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雨下得很大。
“據說,當初那個繡花大盜,他第一次露面的時候,也是個下雨天。”
就在苦瓜大師的齋房內,金九齡如是說道。然後他收穫了東方不敗一個饒有興趣的微笑。
無論如何,這針用的都有些拙劣。不是每一個用針的,都可以叫做東方不敗。
不過,用針的男人,還有這刺繡。這讓她好像是好像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不禁還笑了起來。
“難道是你看出了什麼?”
對於東方不敗的笑意,陸小鳳很快地扭頭問道。
他頓了一下,然後道,
“我倒是忘了,與那個繡花大盜相比,你也是一個玩針的好手。”
然後,東方不敗道,
“只可惜,我手中的針,卻不會繡瞎子。”
就說著話,她把那個紅鍛黑牡丹刺繡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她還忍不住搖了搖頭,她道
“相比來說,我只會繡死人。”
死人,自然不再會是瞎子的。
七月的風還不大,輕輕柔柔的,吹在人身上的感覺還有些暖人。
只是,此時那齋房裡卻遍佈著冷色。其中,那個站在了陸小鳳身旁的薛冰還忍不住咧了咧嘴,有些輕笑道,
“我本以為,我已經是了個很厲害的女人。只不過,和姐姐相比,我卻像是一朵純潔的小花。”
一朵動則便就要砍下別人一隻手的小花。
這讓陸小鳳也同接過了話,他道,
“還是這樣比較純潔的小花更適合我的口味。像是不敗姐姐,看來她只適合做好朋友。”
做朋友有做朋友的好,做老婆有做老婆的好。不過無論如何,朋友都是比不過老婆的。
對於陸小鳳的話,東方不敗她也只是在呵呵地樂著。
然後另一邊,金九齡還適時地插話道。
他說,
“事實上,對於雁蕩山的草蘆主人,我也曾經有過懷疑。畢竟,像是這樣用針的高手,江湖上出現的並不多。只不過,相比來說,我倒是更相信了陸小鳳。”
“而且,”
另一邊的陸小鳳也接茬道,
“繡花大盜他畢竟是個男人,而她卻是個女人。”
這樣的話,還讓東方不敗還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男人。”
這話說出來,還讓陸小鳳還忍不住一愣。他搖了搖頭,然後道,
“陸小鳳畢竟是陸小鳳。就好像是屠夫不會看錯手底下的肉,老鴇不會看錯身子底下的姑娘。陸小鳳,他自然是不會看錯女人的。”
無論怎麼說,繡花大盜,他絕對都是近些日子江湖中最引人注目的話題。
無論是汝陽王府裡的那十八斛吊頂金墜玉珠,還是華玉軒那珍藏的七十五卷價值連城的名家書畫,它都是常人難得一見的寶貝。若是再加上鎮遠鏢局的那八十萬兩鏢銀以及金沙河的那足有九萬兩的金葉子。就他做下的這些大案,積累到的財富,便就算是個海上的一個小國,也足夠買下了。
更何況,他還繡出了三個瞎子,三個在江湖中可以說得上是中流砥柱的瞎子。
這讓他的傳奇色彩,更是增添了幾分。
無論如何,作為一個愛管閒事的陸小鳳,他是不可會錯過這樣的熱鬧的。
不過,再次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相比來說,就現在來說,苦瓜大師的那頓素齋,卻是比那個勞什子的大盜還要更加吸引陸小鳳的眼球。
一盤素火腿,一盆鍋貼豆乳以及一盤素雞和一隻雕得如同是攀天龍鳳一樣的澆汁胡蘿蔔,這讓陸小鳳吃得如同是進食的乳豬,神情間還有些愜意。
他就扭頭對著薛冰說道,
“若是你也有這樣的手藝,那我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離開你的。”
這讓薛冰聽到了這裡,還有些若有所思。她道,
“我可以學。”
“可是,菜式可以學,味道卻總也學不會。”
“苦瓜大師只有一個。”
“能做出這樣的素齋的,也只有這樣一位。”
突然間,門外突然傳來了兩個彼此正在應和的聲音。
其中,一個還道,
“我本以為,苦瓜大師來找我,是為了找我手談。順便請我吃一頓齋飯。卻不料,原來是找我搭份子的。”
“這卻是有些過分。”
“的確是有些過分。”
就隨著幾聲言語調侃之後,門外又走進來了幾個人。其中就有黃山的苦松居士,武當山的木道人以及那個剛剛處理完上官飛燕一番事宜的花滿樓。
“原來,苦瓜大師還請你了你們。”
就看著進來的幾人,陸小鳳還顯得有些詫異,
“難道是他怕我一個人喝酒太過於寂寞。所以找了幾個人來陪我。”
“只是,”
他笑著道,
“他這找到的人卻是錯了。畢竟,他應該知道。陸小鳳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啟程了。就不過是月旬的時間,那個繡花大盜就已經做下了如此多的重案。若是再繼續耽擱下去,說不定江湖中還要再出現多少的瞎子。丟失更多的財寶。
不過,找那樣的大盜,也不必在乎這一夜的時間。休息一番,好像也是很必要的。
夜下,月半。
今夜的天空,不知為何,顯得是意外的黑。
就在此時,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那個苦瓜齋的角落。
其中一個道:“老刀把子?”
另一個道:“雁蕩山的草蘆主人?”
“沒想到,你果然來了。”
“你來,我自然會來。”
江湖中,從來都不缺乏野心蓬勃者。
有了利益,便就有了爭鬥。有了爭鬥,便就有了殺戮。有人殺人,便就有人被殺。
老刀把子想要殺人,所以他找到了雁蕩山的草蘆主人。
一個能夠正面鎮殺了霍休的強者,是個值得他親自過來接待的強者。
只可惜,面前的人偶只出現了一個。這讓他還有些遺憾。
“我本以為,你會將你的三個木偶一起派出來。”
“不過,我覺得我一個人來就夠了。”
就在那個老刀把子的面前,那個雁蕩山的草蘆主人突然換做了女聲。她道,
“殺人,我一個就夠了。”
“可是,我覺得你不夠。”
“那你想怎麼樣?”
“也許,你可以向我驗證一下。”
就說著話,然後一道劍光突兀地就打破了這有些靜謐的夜色。緊接著,一道銀針出現。只發出了叮的一聲,便就打斷了那劍的來路。
那女聲在此時變作了男聲,他道,
“你的心不誠。”
另一個有些蒼老的男聲道,
“畢竟你的條件是想要奪得那個男人的佩劍。作為合作伙伴,我總要試試你的成色。”
“那我的成色如何?”
“很好。”
“很好?”
“的確是很好。能夠接得住我隨手的一劍,你的確是有可以和我合作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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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太過於自大的人,總是不會讓人感覺到愉快。
就在夜色裡,一個人影消失了去,一個人影則是佇立在了原地。
突兀的,那個女聲又突然出現。
她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想和他合作了。”
然後,另一個男聲好像回答道,
“那在你殺他之前,一定要留下他的頭顱。畢竟是公認的圍棋第一。他的腦子,一定會很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