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蠻警惕地著鳳無憂,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我們天蠻不怕受傷。”

生蠻說道:“靈泉水會治好它。”

談及靈泉,生蠻遠沒有熟蠻那種既依賴又畏懼的感覺,而是十分親近。

至於用靈泉水洗滌傷口,如果是熟蠻在這裡,只怕光是這種說法都會讓他們恐懼。

傷口破損,靈泉水是會進入肌膚和血液的,這和直接喝靈泉水也沒有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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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算了。”

鳳無憂笑了一下,還是把手中一樣東西扔過去:“多個藥總沒壞處,這個藥可以快速止血,你若願用就用,不願意用就算了。”

那個生蠻伸手接過,了一眼手中的瓷瓶,再次說道:“你不是敵人。”

說完,轉身消失了在黑暗中。

鳳無憂一行人才再次回到篝火旁邊。

雲九著帶出來的食盒,滿臉鬱悶:“臘味沒了。”

辛辛苦苦從天嵐帶來的呢。

好不容易給皇后娘娘解解饞,就這麼便宜了那個蠻人。

鳳無憂失笑:“一塊臘味,能換個朋友,不是很好麼?”

至少,他們在惡鬼山行動的時候,不用總擔心著生蠻出來殺他們。

雲九還是很不爽的樣子。

鳳無憂道:“我有東西解饞。”

聞言,雲九立刻把頭轉了過來。

難道皇上還給娘娘備了東西?

他怎麼不知?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鳳無憂叭唧在蕭驚瀾臉上親了一下,笑眼彎彎:“秀色可餐。”

蕭驚瀾也沒想到,愣了片刻,笑容才慢慢浮現:“十分榮幸。”

頓時,一片哀嚎。

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夠了,他們以後都不想在皇上和娘娘身邊當差了。

今日的一個小小插曲很快過去,他們在山中休息了一天,第二日一早進山。

進了山中,樹木遮天,若不是很清楚他們進來的時候是白天,光山中的光線,還以為是黃昏。

山路非常難行,除去山本身的陡峭,還有交錯的樹枝以及地上落葉形成的腐泥。

尤其是這些腐泥,非常難走。

著上面都是樹葉,實際上腳下一踩滑,有時候甚至會滑倒在地。

就是他們這些有工夫在身的人,都好幾次差點滑倒。

至於鞋子和衣服下襬,更是早就泥巴點點。

鳳無憂自己都走得很狼狽,想著蕭驚瀾那種潔癖,立時有點擔憂。

結果轉頭一,蕭驚瀾氣定神閒,別說衣服乾乾淨淨,就連鞋子上都沒有什麼泥。

鳳無憂瞪著眼睛:“蕭驚瀾,你怎麼走的!”

為什麼他們都這麼狼狽,蕭驚瀾卻一點事兒沒有。

蕭驚瀾伸手拂去鳳無憂額角一根髮絲,淡笑:“練功。”

練功?

合著這男人一直都在用輕功?

可就是輕功,也沒見過這種方式。

蕭驚瀾又補充:“也不全是輕功,還有目力。”

第一時間判斷出下腳處的軟硬虛實,該走實的時候走實,該運內勁提氣的時候提氣。

一路走來,似閒庭信步,但最花功夫的,說不定就是蕭驚瀾。

“你不累麼?”

鳳無憂吐槽。

蕭驚瀾神色不變:“習慣了,先前練功不便,時間又不多,只好每時每刻都想辦法讓自己練功。”

鳳無憂頓時呼吸一滯。

他所說的先前,應該就是中毒臥床那時候,這個男人重傷一場,功夫不但沒有落下,反而更上一層,除去那些珍奇寶藥之外,靠的,就是他這份強悍的意志力。

那時候得有多艱難,才能讓他這麼逼著自己?

這男人,簡直就是故意來讓她心疼的。

就在鳳無憂心臟揪著的時候,蕭驚瀾忽然開口:“小鳳凰,可要幫我練功?”

鳳無憂一怔,就到蕭驚瀾向他伸著手:“我抱你。”

加點份量,自然練功的難度更大。

一瞬間,鳳無憂臉紅了。

這男人撩人不帶提醒的。

也是她傻,聽到小鳳凰三個字就該知道他不說正經話。

“一邊去!”

