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醫院,在魔都青天區光明路上,是市裡最近兩年新建起的私人醫院,口碑不錯,大夫們的醫術高明,護士們和工作人員服務態度也特別好。

更重要的是他們敢接一些別的醫院不敢接的患者。當然在這樣的強硬背後,也有特別強硬的手腕。

此時在光榮醫院的一樓,明亮的大廳中,患者、醫生和家屬來來往往。一到醫院就是這種壓抑的氣氛。

駱知秋和彭建軍匯合了,後者見面就給駱知秋道歉,他也是沒辦法,如果隨便就給請了假孩子們跑出去出了事,還是他的責任。

所以能不讓出去就不讓出去,況且當時確實已經離軍訓結束就剩一天了,多堅持一天就行了。從他的角度看,他也沒錯。

駱知秋現在可沒心情糾結這些,她就是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去請假,或者早點跑出來,硬是拖了那麼多天。

來到前臺找到工作人員,詢問駱庚生的情況,服務態度極好的接待告訴她去住院部問。

二人跑到住院部的時候,彭建軍已經是氣喘吁吁。再次找到登記處,一個小護士正在圓形的臺子後低頭忙碌。

“你好,我想查一個人的住院資訊。”

“嗯,您好,請提供一下患者姓名。”護士小姐姐一個職業微笑。

“駱庚生。”駱知秋著急道。

“請稍等一下。”護士從手邊的一摞資料夾中抽出厚厚的一本,翻閱起來。

找了很久,反覆檢視,看得出很是仔細,可是這不是駱知秋想要看到的結果。

果然,小護士抬起頭來,歉意一笑,“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並沒有駱庚生患者的住院資訊。”

“什麼?”最害怕的事情害怕發生了,“怎麼可能沒有,他們說我二伯明明來了光榮醫院啊!”

“魔都東華二院說的。”彭建軍在一旁補充道,路上他已經和駱知秋問清楚了,她二伯原本是被救護車拉到了東華二院,可是沒有家屬,駱庚生又在昏迷中,就轉到了光榮醫院。

護士皺起了眉,看樣子眼前的女孩應該沒有胡說,可是自己手裡的記錄上面,並沒有這個人的資訊。

一時間,護士也懵住了,“小姐,我這裡真的沒有您所說患者的住院資訊。”

“拿來,我們看看。”彭建軍伸出手。

護士遲疑了一下,還是遞出了登記冊。駱知秋拿過來,按著日期好好對照了半天,確實沒有。

“彭老師,我這,怎麼辦啊?”唯一的線索斷了,現在的駱知秋很無助。

“別急,我再問問。”彭建軍轉頭看著小護士,“麻煩你叫一下你們負責轉院交接的人,我們問一問。或者你告訴我們他在哪,我們去。”

“請問駱先生是患了什麼症狀,我給您接到科室去。”

“腿摔斷了。”

“那估計是骨科了。”護士轉身走向了樓外,“走吧,帶你們去骨科科室。”

繞了幾個彎,來到了急診中心骨科,在護士先離開了,二人直接充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轟了出來。

沒有人喜歡插隊的人,尤其是醫生正在診斷的時候一群人衝進來和你說,“大夫我就問個問題。”

真是的,看病不就是問個問題嗎,插隊都插的這麼清新脫俗,真是夠了。

良久,裡面的人終於出來了,在下一個號要進去的時候,駱知秋師生二人在人們憤怒的目光中搶先一步衝了進去。

“醫生,我們真不是插隊,我就是來問個事。您一個星期前有沒有接過一個右腿骨折叫駱庚生的病人。”

大夫橫了他們一眼,冷冷道,“上午還是下午?”

“嗯……”駱知秋想了一下,“應該是下午。”

“下午不是我坐診,沒掛號就出去吧。”

兩分鍾後,二人又被轟了出來。不過這一趟沒有白跑,駱知秋要到了上午坐診大夫的電話。

趕緊撥了過去,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可是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邊的人沉吟片刻後說沒有接過這個病人。

拿著手機的右手無力的垂下,駱知秋眼眶裡淚珠已經開始打轉了。

自己現在就剩這麼一個親人了,現在竟然丟了。

彭建軍在駱知秋背上拍了拍,

“小駱,別著急,咱們報警。”

駱知秋眼睛一亮,對,報警,現在只有警察叔叔能幫自己了。

此時在光榮醫院往西兩條街後面的一片小區裡,正在遛彎的嚴正剛放下手機。滿臉凝色,低聲道“出事了。”

再次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電話,三聲嘟嘟響以後,一個沙啞的聲音接應了。

“怎麼了老嚴。”

“老朱,駱庚生的家屬今天打電話,現在找人來了。”

電話裡的聲音沒反應過來,“什麼駱庚生,誰啊?”

