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聖女就是對我很重要,你養尊處優,怎麼可能知道聖女對我意味著什麼!”

山彤歇斯底里。

聖女是她用命掙回來的,她還沒有享受幾年,就這樣毀於一旦。

可鳳無憂居然還能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問她:聖女對她就這麼重要!這個生活在天嵐,被燕皇那樣好的男人捧在手心裡珍重的女人,可能懂她的苦處。

鳳無憂絲毫沒有被山彤的激烈影響。

山彤的處境的確很可憐,也許站在她的角度上,背叛玄鳥部是最好的選擇。

可同樣,站在鳳無憂的立場上,背叛玄鳥部,罪無可赦。

尤其,還死了這麼多人。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絕對的善惡,很多時候,立場才是最重要的選擇。

“是你把本宮與燕皇離開的訊息告訴大周的。”

“是!怎麼樣?”

山彤已經豁出去了。

他們的計劃失敗了,如汾死了,她想要逃到大周那邊去,又被抓住。

她根本沒有一點活路,又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早就鳳無憂不順眼,因為這個女人比她幸運太多。

之前她一直不敢表現出來,可現在她不會再藏著。

反正要死了,她一定要讓自己痛快!“歇斯底里,醜態百出。”

蕭驚瀾嫌惡地評價了一句。

一個愚昧蠻人,憑什麼來和小鳳凰比,還一副認為自己可以和鳳無憂並肩的樣子。

蕭驚瀾毫不掩飾嫌惡讓山彤一下頓住,受傷地著蕭驚瀾。

蕭驚瀾,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奇蹟。

她以為男人都是一樣的,就算是天嵐的男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直到見到蕭驚瀾,才知道,原來世上也會有這樣的男子。

皎若流雲,翩若驚鴻,一出現,就好像把整個世界的光線都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

這樣彷彿仙人一樣的男子,又那樣柔情,那樣繾綣,那樣的體貼溫存。

可為什麼,這些東西都不屬於她,而屬於別的女人?

在見到蕭驚瀾之前,山彤不知愛情為何物,蠻荒也不需要這東西。

可是在見到蕭驚瀾之後,她卻忽然懂了。

她覺得,她愛上了蕭驚瀾,一眼便陷入。

她悲傷地望著蕭驚瀾,鳳無憂說一千句一萬句,都抵不上蕭驚瀾說一句。

他竟然說她:醜態百出。

“哪兒呢!”

盧音怒道:“皇上也是你可以的嗎?”

那眼神也太膽了,就差動手從鳳無憂那裡搶了!盧音氣得不輕,鳳無憂是她心裡的神,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愛情,更是她心中的淨土,絕對不容這些牛鬼蛇神來搗亂。

倒是鳳無憂,並沒有覺得太在意。

蕭驚瀾招人,這事兒她早就知道。

她為了掐斷蕭驚瀾的桃花,可沒少費工夫。

只是沒想到,他的魅力這麼無可抵當,哪怕是在蠻荒,也有姑娘前撲後繼地往上送。

鳳無憂忍不住想,如果讓蕭驚瀾生活在蠻荒,那是不是所有姑娘,都巴不得拉著蕭驚瀾來走婚?

想到這一層,她居然還覺得有點好笑。

蕭驚瀾立刻就察覺到鳳無憂的情緒。

“在笑什麼?”

流麗的眸子盯著她,語氣不善。

“沒什麼。”

鳳無憂連忙正色:“我還有問題要問呢!”

說著,走到山彤身邊,又問了她幾個問題。

無非是關於大周的兵力和情報一類的事情。

但,山彤的地位太低微了,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麼。

她唯一知道的,做的,也就是把鳳無憂和蕭驚瀾引出寨子,好方便大周的軍隊攻打。

鳳無憂問了幾句問不出什麼,想了想忽然又道:“你與大周軍隊接頭的方式是什麼?”

山彤一愣,鳳無憂早已再次發問:“你別告訴本宮,你偷跑出去,只憑著一張臉就能讓大周的人收下你。”

山彤面色一下蒼白,緊閉著嘴不肯說。

如今是冬季,大周的軍隊攻打了玄鳥部之後也無法離開,只能在附近找一處地方,想辦法熬過這幾日的冬季。

反正,只要在靈泉的範圍之內,雖然冷,但也不至於大批量地冷死人。

只要能熬過這幾天,到時候自然可以平安回到大周。

所以,蠻荒的冬天,說可怕也可怕,說不可怕,也沒什麼好怕的。

只要在冬季來臨之時,能夠及時趕到靈泉範圍之內,自然就會平安無事。

鳳無憂冷著山彤,輕聲道:“本宮不喜歡用刑,尤其不喜歡對女子用刑,但你若真的不說,本宮也只好把你交給本宮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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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用刑一事,倒是有那麼些心得。”

聞言,山彤驚恐地抬起頭。

可到的,只是鳳無憂平靜的面容。

她心裡湧起說不出的嫉妒。

這個女人為什麼能總是這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像不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篤定一定能成功。

她最討厭的就是鳳無憂這個樣子。

見山彤不肯說,鳳無憂嘆了口氣,向雲九:“我要知道她和大周聯絡的方式,儘快!”