衝著蕭驚瀾揚了揚拳頭,鳳無憂繼續轉頭走路了。

只聽到,輕笑聲從蕭驚瀾的胸膛裡震動出來,心情很好。

程知節和一同出來的屬下們已經絕望了,對主子灑狗糧的行為表示:你們儘管灑,我們接著就是。

被蕭驚瀾這麼一打岔,鳳無憂倒也想試試他的方法。

只是,說著簡單,真要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不說別的,光是這份目力和判斷力,沒有個幾年,就休想練得出來。

就算對了,還要在腦子裡反應輕重,要不要用內力,往往想著要用輕功,結果一腳踩實,把鞋子和衣服弄得更髒了。

不過鳳無憂向來是個不服輸的主,越是如此,越要去嘗試。

蕭驚瀾也不嫌棄濺起的泥點子,跟在鳳無憂不遠處,不時輕聲指導。

如此行了半日,到了一處植被極為茂密的地方,樹冠遮天蓋日。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現在是白天,還以為現在是晚上。

一入此地,鳳無憂神經本能地緊張。

原因無他,此地太適合伏擊了。

“娘娘,不必擔心,生蠻要殺人,都是直接殺出來,幹不了這麼精細的伏擊。”

程知節開玩笑一樣和鳳無憂說著,剛說完,便傳來一聲激烈的大吼。

程知節笑容瞬間僵住,身形早已一轉,擋在了鳳無憂和蕭驚瀾身前。

周邊侍衛也在傾刻之間列好陣形。

只是這短短的時間,那邊的聲響早已變得激烈,不止有人在大吼,還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

鳳無憂和蕭驚瀾快速對了一眼,都望向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應該不遠,但樹木太密,因此根本不到到底是什麼人,又發生了什麼。

“去。”

鳳無憂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據她所知,生蠻之間也會有鬥爭,但幾乎沒有死鬥,這麼激烈的聲音,肯定是生蠻和熟蠻遇上了。

有生蠻不奇怪,但熟蠻……會是哪一支?

肯定不是玄鳥部的,那麼是大周,還是夕月?

如果是大周,他們自然是不管的,但如果是夕月,倒要情況了。

畢竟如今三支熟蠻勢力當中,大周實力最強,比玄鳥和夕月加起來還要強。

他們撥動著樹枝,小心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過去。

趕到一半,忽然傳來幾聲巨吼,把樹葉都震得簌簌抖動,沐隨心一個沒走好,差點摔倒。

蕭驚瀾扶住她,她轉頭說道:“這聲音不對勁。”

很耳熟,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蕭驚瀾也點頭,這種吼聲根本不像人類能發出來的,倒像是什麼動物在嚎叫。

“先去!”

不管是什麼,見到了就知道了。

他們加快了速度,翻過一個稍微有點坡度的小坡,終於到了對面正在進行戰鬥。

“窩靠,那是什麼玩意兒?”

一到那些人,程知節就爆了一小句粗口。

鳳無憂比他慢一步上來,清之後,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見過那些人?”

蕭驚瀾和鳳無憂夫妻太久了,她每一個動作和反應,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鳳無憂點點頭,咬牙說道:“神衛。”

聞言,蕭驚瀾的神色一瞬間沉下,目光也往場地中間去。

只見,那個小山澗裡兩方人馬正在激鬥,一方穿著獸皮,這打扮他們昨夜才剛見過,是生蠻,人數大概有一百多個。

還有一方人馬,人數不多,五六十個,可是其中足足有二十多個人,足有近三米高,肌肉都虯結著,呈現出近乎噁心的形狀。

他們的臉也都異化,疙疙瘩瘩,各種肉瘤突出,總之,根本不像人。

“你生產的時候,遇上的就是這些東西?”

他淡著聲音,但周圍的人都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危險。

一時間,眾人都不敢吭聲。

娘娘生產時候的事情絕對是皇上心裡的逆鱗。

那時皇上要主持蠻人圍剿的收尾戰,不能陪在娘娘身邊,不曾趕上娘娘生產也就罷了,在他嚇走拓跋烈,認為娘娘已經安全的時候,居然又被夏傲偷襲了一波。

後來皇上趕到的時候,戰役早就結束了,那些蠻人神衛也化成了一灘灘血水,什麼也沒有留下。

可……那場戰事的兇險他還是從千心千月聶錚口中聽說了。

雖然他們得了鳳無憂的吩咐,不準說的太可怕太詳細。

但皇上是什麼人,聽一句話,就能把後面百八十句都猜出來。

聶錚幾個人被皇上問得汗水都出了十好幾層,後來皇上還找了其他參與戰事的人,一個個問過來。

還是皇后娘娘跑到皇上書房鎮著,皇上才停止了舉動。

之所以這麼偏執,就是因為這些神衛實在太可怕了。

鳳無憂和他在一起之後,大大小小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戰爭,這一次絕對是最危險的。

甚至,只差一點點,就會死掉。

無論是拓跋烈回來的晚一分,還是賀蘭玖不在身邊,又或者援軍到得慢一點,再或者這些神衛自己崩解的稍遲,他都有可能已經不到鳳無憂。

越是知道那時的兇險,蕭驚瀾就越是後怕,但同時,也越是對神衛這東西,深惡痛絕。

此時,絲絲冰寒在空氣中流動著,程知節幾人不僅感覺到了危險,還感覺到了一絲嗜血的興奮。

下面那些就是傷害小鳳凰的東西嗎?

他倒要,這些所謂的神衛,能有多厲害!@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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