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嗯?”楊洛轉頭看向李修平,“您還有什麼事麼?”
“我倒是很想聽聽,你覺得你父親不是我的助手,那他是誰的助手?”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個超牛逼、超有個性的廚子,所以他不可能做別人的助手,只有別人……會成為他的助手。”
“簡直可笑,可笑至極,他就是我的助手,一個只配切菜的助手!明白嗎?只是助手!連廚臺都沒資格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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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平再也難以保持自己胸有成竹的冷靜,狠狠將碗筷砸在了地上:“你一小孩子懂什麼?你經歷過當年的事嗎?只憑藉這種臆想就敢這麼對我說話?”
李哲天聞聲看向父親。
好像這次的情緒起伏比之前更為劇烈?
自己的父親,竟然暴露了從未有過的神態?
這是什麼神態?
好像是……屈辱?
屈辱麼……李哲天微微眯起眼睛。
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竟然會有屈辱的表情,他有些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從心底湧上來的興奮。
原來你這只陰狠的老狐狸,也有不為人知的弱點。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親爹是最牛的廚子。”楊洛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神態。
“你……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莫名自信。”
“我問你憑什麼!”
“美食嘛,沒人比我親爹更專業了。”
聞聲,李修平仰倒在木椅的靠背上,表情茫然。
你們楊家人都是這麼自信的麼?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覺得誰都不如你們。
你楊鴻運心高氣傲,可沒道理連你留下的種都這麼狂妄。
你都死了,為什麼到現在還在噁心我?
這一切都是憑什麼呢?你壓我一頭,你兒子壓我兒子一頭。
還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阿天,先走了。”楊洛揮揮手,轉身出了包房。
什麼阿天,誰跟你這麼熟了,李哲天一腦門的黑線,但轉頭再看看父親那張虛弱的表情,不禁覺得心曠神怡。
“沒事的話我也走了。”
李修平聞聲從靠背上彈了起來,目光冰冷地看向李哲天:“你不是看他不順眼嗎?只要你能整死楊家那小子,我就把口水國際交給你!”
“整死他?你不說我也會整死他,這世界上沒人可以踩我,但是……”李哲天望向楊洛離開的方向,眼眸陰冷,“我和楊洛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別把我當做是你的私人財產,口水國際我會自己拿過來,而不是你的施捨。”
說完話,他推門而出。
房間裡只留下了神色茫然的李修平,眼睛裡全都是渾濁的怒火。
“楊洛的父親到底做過什麼?”李哲天走出琳琅餐廳,站在外面的大廳裡撕扯著領帶。
雖然自己視父親如仇人,連半句話都不想多說,但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這天底下恐怕沒人比他更瞭解。
什麼事情會讓父親瞬間失去理智,甚至連整死一個後輩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簡單點來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以撕開父親層層的偽善面容,揪出最真實的陰毒的他?
還真的讓人無比好奇啊……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兒?”
李哲天回過神,一輛黑色的汽車已經停在面前:“去一趟中心醫院吧,那邊還有點事沒處理乾淨。”
……
……
“我靠,老闆,你不是晚上不回來了麼?”
楊洛開啟了餐廳的大門,望著**的淮陽一陣凌亂:“你……趕緊給我穿好衣服!”
“是你自己說不回來的,還怪我咯?”淮陽撿起自己新買的白襯衫,釦子都沒解開,直接從頭上套了進去。
“窗簾都送去洗衣店了?”
“嗯對,已經送過去了,明天下午就能取。”
楊洛聞聲點點頭:“樓上的房間都檢查過沒有?有沒有堆放東西的房間?”
“沒有,都是空的,但是三層我沒進去。”
“為什麼?”
“沒有鑰匙能開啟三層的門,我覺得可能有什麼重要東西吧。”
楊洛聞聲一顫。
三層的門打不開?會不會是父親留下了什麼?
自己臨時改了主意從琳琅中餐廳重新回到這裡,其實就是因為李修平的話。
父親竟然和他認識,那麼還有多少事情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的?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以前到底做過什麼?為什麼神秘的死去?又為什麼留下了那麼多奇怪的遺產?
難道秘密都藏在三層?
“淮陽,幫我找把斧子去,我們開啟三層看看。”
“哦哦,好的。”
淮陽立刻跑去了工具間,翻箱倒櫃地找出一把生鏽的斧頭。
二人並肩走上樓梯,向著三層走去。
與其他幾層不同的是,三層從樓梯口向內半步的位置有一座金屬大門,嚴絲合縫地關在一起,是個封閉的空間。
而其他的樓層全都是開放或半開放式的,就算是員工宿舍,也有差不多十分之一的面積是開放走廊。
為什麼這一層這麼特殊?
楊洛越琢磨越覺得奇怪,於是接過淮陽手裡的斧頭,對準了門鎖。
“老闆,要不要幫忙?”淮陽揮動僅存的一隻手臂,躍躍欲試。
“你還是讓開吧,我自己來,一把鎖而已,能多難?”
說完話,楊洛掄起斧頭,朝著那只銀色大鎖猛地劈了過去。
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大門上的灰塵全部被震落。
與此同時,強烈的反推力將楊洛的手掌打的一陣痛麻。
“開了沒有?”
“沒開。”
“砰”第一聲。
“開了沒有?”
“沒開。”
又是“砰”地一聲。
“開了沒有?”
“還是沒有。”
接連“砰”了半個小時之後,氣喘吁吁楊洛終於丟下了斧子:“什麼破鎖,怎麼還沒開??”
“老闆……”淮陽像是見了鬼一樣,將門鎖稍稍抬起來,“你看看,鎖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啊?”
“還真是……”
楊洛摸了摸鎖的表面,頓時感覺到挫敗:“算了,先不管了。”
“要不然找個開鎖公司吧?”
“也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怎麼什麼都交給我啊……”淮陽頓時哭喪著臉,似乎在拼命擠出淚滴,剛擠了幾下,他的表情再次一愣,“老闆,咱們店裡……不會就我一個員工吧?”
“哈哈哈,怎麼會呢。”
“哦哦,那還行。”
“目前就你一個,等餐廳收拾出來再招!”
“啊?”
“啊什麼啊,快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