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洛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想:這算是一報還一報嗎?

可他還要心平氣和的問道:“你沒事吧?我知道我說的可能太驚人了!”

牧雨兒也是連聲抱歉,拿出絲帕拭去他臉上的水痕,至於不小心濺入口中的左洛總不能破壞氛圍的吐了出來吧。兩難之地,最終還是選擇咽了咽口水,在燦爛邪魅的表情下,一笑(咽)抿恩仇。

左洛接過絲帕,方寸間觸及到她的玉指,沒有溫度――唯有一絲涼意。

牧雨兒緊張的收了回來,刻意保持了距離。不遠處突然一陣微弱源氣波動,左洛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不過在牧雨兒的示意下離去了。看著眼前的左洛,她想起的父親的話:

你是生來便孤寂的明珠,唯有天上星輝才配的上的光輝。我的女兒,生在王室並不意味著安好。父難逆天……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神恍惚,嘴裡依稀吐出幾個字:

“你見到她的臉了嗎?”牧雨兒問道。

左洛搖了搖頭“沒有,她帶著鬼面。”

她有些彷徨,看著眼前的左洛,此刻給人的感覺好不真實。因為左洛說的事正關乎她的身世性命。一幕幕讓她回想起宮裡流傳出的話,就連父親都不願提及。每每提到,父親的眉頭都皺如紙團……

十八年前王殿上,一名男子雙手置於背後,急切的注視等待著殿內,身邊的人也是來往腳步急促,容不得半點耽擱。

一名老嫗走出行宮,向著王上請罪。“王后之事,恐無力回天,已是朝不保夕,眼下請王上趕快定奪,王子和王后的姓名還請王上儘快定奪。”

那聲音身形早已經微顫,她知道,自己九成已是將死之人,能做的就只有看天了。但此刻王便是天!

男子拔出腰間的劍,劍鋒拖地,在青玉石鑄成的地面上發出無比刺耳的聲音:

/呲~

火花濺起斑斑星塵,走過老嫗的身旁,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催命。一塊寒礪停留在後頸,嚇得她低下頭,觸及地面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是她第一次感受王的威嚴。

“別和我說,做你該做的,有一點閃失死的可不單單是你。”。說罷,一陣巨響穿出,只見刻滿盾紋地面龜裂,濺起無數青玉碎磚,長劍已入地七分!

老嫗連忙起身進入殿內,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對於所有人卻都是無比煎熬。

終於天露湛藍:

一聲,又一聲,隨著兩名女娃呱呱墜地,王后平安的訊息傳出,王上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牧王大赦天下,宴請群臣。她們是牧王的第三、第四個女兒,分別取名牧雲、牧雨。

可好景不長,雙女百日之際,天降異象。傳麒麟吞象,火凰墜淵!雖不能親眼得見但卻越傳越神。

最終的獸潮還驚動了軍隊,比起三十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天下一片狼藉,百姓流離失所,恆河水患,輪河決堤,這兩條象徵著國運,象徵著永恆、輪迴的河流吞噬了無數生命。縱使牧王修為再高又怎能與天鬥?

天無稜崖,神魔奈何?

整個國家深陷其中,一種無聲無息的“涼”漸漸浸透,侵蝕了整個國家。

軍隊萎靡不振、百姓民不聊生。都在傳王后所生雙女是陰魔靈轉世,將會給牧朝帶來厄運,牧朝建國兩千年有餘,近千年以來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比起三十年前的獸域越界,此時更像是末日降臨。

牧王牧鋒號稱東域第一劍,師承劍術世家崑崙,是五聖以外的十大家之一。

“少時騎俊射天雕,劍鋒挫盡天下豪!”

未滿十六解禹城之圍:叛臣王昭以數十萬被軍隊逼牧鋒父親立其妹之子為繼,卻被牧鋒單槍匹馬劫殺在禹城外。

二十歲幫助南荒妖域平定內亂,換來百年難得的和平,卻娶了一名帶有妖族血脈的女子,引得眾說紛紜。

本以為是自斷了這王位後路,誰成想反倒更得老王賞識,提前讓了王位。一世英名,豈能信得那些妄臣、愚民?

