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步美滿，就牽著手走散，不來吃食客天堂無法生還！”
楊洛哼著歌，按著櫃檯的計算機開始算賬。
新開業的店就是這樣，因為客流不穩定，再加上心情亢奮，一天可能會算很多筆賬。
“老闆，我要一份孔雀魚。”
“ok，淮陽，孔雀魚一份！”
“老闆，一份漁歌三唱，不要放辣，我這幾天沒辦法吃辣。”
“淮陽，漁歌三唱不放辣！”
淮陽聞聲皺眉：“我就一隻手啊，這不是要我老命麼……”
“食客就是上帝，趕緊去！”
“哦……”
食客天堂內，淺色區域已經被顧客佔滿，而玲姐的麵食檔也終於開了第一單生意。
“哎？竟然還有花捲嗎？哇，我在天空城從來都沒吃到過！”馬尾妹子從早上吃到中午，輾轉從淺色區來到蒸籠面前，忽然間盯著鬆軟的花捲眼光大亮。
“北方姑娘？”
“對啊，離開家有段時間了，很久沒吃到過了。”
玲姐笑眯眯拿出餐盤：“要幾個，我給你裝。”
“嗯……兩個吧，我要五香的！”
“咦？有主食的？”
“阿亮、柔柔，快過來，這裡有馬蹄燒餅賣啊！”
“啊？真的假的啊，我好久沒吃過了！”
“真的有主食賣？”
“靠，還有芙蓉球，我還以為不回家根本吃不到！”
聞聲，主食攤位前的人開始越聚越多，大家吵吵嚷嚷著，不斷在一人之高的籠屜裡翻看，驚喜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靈光美食改址到這裡之前，天空城的原著居民很少很少，這裡大部分的食客都是從外地而來，很少有機會可以回家。
更何況天空城有著所有高階餐廳一起制定的潛規則，那就是絕對不可以賣主食，所以對於這些食客來說，這些簡簡單單的麵點他們可能已經很久都沒有嘗過了。
“我也來一份花捲啊！”
“我要豆漿油條，麻煩！”
李哲天坐在深色區，望著逐漸火熱的主食攤位目不轉睛。
“先生，您的孔雀魚，請用菜，請問需不需要主食？”發完傳單的賴俊充當起傳菜員，將剛出鍋的熱菜端上了桌。
“來一份……馬蹄燒餅吧。”
“好的，麻煩稍等。”
李哲天聞聲點頭，隨即撿起了筷筒裡的筷子，但卻沒有動手，而是靜靜地盯著菜品看了半晌。
這道孔雀魚是經過了簡化的版本，魚肉上的刀刻紋路遠不及節目裡看到的那樣。
斷了一隻手的淮陽雖然已經能夠用左手做菜，但是對於這種全憑刀工的菜還是比較吃力，做簡化版也屬於正常情況。
但從這方面卻也能看的出來，能夠在剛接觸就做出這道菜，那家夥真的有很高深的廚藝。
“怎麼？來找我有事麼？”
“聽說你把餐廳開在了我家對面，我來看看不應該麼？”
楊洛聳聳肩，把後桌的碗筷收走送進了後廚：“如果真的有這麼簡單，明天的太陽一定會從西邊出來。”
“有道理。”李哲天將筷子伸進盤內，夾起一塊兒鮮嫩的魚肉，“這道菜就是你在綜藝裡做過的？”
“嗯。”
“你真的是第一次做那道菜？”
“綜藝節目裡嗎？不是，是第三次，真人秀也不全都是真實，在王藍田來之前這道菜我做過三遍，只不過沒剪進去而已。”
李哲天點點頭，放下筷子後一陣冷笑：“我一直覺得我什麼都輸給你不是因為能力不足，而是我不如你專注，你熱愛廚道，但我不是廚子而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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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你的廚藝真的很強，遠比我想想中高的多。”
“勿舔。”
“……”
楊洛有些搞不清楚這人在說什麼，索性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
就在此時，李哲天忽然抬起頭：“你知道麼，我曾經派人去你的餐館裡偷過你做的肉醬。”
“嗯？你說什麼？”
“你的肉醬是我偷的。”
楊洛猛然轉頭，“你偷過我的肉醬，那炒麵的事跟你有關？”
“你果然知道那種炒麵是怎麼來的了。”
“我在問你話，炒麵的出現和你又關？！”
楊洛的情緒忽然變得劇烈，一把抓起了他的領子將人提起：“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媽麼？！”
聞聲，餐廳裡的所有人都回過頭，表情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
“啥情況？”
“老闆要打顧客？”
“不知道，眼神好可怕啊，那個紅色西裝騷男來的時候老闆都沒生氣啊！”
李哲天冷冷地盯著楊洛：“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麼？”
“哦，不是你啊，誤會誤會，”楊洛趕緊鬆開手，在他的胸膛前拍了兩下，“早說嘛，說話幹嘛大喘氣，我還以為那事兒真的是你幹的呢。”
“……”
“怎麼了？正常反應啊，還真生氣了？”
李哲天微微眯眼：“你剛才是故意的？”
“沒有啊。”
“不，你絕對是故意的。”
“好吧，算你說對了，我是故意的，”楊洛湊近了些，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這裡面有各大企業派來的臥底啊，同行競爭嘛，摸摸虛實也是應該的，我剛才如果不那麼大聲說的話他們肯定就聽不到，那你這次過來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李哲天猛然一愣：“你也覺得這件事有美食企業的影子？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告訴我！”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而且要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
“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收手了，在我查到他們的第二天，這些人就丟掉了鍋具和肉醬悄無聲息地藏了起來，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食客們又回來了，除了王大海和幻夏的死無法逆轉之外，所有都沒變，那麼他們這樣做事為了什麼？”
“你覺得他們還會有更大的陰謀？”
“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但是想一想，他們廢了那麼大的功夫，把四大企業的顧客全都籠絡了過去，最後卻什麼都沒做就消失了，能有這麼簡單？他們得到什麼了麼？什麼都沒得到？那麼這些事兒不是白費功夫麼？”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動機是個迷？”
“對，就是動機的問題，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是為了侵佔市場嗎？可是你要知道，那種肉醬邪的很，根本沒可能擺到明面上來賣，那麼就算他們真的搶走了大批顧客，可沒辦法成立企業他們怎麼侵佔市場？”
“對，僅僅只憑肉醬或許可以傷了四大企業的元氣，但絕對沒辦法佔領市場。”李哲天點點頭，雜亂的線索忽然開始拼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