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切磋,到底是陸小鳳的手指更勝一籌,還是東方不敗的那根針更加凌厲。其實他們從後山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多說。只不過,就看那個東方不敗走出來時顯得有些得意的神色,便也就知道了最終的結果。
第二天,陸小鳳就有些閒不住了。
他帶著東方不敗一起去了去了那個西門吹雪處。近些日子,就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太過於關注那場比劍。所以,他卻不料。就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場大戲,好像是又新添了一個角色。
“有人死了。”
就在西門吹雪的靜室內,陸小鳳如是說道。
這是他剛剛在路上聽到的訊息,這讓他還忍不住有些詫異。
他這樣的話,讓西門吹雪還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他道,
“這世上的人,人人都會死。死了一個人,這有什麼稀奇的?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然後,陸小鳳道,
“和你有關係。”
他道,
“這次死的,是峨眉山三英四秀中的其中一個。她叫做孫秀青,算是那位獨孤鶴獨孤教主手下最為心愛的一個徒弟。”
“可是,她死了。”
“是的,她死在了一柄很凌厲的劍下。這柄劍,和你的劍很像。”
“所以,他們又在懷疑了我?”
陸小鳳道,
“是的,就是那樣凌厲的劍痕,一劍斃命。這和那個殺死了木道人的那柄劍有些相似。所以,若不是我瞭解你,也許我也會認為這是你殺的。”
他這樣的話,讓西門吹雪好像是還有些沉默。
他道,
“可是,這的確不是我殺的。”
陸小鳳道,
“是的,我知道。可是他們不知道。”
然後,西門吹雪聽了這話,還忍不住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然後道了一聲,
“是啊,他們不知道。”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人們知道只是他們想知道的。具體情形到底是什麼,也許他們並很在意。
西門吹雪道,
“好像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了機會再去辯駁。”
然後,陸小鳳他還點了點頭,他道,
“是的,至少這天下一半以上的人,都會認為是你出的手。”
這讓西門吹雪繼續有些沉默。
然後,他突兀地忍不住有些發笑。頭一次的,他那個有些冷肅的表情,好像是還有些柔軟。
他道,
“不管怎麼說,我總是管不住別人的嘴。他們認為便就認為吧。這本也就是一件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
然後,就說著話,他還回過了頭。並且開始磨起了自己的劍。
就當著陸小鳳的面,他道,
“事實上,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要去磨我的劍。實際上,我的劍本是不必去磨的。但是,我現在卻還是要把他打磨得更加鋒利,比任何時候都要鋒利。因為,再過些日子,我就要去見一名劍客。提著頭去見那名劍客。”
“無論如何,有人能欣賞你的劍,並有可能接下你的劍,這都是一件無與倫比的美事。這世上,能接下我手中劍的劍客已經不多。我現在的心裡,就只剩下了這一件美事。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去理,也不能去理。”
他這樣的話,讓陸小鳳沉了沉眼睛。他好像是突然弄懂了一些什麼。
然後,他道,
“我懂了。”
所以現在,陸小鳳的肩上好像是又扛起了另一件事。
他就對著東方不敗道,
“所以,你相信嗎?那個孫秀青,不是他殺的。”
然後,東方不敗還顯得有些奇怪。
她道,
“是不是他殺的,這和我有關係嗎?”
然後,陸小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他道,
“是的,有關係。我現在想要去告訴那個獨孤鶴,孫秀青的死與西門吹雪無關。你認為他會信嗎?”
然後,這樣的話,讓那個東方不敗還顯得有些嗤笑。
她反問道,
“如果現在,那個宮九他突然冒出來。他跟你說,木道人其實並非是他所殺,你會信嗎?”
這樣的話,讓陸小鳳還忍不住還有些沉默。
他嘗試著去辯解,他道,
“可是,那個孫秀青,她的確並非西門吹雪殺的。”
然後,東方不敗問道,
“所以,那個女人被殺的時候,你親眼看見了嗎?的確不是他的劍,的確不是他出手?”
“沒有。”
陸小鳳很誠實地回答道。
“所以,你也沒有看到那個宮九殺害那個木道人。也許,木道人真的不是他所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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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這樣的回話,讓陸小鳳一時間也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
他搖了搖頭,然後他嘆了一口氣。他道,
“無論如何,我都是不能讓獨孤鶴去打擾到西門吹雪的磨劍的。所以,你會幫我嗎?”
然後,東方不敗不出意料搖了搖頭,她道,
“也許不會。”
“我不太喜歡他。”
她這樣的話,讓陸小鳳更是忍不住有些苦笑。
他道,
“好吧,好吧。”
然後他道,
“既然如此,那就我獨子去吧。”
到最後,陸小鳳也並非是獨自一個人到了那個獨孤鶴所在的客棧。
東方不敗的確是沒有跟著他過來。不過,她卻是叫來了另一個人。此時,他卻提起了劍,和陸小鳳一起拜訪了獨孤鶴。
就當著陸小鳳的面,然後獨孤鶴轉頭看向了令狐沖,他問道,
“你也認為,我的徒兒,不是那個人殺的?”
然後,令狐衝搖了搖頭,他道,
“是不是他所殺。我不知道。只是,身為一個劍客,那場對決我不希望有人要去打擾,如此而已。”
他這樣的話,讓獨孤鶴還忍不住有些皺眉。他強調道,
“可是,我的徒兒被殺了。難道他就要白白被殺?”
“對於這一點,我很抱歉。”
然後,令狐沖道,
“不過,八月十五也快到了。”
他這樣的話,讓獨孤鶴還忍不住一滯。然後,陸小鳳及時插話道。
他道,
“也許,孫秀青孫姑娘的確是並非他所殺。畢竟,孫姑娘並不是木道人,天下也並不是只有一個西門吹雪。”
他這樣的話,讓獨孤鶴更是有些氣極反笑。他反問道,
“所以,你是認為我峨眉山的人,軟弱可欺。只要是個人,就可以用如此凌厲的一劍,要了她的性命?”
他這樣的話,讓那個陸小鳳還忍不住抿了抿嘴巴。
雖然,這樣的答案有些不置可否。
但是,無論如何,當著人家的師傅,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是也的確是有些不太知趣。
所以,獨孤鶴提出了他最後的要求。
他道,
“想要讓我收手,可以。只要我的劍如果斷在了這裡,那我自然不會出手。”
他這樣的話,讓令狐沖的眼神還忍不住一亮。
就當著那個男人的面,他拔出了自己的劍,他道,
“既然如此,出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