但事態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王后和雨兒都查出一種叫做“韻天”的絕脈,人、妖、獸,凡開脈者皆活不二十二歲。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愚人更加相信這母女便是魔靈魔軀。不久之後王后病逝,彌留之際就躺牧鋒的懷中,抓住牧鋒的手,哭著對牧王說:“我不甘心,我還沒有看著她們長大,只求王照顧好牧雨,讓她安心長大不要讓她接觸修術,如果可以也讓她追尋幸福。

這是牧王第二次落淚,眼前的痛苦,他何嘗沒有經歷過,六歲那年,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躺在父親的懷中,說著一樣的話,他不願女兒再像自己一樣。

牧鋒尋遍天下名醫,仍不得其解。牧雨兒的“韻天”之脈遠比王后嚴重,加之本就先天氣血不足,隨時都有夭折之意。

花靜月晴,本是團圓日,卻顯得格外冷清,牧雨兒的病情愈發加重。牧王之弟牧刃更是不滿其兄之為:本就是時局動蕩,還到處聽信謠方,耗費物力財力勞民傷財尋求那本就不存在的解藥,至北境、中州、南荒、西商。甚至去了崑崙萬山,他與牧鋒決裂,劃恆河為界以自己封地為都,自立為王,史稱:東牧……

那夜牧王站在北山峰巒之巔,俯瞰這片大世,口中喊到:“可笑‘我’所謂世主?所謂世主!所謂……”

“你當然不是……”無靈之音彷彿來自另一個空間,洞穿了整個星域。露出一雙螢惑之目注視著這一切。

“你是誰……”

三日後王上歸來,一同來的便是那名左洛口中那名黑袍鬼面女子。她一念而過,牧雨便恢復了往常,只是暫時的,可我並不相信。她讓父親在十九年後,尋得一名和‘韻天’逆脈的人,嫁給他。這一切都好不真實,都說她來自域外,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牧雨不知道,也不知道父親和她做了什麼交易。

但牧王也真的沒有讓牧雨接觸過修術之道。只可惜天生靈智,體質更是含有妖王血脈,十四歲那年,靈脈還是開了,但早已經落後牧雲她們數截。

牧雨記得當時高興的對父王演示她的發現,本以為能得到父親的誇獎,結果卻迎來父王的第一次懲罰。不讓其染指。

再後來她見到青姨,她是妖域的公主,她教了牧雨靈體術,牧雨也一直認為她說的對,“命運就應掌握自己手裡,不要等到它來索取那天,才知道準備。”

“你怎麼了?”左洛一句話把牧雨兒從回憶中喚醒。

望著牧雨兒,左洛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只不過並不知道這其中內情的他,還以為是自己說羞了眼前的小郡主。

左洛自然不知其中還有隱情,牧雨兒悲喜交加,喜的是她的絕脈有救了,悲的是自己難道要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嗎?而這個人是眼前這個人嗎?她望著左洛半天才說出:“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花兒謝了,果實都未曾留下。”便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來,這句話把左洛弄的一頭霧水,就這樣對峙著,氣氛隨即又變的愈發尷尬。

直到近處傳來一陣香氣,似花似霧,若明若隱。一雙玉手推開院子的竹門,走進來一人,頭戴笠帽,比起之前更是不露半點尊容,牧雨兒見狀,起身方欲喊道:“青…”

卻被那人制止了,顯然是有些顧及到左洛在的原因。只得改口稱‘紫衣尊上’。

看見牧雨兒稱她紫衣。左洛見狀也是起身鞠了一躬,口裡說道:“多謝‘紫衣尊上’救命之恩,今日前來特地是為還藥。”,說罷,雙手呈上那藍色韻染的丹藥。眼睛時不時的瞟那紫衣一眼,心裡確是另一番想法,故作神秘,穿的也是奇奇怪怪,真不知道,葉溪怎麼想的。

她卻直接無視的走開了,只留下一句:“男人碰過的東西,丟了便丟了吧,還有――別再出現在我這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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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洛也是一時不明所以,但那紫衣顯然已經發了逐客令,自己怎好意思還呆在這裡,況且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說什麼便鬱悶離開了。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如同這天河溝壑,現在的自己確實沒資格讓其正眼相看。

但我等豈是池中物?鯉魚也有化龍時!

北山小院內,只見紫衣那邃藍的眼眸看了幾處隱匿之處,原本跟著牧雨兒的那些人也知趣的離開了,此地只留下兩人坐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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