“是!”

雲九當即應了一聲,揮了揮手:“拉下去!”

用刑這事,免不了髒汙,不能汙了皇后娘娘的眼睛。

山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拖著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你們幹什麼?

我是聖女!我是被靈泉認可的人!你們不能這樣!”

“我不會說的!你們這些異鄉人,休想知道!”

“啊……好疼……”“我說,不要再打了,我說!”

鳳無憂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慘叫,一陣無語。

從山彤被拖下去,到她說願意招,這中間……有三分鐘嗎?

山彤這個時候還要跑,可見很惜命。

惜命的人都怕死,更怕疼。

她猜到山彤堅持不了多久,但三分鐘……還是太侮辱雲九了,簡直大材小用。

“娘娘,她說了。”

雲九過來彙報:“他們會帶一個圖騰,圖案是事先約定好的。”

說著,遞過來一塊獸皮。

鳳無憂接過獸皮,沒,先問道:“用到什麼刑罰?”

雲衛審人,也是講究技術的,刑罰和工具從輕到重,從簡單到複雜。

雲九現出鄙夷的神色:“哪用到什麼刑罰,才用鞭子抽了三鞭。”

沒骨氣的人不少,可這麼沒骨氣的,還真不多見。

鳳無憂搖了搖頭。

貪生怕死,貪圖享樂。

蠻荒的聖女就都是這樣的嗎?

這和前世被包養的那些女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想想,蠻荒的聖女本來就是作為生育機器供起來的,這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娘娘,她要怎麼處置?”

這個問題,倒讓鳳無憂遲疑了一下。

山彤出賣玄鳥,當然罪無可赦。

可是這個女人的段位實在是太低,低到讓人生不出對她懲罰的心思。

鳳無憂想了想,說道:“放了吧。”

“放了?”

雲九有點詫異。

“嗯,放了。”

鳳無憂淡聲:“冬季過後,趕出玄鳥部,隨她到哪裡落腳去。”

這樣的人,就是扔在外面,也掀不起任何風浪。

她喜歡當聖女,生孩子,就讓她找地方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去。

至於玄鳥內部的情報……她不參與佈防,也不知玄鳥的物資和兵力部署,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就算知道也沒關係,鳳無憂早就和蕭驚瀾說過,要對玄鳥部的佈防做一番調整。

這次寨子被攻破,同樣也給了他們調整的機會。

聽到鳳無憂的話,雲九露出瞭然的神色。

山彤這種人,是連被殺的價值都沒有的。

當下,應了一聲,吩咐人去處置了。

鳳無憂這才低頭獸皮,只見上面不知用什麼顏料畫了個古怪的圖形,按照山彤所說,只要拿把這個圖案給守衛的士兵,讓他們拿去給管事的將領,大周自然會接納他們。

山彤的事情告一段落,鳳無憂收好圖紙就沒再管,而是和蕭驚瀾一起盯著寨子裡工事的修復,同時又一起研究了防務的佈置。

不過這事兒,主要是蕭驚瀾說,她在旁邊學著。

古代打仗可不是腦袋一拍就能贏,中間有好多講究。

她在仙子關的時候,就曾見慕容毅展現過一次這種指揮藝術。

那些守城器械,並不是一股腦堆上去就是好的,而是要講究時機、方法、批次,甚至必要的時候,譭棄也是一種手段。

鳳無憂擅長的是特種作戰,小隊進攻,但她深知,特種作戰是必須要和大部隊支援結合在一起的,所以這些年也虛心地跟著蕭驚瀾學。

只是,天嵐這幾年都很和平,她就是學,也都是些理論知識,具體運用到實踐上,根本沒經驗。

現在見著蕭驚瀾佈置防務,立時覺得,果然理論和實踐相差不小。

許多按著理論應該這樣的佈置,到了蕭驚瀾手下,偏偏變成了那樣的佈置。

而且,根據實際情況,蕭驚瀾還會不斷調整。

與其說他們是一起在佈置防務,不如說,鳳無憂是在當蕭驚瀾的學生。

蕭驚瀾做正事的時候好到驚人,那專注的神情,瀟灑的動作,簡直讓鳳無憂再愛上他一次。

蕭驚瀾佈置完一部分,轉頭就到鳳無憂崇拜的眼神,面上立時泛起笑意。

“皇后娘娘,偷師許久,學費可交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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