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月到了屋裡,直接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水遞給了她,說:“你來我這到底想幹什麼,沒事的話還了照片就好,我還要早點休息呢。”

陳皓月推開了水,手裡拿著那張照片,問:“老實交代,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這是我爺爺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我一把手搶過照片,將它放進了衣兜裡,畢竟這是爺爺留給我唯一的紀念,我一定要好好保存起來。

陳皓月看我雙眼有些溼潤,靠近我安慰了幾句,又拿出了手機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是一張自拍照,我有些傻眼了,拿這玩意給我幹嘛?

她看我眼神不對,立馬搶過手機一看,臉頰有些發紅,說:“誰讓你看這個,我讓你看的是這張黑白照片。”

我再次接過她手機一看,原來是剛剛手滑給按錯了,從兜裡拿出了那張照片,仔細和手機裡的對比了,竟然一模一樣。

從年代和照片的質感來看幾乎是同一時期拍攝的無疑,可是陳皓月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照片?

我越看越有些糊塗,索性點上支菸冷靜冷靜。

陳皓月見我有些不解,說:“我這張照片是何老太太幾十年前去過北方考察過一件事情拍的,據說這事情很邪門。”

我有些好奇,什麼事這麼邪門?她說這件事情何老太太並沒有告訴她太詳細,不過她倒是聽何老太太跟他講過一個很奇怪的故事。

陳皓月臉色凝重,沒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緩緩說道:“在我小時候,曾聽奶奶講過這個故事,差不多是三十年前,在北方的一個村子裡發生過一件怪事,據當地村民們說這件事可是真實存在的。

那是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冬天,門外的大雪劈頭蓋臉的砸下來,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村子裡挨家挨戶的架起爐子,一家人都圍在爐子旁取暖,禁閉著門窗,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一隊人浩浩蕩蕩來到村子,村民們聽到動靜,都打開門一看,瞬間冷風夾雜著大雪吹進來,大家都覺得很怪,這山已經被封了,這群人又是從哪進來的?

那群人沒機會村民的疑惑,放出話說:如果有人肯帶他們上山願意出大價錢,至於上山幹嘛,並沒有跟村子人講。

村裡有戶人家,家境貧苦,夫妻倆也未成生育,男方整日上山打獵也非常熟悉山裡的情況,便迫於生機便接下這活,寒冬臘月的帶著一群人進

了山。

過了半個月後,男人帶著那群人回來了,可是剛回來還沒三天,男人一個好端端的人無緣無故給死了,那男人的媳婦由於太過不捨便把她丈夫的屍體藏到一個房間裡,平日裡都蓋上被子避著太陽,村子裡的人也好奇問她丈夫哪去了,她說只是生病了,在家養病呢。

從她丈夫死後那女人每天給他洗臉梳頭,可這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她丈夫的屍體竟然一點也沒有損壞,還一直保持著活生生的樣子,這到了半夜更是邪門,那鼻子底下還能聽到呼吸聲。

有時,村裡的人也好奇這咋還一病不起了?便紛紛進屋想看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等進屋一看跟個活人沒什麼兩樣,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村民們也都以為只是生病而已,便沒有理會。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等過了一年以後,那女人的丈夫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村子裡,可那村裡人又好奇的問他妻子哪去了?他說也是生病了在家養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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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年一年過去了,每年這夫妻倆就會輪流生病。

後來據我奶奶說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鬼”也就是人的意識,沒了“鬼”人便會像個活死人一樣,雖然不會死去,那也跟個植物人一樣。

據說這夫妻倆只有一個“鬼”,兩個人輪流使用,一年一年竟然都能不死,非常的邪門。”

聽完陳皓月講的故事,我豎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裡不寒而慄。大口吸了口煙,總算是緩過神來。

帶著疑惑,我接著問:“故事是有些邪門,但故事裡的內容跟照片又有什麼關係?聽著感覺沒兩搭吧。”

陳皓月站了起來,轉身朝我詭笑了一下,說:“這個故事中的那群人就有我奶奶跟你爺爺。”

我頓時大吃一驚!接著陳皓月又說:“這照片就是他奶奶何仙姑跟著那群人進山之前拍的。”

我重新看了看那張照片,越看越覺得詭異,那照片中明明有八個人,可我記得爺爺筆記裡寫的當時只有七個人進山,照片裡的第八個人又是怎麼憑空消失的?

後來我又跟她提起了爺爺的筆記裡寫的故事,陳皓月說這事她奶奶並沒有告訴她半句,我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可是天也不早了,送走陳浩月後,我躺在了床上根本無法入睡,滿腦子裡翻來覆去想著這些事情。

不一會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拿起一看是胖子的,一接電話胖子那邊大喊道:叫我跟他出去喝酒,這都大半夜了還喝什麼酒,我才懶得去呢。索性結束通話電話關上了手機,下午的氣我還沒

消呢。

我又趟到床上,一時間睡意全無,過了半小時後,門外傳來一陣急促有力的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陳皓月眉頭緊皺的站在門外,我有些吃驚,大晚上找我幹嘛?

陳皓月沒有理我,緊張的說:“三哥出事了,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去趟派出所。”

看著事情有些著急,趕緊穿上衣服跟著她出去了,出門叫了輛計程車,在車上聽她說,原來胖子一個人出去喝悶酒,路上開車被幾個交警給抓了。

車開了一個小時,一路上左拐右拐到了派出所,我倆進去一看,胖子正在那看守所的桌子上趴著,旁邊幾個警察走過來問:“誰是胖子的家屬。”

陳皓月走過去說:“我是。”

剛開始那幾個警察還以為陳皓月是胖子老婆,原來陳皓月說了才得知,這胖子父母離婚,家裡也沒什麼親人。

我倆問清了情況,還好就是酒駕開車倒沒出什麼別的事故,陳皓月交了罰款想帶人離開,可幾個警察說要得到了第二天才能離開。

我看著胖子臉色發紅,估計是喝了不少酒,生怕他再出什麼事故,便讓陳皓月先回去了,自己留下跟胖子在這過夜。

送走了陳皓月,那幾個警察也下班了,看守所裡只剩下我和胖子兩人。

胖子緩了緩神,我看他那酒勁也醒的差不多了,這平日裡雖然老是聯合那丫頭一起欺負我,可一想原來胖子也是個可憐人跟我也差不了多少,不禁讓我有點同情他了。

胖子晃了晃腦袋,我看他有些清醒,趕緊拿出剛買的醒酒藥餵給他,吃完之後胖子點上根菸,走出去東張西望了片刻,我看那樣子有些奇怪便問他:“你看啥呢,還沒喝夠呢。”

“人都走完了吧?”胖子好奇的看著我說。

“這那有人,凡是腦袋沒被門擠過誰會來這地方。”我對著胖子沒好氣的說。

“那照片呢,快拿出來給我看看。”胖子問。

“什麼照片,你看著玩意幹嘛,這東西可邪乎著呢。”我說。

“就是之前火車站那張,你爺爺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胖子又是從哪知道這些事的,剛剛那丫頭也沒和他說什麼呀。

“真是一言難盡啊,這照片我父親也有一張,幾年前我搬家讓我給弄丟了。”說完胖子拿出了手機遞給我,我一看,真是奇了怪了,和我的這張還有陳皓月的那張竟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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