“就是你那天提醒我,讓我當做沒有見過那兩個人裡面的一個。”

“什麼?那個人怎麼還有家屬,明明3天都沒有——你先別管了,這個沒你的事。”朱炳宏,就是光榮醫院負責轉接院登記的人。

“我說,你這老狐狸到底在幹什麼,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嚴正剛一臉嚴肅。

“沒事沒事,老嚴你別管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朱炳宏是光榮醫院的看護長。一個特殊的職位,按理說醫院之間的轉院只需要患者在所在醫院辦好轉院證明和出院手續再到要轉的醫院就好了。

但是光榮醫院是私立醫院,對一些流程和形式很講究,特地設立了負責轉院接待和住院處理的職位看護長。

此時在住院部頂樓的看護長辦公室裡,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一臉陰沉。他的懷裡坐著一個女人,雖已是中年,可是身材和臉部保養的很不錯,風韻猶存。

這個男人正是朱炳宏,而懷中的女人是上面五層的護士長郝春蘭。

女人岔開腿坐在男人的左腿上,下身的護士裙已經掀到了腰上,臀部微動,蹭著朱炳宏的大腿。

一臉媚意的看著朱炳宏,“宏哥,人家下面這功夫怎麼樣啊?”

膩膩的聲音從這樣一個年紀的女人口中發出,很是怪異。

可是朱炳宏卻並沒有反感,大手伸出一抓,心不在焉道,“功夫當然好,改天我再好好品嚐,你先出去吧,我有點事。”

郝春蘭嘴一撅,“怎麼了呀宏哥,剛才不是還一副猴急的樣子,怎麼接了個電話不行了。”

朱炳宏左手劃上郝春蘭胸前的規模,狠狠捏了一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行不行,今天真的有事,你先出去吧。”

“哎呦。”郝春蘭輕呼一聲,不過沒有再多說,她只負責讓朱炳宏爽了給她錢和權,別的自己可不想摻和。

整了整衣服,補了個妝,像個沒事人一樣出去了。

留下朱炳宏沉思了很久,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南總,我有個事想報告一下…”

朱炳宏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對面沉默了。對於這樣的安靜,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對面是個什麼主,他太清楚了。

過了很久,對面傳來一聲嘆息,朱炳宏身子一顫。

“你特麼是不是在耍我?啊?”

“沒有南總,我怎麼敢耍你,我不敢啊。”

“少廢話了,沒耍我為什麼能出現這種事,你不是說都確認好了無牽無掛的人麼?”

“我……”朱炳宏支支吾吾起來,這件事情這麼講都是他的鍋。

“你個錘子你,你特麼的觀察了幾天確認的。”

“七,七天啊南總,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耍小聰明啊。”朱炳宏冷汗已經下來了。實際上,他只觀察了三天就隨便確認了,每多一個人所給的錢可是一筆不小的金額,他實在眼饞的很。

“現在怎麼辦啊,他這家人也太不負責了,一個星期才找來!”朱炳宏義正言辭。

“少放那些屁,倒是也沒事,諒他們也不是什麼厲害貨色。兩個星期以後實驗結果就能出來了,到時候要麼讓他回去一趟,要麼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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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炳宏連聲應道。

“你把那個家屬拖住兩個星期就行,要是實驗體死了那個家屬也做掉吧。”電話裡囂張的聲音哼道。

“好好,謝謝南總。”朱炳宏眼睛笑的都眯起來了。

“這次姑且相信你,不要有下一次。”說完就掛了電話。

朱炳宏松了口氣,再次給嚴正剛打過去,交代起來。

“老嚴,你就說你想起來了,但是病情古怪,送到美利堅治理了,兩個星期後回來。對,別管他信不信,說就行,他有本事去美利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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