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需要你把身體借我一用
“我回來了。”
悅耳的聲音迴盪在幽暗的房屋內。
女性的大蛇丸開啟燈，脫掉草履，赤腳踏在冰涼的地板山。
房屋打掃得纖塵不染，卻反倒是讓人感受不到生活的氣息。
大蛇丸家並不偏僻，而且打掃得當，顯得很嶄新。
那是他的父母在七年前才攢夠錢建起來的新家。
因為母親並沒有辭職回家當全職家庭婦女，所以那個時候，在附近的人當中，他們家是最早建起新房的。
可惜的是，不久後忍界大戰就爆發了，他的父母雙雙身亡。
還沒住上幾天的新家，從此只剩大蛇丸一人。
因為那時沒有留下相片，簡直大蛇丸尚且年幼，事到如今，對於父母的模樣，他其實也僅剩一個模糊的印象。
部分記憶漸漸地淡去，也有些記憶變得越發的清晰。
比如，大蛇丸就很清楚地記得一件事情。
那時他的母親要到邊境換崗，離開前曾說過，等戰爭結束後，就位他添一個可愛的妹妹。
可惜的是，大蛇丸等到的卻是母親冰冷的屍體。
那時的他還不懂那麼多，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彷彿出現了一個永遠也填不上的空洞。
大蛇丸還記得，父親那時很認真地安慰著他，讓他不要傷心，告訴他媽媽只是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說你是個乖孩子，以後哪怕是一個人也要學會堅強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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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大蛇丸還不懂這些，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可是，在夜裡他卻聽到了父親痛哭的聲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只是那年的冬季依舊下雪。
他在屋外堆起小小的雪人，可卻再也沒有人誇他聰明。
據那個照顧他的阿姨說，父親也去了很遠的地方，是為了去找母親，所以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再次見面。
那時的大蛇丸很想問：
為什麼不帶上我？
我是男子漢，可以很堅強的，哪怕走再長的路都不會喊累，哪怕去再遠的地方也沒關係……
“如果我有個妹妹的話，會不會就長成這個模樣？”
大蛇丸一口氣喝掉涼白開，注意到鏡中女性的自己，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鏡中的少女，身穿著緋紅的繡花和服，黑色長髮在腦後簡單的挽起，露出白皙細長的頸項，細碎的劉海上夾著兩枚粉色的髮夾，臉容精緻，畫著淡紫色的眼影，略顯冷清。
這是大蛇丸為了以後方便以女性的身份行動，特意購置的服飾。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研究，她不但接受了可以變身女性的事實，還透過簡單的測試研究出，作為女性時，體能方面會略微下家，可對查克拉的控制也會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更適合施展各種忍術，以前勉強能使用的複雜忍者，忽然就變得遊刃有餘。
甚至，還能繼續挖掘這方面潛力。
得出結論的大蛇丸無比震撼。
那看似尋常的液體，卻能產生匪夷所思的效果。
如今的他，就彷彿那些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一樣。
可惜的是，那種液體已經被她一口氣喝光，不然他還真有興趣深入研究其能賦予人特殊體質的根本原因。
如此想著，大蛇丸已經來到了後院，點燃柴火燒水。
和從來都有侍女燒好水，隨時都能入浴的綱手不同，從三年前就開始獨自生活的大蛇丸，每天回到家都要燒水才能洗澡。當然，今天因為泡過溫泉的關係，自然不需要再次洗澡，畢竟她也沒潔癖，可想要變回男性，卻不得不藉助熱水的力量。
就在大蛇丸燒水的時候，視野中忽然亮起兩道刺眼的綠光。
雖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是值得他人圖謀的，可作為忍者的本能依然令大蛇丸瞬間警惕起來，喝道：
“誰？！”
“是我。”
一道身影自陰暗處緩緩走了出來。
正是不久前才拋棄了宛如大和撫子的大蛇丸，選擇了和綱手回家的二哈。
那兩道綠光，正是它的鈦合金狗眼。
“安茲烏爾恭？”大蛇丸略感意外。
可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輕笑地問道：
“閣下深夜拜訪，是打算和我達成新的交易嗎？”
她可不覺得，這位神秘的安茲烏爾恭閣下，會因為不久前她幫了它一把，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感恩戴德。
二哈卻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大蛇丸的身前，靜靜地直視著後者。
大蛇丸終究年輕，被如此直白地注視著，多少感到不好意思。
最終，她沒忍住別開了視線，尷尬道：
“如果我說錯的話，還請閣下不要見怪。”
“抱我。”
“誒？”大蛇丸神色錯愕，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
二哈卻淡淡地解釋道：
“我不習慣站著和別人說話。”
“好……好吧。”
不習慣站著說話不是該坐下來泡杯茶嗎？為什麼要抱著？！
大蛇丸雖然略感彆扭，但還是聽話地將二哈抱入懷裡。
沒辦法，在剛才的對視當中，她完全落入下風，這就是修行不夠的結果啊！
二哈整個身體癱在大蛇丸的胸部上，挪動了一下身體，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開口切入正題道：
“關於交易的問題，此前沒機會跟你細說，現在我們來詳細談談吧。”
聞言，大蛇丸只覺心中一緊，心道：果然來了。
此前她被變成女生一事矇蔽了理智，所以一直沒能談起報酬的問題。
二哈繼續淡淡地說道：
“雖然過程有點意外，但你確實把咒泉的真實功效試驗了出來，算是完成了我的委託，這一點我不會反對。”
“那麼……”大蛇丸眼前一亮。
然而二哈確實話音一轉，提高分貝道：
“然而，因為你的失誤，導致咒泉被你用光，你成為了唯一的受益者，這也是難以饒恕的事情！”
二哈痛心疾首：“我也是打算重新做人的！可這個機會讓你給搶走了！”
大蛇丸緊抿著嘴唇，低聲道：
“抱歉。”
“道歉要是有用還要警察來幹嘛？！”二哈重重地冷哼一聲。
大蛇丸緊咬著牙齒。
儘管從表面上來看，卻是只有她是得益者，獲得了類似於血繼限界的特殊體質。
可她卻不覺得這完全就是自己的錯。
然而，大蛇丸畢竟不是綱手。
她雖然略感委屈，但考慮到安茲烏爾恭閣下的神秘，考慮到後續還可能出現的交易以及更多的利益，最終還是放下了無聊的自尊心，向強權卑躬屈膝，咬牙問道：
“我該怎麼做，才能令閣下感受到我的誠意？”
二哈的嘴角微微翹起，以平淡的口吻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需要你把身體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