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快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聞聲，楊洛從床上坐起來，撓了撓豬窩一樣的頭髮：“這個淮陽，整天嚷嚷嚷的，我是花錢請了個鬧鐘回來嗎？”
“起床嘍，老闆起床嘍！”
“知道了，別喊！”
楊洛走進洗手間，洗漱完畢之後對著鏡子揉了揉眼：“我的天，這黑眼圈也太尼瑪嚴重了，熬夜的廚子傷不起啊。”
“老闆，還沒下來嗎？快來呀！”
“閉嘴！”
楊洛感覺自己是沒有起床氣，卻硬被淮陽逼出來了起床氣。
“老闆！”
“來了來了！著急什麼？”
“大家都等著你呢？”
“誰啊？”
楊洛匆匆跑下樓，一抬頭，發現學生們全都站在吧臺前，正看著自己。
“你們怎麼這麼早？昨天累了一天，不好好休息嗎？”
聞聲，元語冰舉起手：“老闆，我們比較擔心考核結果，所以都睡不太著，天一亮就都下來等著了。”
“考核結果？”
“對啊，就是昨天的考核，”伍興思開口，“您當初去學校的時候，不是說只會留下十六個人嗎？昨天考核完，應該有結果了吧？”
“對啊，誰能留下？”
楊洛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昨晚路邊攤營業到這麼晚，回來之後又趕緊上線遊戲。
關於考核結果的問題，他還一直都沒來得及想。
不過，每一次考核都會有成績突出的人，也都會有表現沒有那麼良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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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了李瑞濤，剩下的這些人裡，不管好與不好，昨天全都是賣出了所有的力氣。
“老闆？”
“嗯，我想了想，其實大家的表現都是很不錯的。”
聞聲，學生們相互對視一眼，表情不禁變得緊張起來。
先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天底下的老闆機會都是這麼幹的。
就是不知道這次吃甜棗和挨巴掌的到底是誰。
“你們的表現確實都很好，沒有什麼可以挑出毛病的，”楊洛沉吟半晌，然後拍了拍站在前排的伍興思的肩膀，“我當時確實是說過自己只需要十六個人，不過我食客天堂家大業大，多請幾個幫廚也不算過分吧？”
“……”
聞聲，學生們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意思？
“老闆？沒人會離開嗎？”元語冰眼前一亮。
“關於這個問題，我………”
話還沒說完，百無聊賴得淮陽正巧將電視機開啟。
畫面閃現之後，電視裡又一個聲音傳來。
這聲音沒什麼特別的，但是食客天堂的名字卻在這段話裡出現了好幾次。
聞聲，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天空城美食快訊，據本臺記者瞭解，網紅廚師楊洛最近在市區開了一家餐廳，客流火爆。”
“但就在昨晚，這家口碑一直很好的餐廳，卻忽然在自己的門前經營起了路邊攤。”
“隨後，本臺記者們及時趕到時，竟然驚奇地發現，在擺攤的人竟然不是楊洛，而是一群來自廚學院的學生。”
“對於這件事，網上產生了諸多討論。”
“楊洛是不是在利用自身流量和品牌流量，僱傭廉價勞動力為自己賺錢？”
“這些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為什麼會得到食客天堂的僱傭？這背後究竟有什麼利益關係？”
“路邊攤的行為是譁眾取寵還是另有目的？為什麼餐廳明明空著，卻非要在路邊營業？”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找到了一名參與食客天堂營業的廚學院學生。”
聞聲，食客天堂裡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採訪？
什麼採訪？
誰被採訪了？
這傻逼電視臺採訪了什麼？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出了對方眼裡流露出的疑惑。
他們十分確信，大家都沒有接受過電視臺的採訪。
因為昨晚工作完他們連手都抬起不起來了，今天早上也是一起下來等著老闆，根本沒時間接受採訪啊。
那麼……
就只有一個人了吧？
正想著，畫面徒然一轉，李瑞濤出現在電視上。
“主持人你好。”
“你好啊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李瑞濤點點頭：“大家好，我是李瑞濤，廚學院的學生，目前在食客天堂兼職。”
“李同學，請問楊洛是在僱傭廉價的勞動力幫他賺錢嗎？”
“關於這個問題我其實不是很瞭解。”
“不瞭解的意思是或許存在嗎？”
聞聲，李瑞濤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李同學？”
“楊老闆的廚藝非常好。”
女主持人一愣：“廚藝好是指做出的菜好吃嗎？”
“嗯，而且都很正宗，所以我們這些學生，都很希望可以在楊老闆的手下學到最正宗的美食做法。”
“那為什麼要搞路邊攤呢？”
“這是老闆的心思，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
“那是不是可以看成，楊洛確實是在僱傭廉價勞動力為自己賺錢？因為他們對你們隱瞞了自己的目的。”
“這個……”李瑞濤想了想，“或許是這樣吧。”
話音剛落，食客天堂裡所有人都不禁變了臉色。
這是什麼話？有沒有僱傭廉價勞動力賺錢他們自己還不知道嗎？
“李瑞濤太過分了吧！”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老闆，他怎麼可以這樣啊？”元語冰氣憤地看向楊洛，“這不是汙衊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楊洛搖搖頭沒有說話，又抬眼示意他們繼續看下去。
果然，李瑞濤和主持人之間的對話還未結束。
“所以你也覺得他是在利用你們賺錢嗎？據我所知，從學校裡出來兼職的學生並不會得到很高的工資？”
“是的，我們的工資只有正式工人的一半。”
“但是他卻讓你們出去擺攤、掌勺，自己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這明顯違反了行業規定不是嗎？”主持人激動地問出主編提前設計好的問題，然後將麥克風遞到了李瑞濤的嘴邊。
李瑞濤聞聲伸出手，從主持人的手裡直接將麥克風接過來：“是啊，他讓我們獨自出來營業，從白天幹到晚上，但是自己卻不出現，由於來的客人太多，我們甚至都抬不動胳膊。”
“那其他學生對這件事的怨言一定也很大吧？”
“沒錯！很大，儘管我們這些學生成功完成了考核，但也確實把賺的錢都給了店裡，那可是高出平時營業額十個百分點的收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