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
李瑞濤立刻點頭：“是啊，正拉著上菜的郭淳問話呢。”
“怎麼說？”
“沒聽見，表情也沒看到。”
聞聲，秦西哲從凳子上站在來：“怎麼樣，我就說了，顧客一定會發現的，在公開場合之下你根本沒辦法做出之前的味道，還說沒有不正當手段？”
“當明星的都是傻子麼？”楊洛微微皺眉。
“你……”
“別忘了，你的菜也被端上去了，食客嚐出差別很正常。”
秦西哲冷笑：“說的對，我做的這道佛跳牆是福建最正統做法，口感香醇鮮美，自然會引起顧客的驚訝。”
後廚鴉雀無聲，始終無人回應。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出去看看吧，李瑞濤，前面帶路。”
“好嘞老闆，走著。”
聞聲，李安伸手推了下崔大目：“走，我們也出去看看，這可是新鮮事。”
“走，看看小楊師傅到底有多神氣！”
說話間，一行人走出餐廳，沿著走廊走到兩位老者跟前。
餐廳裡正等菜的食客們紛紛回頭，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兒，竟然搞出這麼大陣仗。
最人的是，這裡面男女老少齊全，一個個面帶嚴肅地走到兩個老頭跟前。
“幹啥啊這是，要打老頭？”
“哎哎哎，我可聽說了哈，這家餐廳跟黑社會有關係，上次的婚禮就是一黑社會大哥結婚！”
“不會吧……”
“等等，那個高個子男生好像有點眼熟啊？”
“我靠，那不是秦西哲嗎？天啊，他怎麼在餐廳裡啊！”
“難道是幕後老闆嗎？我聽說有不少明星會私下搞副業的。”
“不會吧？”
“你怎麼就會唱反調啊，話說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了，他一個網紅廚師，怎麼可能一上綜藝就是主咖，看來是秦西哲的功勞吧？”
“你還別說，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
食客們正議論的時候，幾人已經走到洪康和許褚的桌前。
被問的暈頭轉向的郭淳瞬間如見救星：“老闆，您可來了，這兩位老爺子說兩份佛跳牆不是一個人做的，問我在搞什麼，您快解釋解釋啊。”
“說實話，不然的話你這就屬於欺詐食客，別看我們老人家好欺負！”洪康放下筷子，一臉嚴肅。
楊洛聞聲拉過郭淳，自己上前：“不好意思啊二位，這兩份佛跳牆確實不是一個人做的，您二位真是好見識。”
聞聲，洪康緩緩抬起頭，眼睛裡露出一絲戲謔：“喲，這位就是小楊師傅是吧？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和老許都半步黃土的人了，還得跑兩趟才看見你。”
“之前實在太忙了，沒來得及過來親自招呼您二位，您見諒。”
“行了行了，我們又不是來找麻煩的，”洪康上下打量了楊洛一番，目光漸漸凝重，“果然是楊師傅的後人，這模樣還真是像極了。”
“您說什麼？”楊洛有些沒聽清楚。
此時，坐在另一邊的許老微微抬頭，指了指面前兩道佛跳牆：“說說吧，怎麼回事？這是給我們倆老家夥挖坑呢？”
“哈哈，您嘗出來了？”
“嘗？還用嘗？你也太小看我的職業能力了，”洪康輕笑一聲，撿起筷子敲了敲秦西哲的佛跳牆，“這份滿堂香的香味確實夠了，高湯也堪稱絕佳，但錯就錯在花菇本身的味道不見了，反而多了厚重的海腥味，再看這個，鮑魚，這東西本該鮮香q彈，但因為時間太短火力太猛反而燉到發苦，再看看這蹄筋兒。”
說著話，洪老撿起筷子，將滿堂香裡的蹄筋夾出來：“本該清明油亮的蹄筋兒卻比沒燉之前渾濁，在一般食客看來也沒什麼大問題，但在我們看來這問題可大了。”
“呃，不虧是名嘴。”
“少廢話，區別待遇啊你這是，讓小學徒給我做菜？覺得我嘗不出來？””
楊洛趕緊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我們做生意的怎麼敢得罪顧客呢？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您還是問問做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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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眾人讓開一條道，將人群後帶著口罩和墨鏡，並且低著頭的秦西哲露了出來。
這時的秦西哲其實早就聽得一肚子火，此時鬱結不由得更重，但奈何公眾人物的影響，只好一直在後面忍著沒擠進來罵人。
此時，老頭點名要問，那就問好了。
自己可是正宗佛跳牆的繼承者，就算學不到百分之百，一二成也總有了吧？還比不上一個網紅？
他一個老頭懂什麼？
不過……還是不表露身份的好。
面的引起騷動。
秦西哲低著頭靠過來，始終沒有抬眼看說話的是誰：“老先生，按照您的意思，我做的佛跳牆不合格？”
“當然不合格，次等品，連業務都算不上。”
“你……”秦西哲剛要動怒，但為了避免影響只好強壓下去，“老先生，您也許不知道吧，我做的是正宗的福建本土佛跳牆，跟這家餐廳做的這種模仿菜不是一個口味，您初次嚐到，不習慣是正常，但要說不合格未免太好笑了。。”
洪老聞聲冷笑：“正宗佛跳牆？免了，你這啊，充其量是正宗的砂鍋亂燉！”
“老先生，話可不能亂說，您知道什麼是佛跳牆嗎？您知道什麼是正宗的佛跳牆嗎？”
“什麼是佛跳牆？呵呵，恐怕沒人比我更知道了。”
“話別說的太滿了，容易閃著舌頭！”秦西哲一肚子火再也憋不住，揪下口罩就衝了上去，“您知道我父親是誰麼？是佛跳牆正統傳人秦旗，您竟然拿我正宗的佛跳牆和他這種網紅菜比？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你們天空城的人，哪裡吃過真正的佛跳牆，真是可笑！以為吃了幾道網紅菜就以為嘗到了真正的正統了嗎？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秦旗的兒子？洪康皺著眉抬起頭：“你是秦旗的兒子？”
“您……”秦西哲看著老頭的臉，腦子忽然一懵，“洪……洪老先生？怎麼會是您？”
洪康緊緊皺眉，指了指眼前的罈子：“這菜是你做的？這就是你說的正宗佛跳牆？！”
怎麼會是他？
秦西哲的心裡咯噔一下。
“來，你教教我，什麼才是正宗的佛跳牆？”
“洪……洪老，您聽我解釋啊，我是因為看到這個騙子毀了我父親最得意的菜品，才忍不住出手教訓他的！”秦西哲激動的漲紅了臉，語氣裡全都是理所應當。
“教訓？就憑你？別出來給你爹丟人了！”洪康拍著桌子怒喝一聲，“你連你父親百分之一都夠不到，還整天想著教訓別人？就算是你父親，也不敢這麼說話，你自己好好嚐嚐差別吧，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啷一聲，筷子被砸在了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