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詭山擺著一張討好的笑臉:“嬌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嫂子平時管得嚴,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風嬌嬌自己哥哥那副樣子只覺得恨鐵不成鋼,如果給她一副男兒身,她現在早就是一族之長的,何苦還在長老會下面混事。

“別的人我自然不管,可是你難道不出那個山彤是有問題的?”

風嬌嬌神色陰鷙:“我總覺得她不簡單,你打她的主意,小心自己先栽了!”

“放心放心,我知道這是在辦正事,哥哥能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嗎?”

見風詭山連連保證,風嬌嬌才又叮囑了幾句,回了自己的帳篷。

去神泉要好幾天的路程,他們明早還要趕路,她自然也要好好歇歇。

至於鳳無憂,風嬌嬌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從籠車裡放出來的想法。

在她來,不管鳳無憂厲害還是不厲害,又打著什麼主意,只要把她放在籠車裡,密不透風地守著,她自然翻不出天去。

有時候,一力降十會,笨辦法往往最有用。

風嬌嬌這個想法,還真是把鳳無憂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風嬌嬌走後,風詭山也收拾了躺下休息。

但,躺了好久,他也沒睡著。

心裡一直想著鳳無憂。

鳳無憂在他面前,自然還是那個叫山彤的聖女。

山彤長得算不上十分了,可也不差。

至少,比風嬌嬌強一百倍,比起風夫人,也要強那麼一點。

風夫人是周正中帶著一絲英氣,而山彤的長相卻帶著一絲柔美。

比起英氣,男子當然還是真喜歡柔美一些的。

更何況,風夫人身為齊山萬姓族族長的小女兒,身份尊貴,風詭山平日也不敢對她做些太過分的事情。

可這個山彤就不同了,雖說是聖女,到底是投靠過來的人,隨他想怎麼樣不行?

蠻荒裡面,好的女人著實不多。

好而又是聖女的,就更不多了。

若說風詭山對山彤沒心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令風詭山心癢癢的,是山彤那一對眼睛。

她的長相雖然只是中上,可一雙眼睛絕對是極品。

他在蠻荒見了這麼多的女人,也沒見哪個女人有一雙那麼靈動的眼睛。

那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似的,顧盼流轉之間,只讓人心動神搖。

這麼想著,風詭山叫了親衛進來。

“小姐睡了沒有?”

他先問了風嬌嬌,如果風嬌嬌還醒著,他可萬萬不敢做這種事情。

不說他這個妹妹性情潑辣,就是她真的回去之後在夫人跟前告上一狀,也不是他受得了的。

風夫人教訓人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真打。

就算他是她的丈夫,也絕不會手軟。

可偏偏,有父兄撐腰,他又不能把風夫人怎麼樣,有些邪火,也只能朝外面的女人發了。

“小姐已經睡了。”

親衛恭敬地回應。

風詭山不放心,自己跑過去了一眼。

還沒走到帳篷,就聽見鼾聲如雷。

有那麼大一副身板,打鼾實在太正常了。

只聽這聲音,就知道睡的有多熟,只怕野獸來了都未必能吵醒。

風詭山放下心,吩咐兩個親衛守在風嬌嬌帳篷外面,只要聽到裡面有要醒來的跡象,就立刻來通知他。

至於他自己,則是快步往囚著鳳無憂的籠車走去。

鳳無憂在小小的籠車裡伸也伸不開,臥也臥不得,用一個很難受的姿勢半靠在欄杆上。

每難受一分鐘,她心裡就給風嬌嬌記上一筆。

等她出來,也不必對風嬌嬌做別的。

風嬌嬌把她在這裡關了多久,她就依樣讓風嬌嬌在這個籠子裡也呆上多久。

想想她那副身板,窩在這籠車裡,只怕才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雖則難受,但鳳無憂還是睡著了。

這是她的本能,無論任何時候,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只要有能休息的空隙,她就可以快速沉入睡眠,讓自己的身體機能恢復到最佳。

她似睡得極熟,可風詭山的腳步聲剛剛傳來,她眼皮覆蓋下的眼珠就快速動了一下。

有人來?

她沒急著醒張開眼睛。

不知來的是什麼人,也不知他們要做什麼。

醒得太快,說不定會讓他人警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到了籠車跟前,更是傳來風詭山的聲音:“把車子開啟!”

鳳無憂聽到這聲音,才張開眼。

“風大人……”她叫了一聲,聲音怯怯的。

風詭山見她醒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說道:“醒了更好,也不必我找人搬你了,自己過來吧。”

說著,又命令守在邊上的蠻人開啟籠車。

“大人,小姐交代了,不能放這個女人出來。”

守籠車的是風嬌嬌的人,對風詭山有本能地畏懼,可是風嬌嬌交代下來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守。

“狗屁!這隊裡,本將軍是主官,還是她是主官?

