鬆的。

鳳無憂抱著他說不會再痛的時候,他竟然真的沒那麼痛了。

那個女人,竟有這樣的魔力。

但,她根本不願嫁給他……

蕭驚瀾沒來由地煩躁,起身在燕霖的協助下起身坐上輪椅。

“王爺,雲七回來了。”燕霖低聲道。

秦王府分燕衛和雲衛,燕衛在明,雲衛在暗,雲七是雲衛的統領。

蕭驚瀾眸光微微一動,沒有特別重要的訊息,雲七不會特意來見他:“去暗室。”

暗室中,穿著平民衣服,樣貌也平平無奇的男子安靜地等待著,聽到機關啟動,他回過頭恭敬地行禮:“王爺。”

蕭驚瀾划著輪椅進來,燕霖把門關好。wavv

“何事?”蕭驚瀾直接問。

雲七也沒有一句廢話,道:“拓跋烈進京了。”

拓跋烈,北涼三王子,他進京做什麼?

“王爺,我們要不要……”燕霖做了一個向下切的手勢。

當年老王爺和蕭驚瀾的兩個哥哥就是在對抗北涼的戰役中戰死的,蕭驚瀾也是在那場戰鬥中受了重傷,北涼所有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蕭驚瀾露在面具外面的下頜繃得緊緊的,卻還是道:“不必。”

拓跋烈是北涼單于前任閼氏的兒子,近兩年才從眾多王子中脫穎而出,和王太子拓跋勒鬥得正歡,留著他用處才更大。

“跟著他,看他想要做什麼。”

雲七點了點頭,見蕭驚瀾沒有別的吩咐,就行了禮從另一扇暗門離開。

蕭驚瀾在輪椅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燕霖知道蕭驚瀾在想事情,就安靜地立在一邊。

片刻後,蕭驚瀾忽然道:“去幫本王做件事情。”

“是!”燕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能讓蕭驚瀾特意吩咐的,一定是極重要的事情。

卻聽蕭驚瀾淡聲道:“紀家要賣鋪子,你去把他們的鋪子都買下來,但不許讓人知道是秦王府所為。”

燕霖張大了嘴,正想要說什麼,蕭驚瀾目光涼涼地掃過來:“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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