本將軍現在命令你,馬上把車子給我開啟!”

風嬌嬌不在,她下面的人,風詭山可是不放在眼中。

守車的人臉色難堪至極,他已經能想到萬一風嬌嬌知道他把人放出去,會有多暴跳如雷,可是如果他不放,風詭山現在就能殺了他。

在蠻荒,他們這些低階姓氏的人的性命都是上官的私有物,殺一個根本不當回事。

風詭山出他的想法,而且他還真不敢殺他。

如果殺了,風嬌嬌一定會來找他鬧。

他能在四方城裡混得這麼自在,除去風夫人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風嬌嬌。

如果不是風嬌嬌有神女的身份,萬姓齊山部也不可能把族中唯一的女兒嫁給他。

因此他又緩臉,罵道:“天亮之前自然給你送回來,你擔得什麼心!”

那人臉色這才緩過來,一面上前開門,一邊小聲叮囑:“大人天亮前可一定記得送回來,最好早些,千萬別等小姐醒來才送。”

“廢話,要你說!”

風詭山早就不耐煩了,踢了他一腳:“你有說話的工夫,不如快點開鎖!”

籠車好大一個車鎖被那人解下來,風詭山又對鳳無憂招呼:“還不下來,等著本將軍去請你嗎?”

在蠻荒,他們這樣高階姓氏的人要一個低階姓氏的女人,對低階姓氏的女人絕對是種施捨。

因為萬一她們有孕,生下的孩子是有機會跟著那些高階姓氏的人姓的。

當然,這主要還是那些高階姓氏的主子們願不願意。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一個高階姓氏的孩子,對當母親的來說,總是種慰藉。

而且母以子貴,在她哺育孩子的這段時間裡,也可以得到族中比較好的資源供養。

因此,風詭山想要臨幸山彤,絲毫不覺得自己應該放低姿態。

相反,應該是山彤感到榮幸,上趕著來求他。

鳳無憂慢慢從籠車裡蹭出來。

走到邊上的時候,那個管她的人似乎是嫌她動作慢,用手一撥。

鳳無憂立時一個踉蹌,腳痠麻得要命,差點栽在地上。

她了那個管的人一眼。

方才見他夾在風詭山和風嬌嬌之間左右為難,她還在心裡同情了一下。

但現在來,這種同情完全沒有必要。

有些小人物,雖然有可憐的一面,但他可恨的一面,一點也不會比他可憐的那一面要少多少。

就如這個管的人,對風詭山有多諂媚畏懼,對鳳無憂就有多放肆欺凌。

他要藉著欺凌鳳無憂這種方式,在風詭山面前賣好。

“什麼?

沒聽到將軍在叫你嗎?”

鳳無憂這一眼,令他身上打了個激靈,但立刻就瞪著眼低吼起來。

一個裝在籠車裡的犯人,有什麼資格瞪他。

鳳無憂輕輕搖頭。

人性之多變,可見一斑。

“過來吧。”

風詭山又了鳳無憂一眼,發現一天行程之後,因為腿腳僵硬行動不便的風無憂,別有一番柔弱滋味,立時,心裡更滿意了。

男子總是得隴望蜀,風夫人是英氣型別的,風詭山再找女子,自然傾向柔弱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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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鳳無憂,正合他的胃口。

鳳無憂在車下面緩了一會兒,血液逐漸流通,才漸漸地能走路。

“動作快點!”

這次是風詭山的親衛催的。

風詭山都已經快走到他的帳篷了,鳳無憂還沒動窩,他自然要催一催。

鳳無憂沒說話,依言慢慢地往前走。

風詭山這個時候來找她,想做什麼不言自明。

說起來,他見到她的第一面其實就想對她不軌,只是被冬季結束的訊息給耽擱了。

現在又有這樣獨處的機會,風詭山怎麼可能錯過。

鳳無憂一面往前走,一面想著應對的法子。

殺了風詭山肯定是不行的,他死了,就沒人帶她去神泉。

那藥倒他?

好像也不行,明天醒來了該怎麼說?

現在她得了自由,有無數種法子可以逃。

可是想到神衛,她又不甘心。

都已經到了這裡,要是現在跑了,那這一路上的苦不就都白吃了?

誰來賠償她這顛得都快散架了的身子骨?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鳳無憂心在裡默唸了一句:阿玖,保佑你教得好,我這個學生也學得好。@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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