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刃,你後來沒有給那個叫傑森的服務員進行催眠,對嗎?”
在回到安全屋後,並且用老舊的微波爐熱了一盒牛奶後,坐在餐桌上的白浩用裝著牛奶的玻璃杯暖著手,十分突然的向藍刃發問。
正在不遠處的料理臺忙著將買回來的小餅乾擺盤的藍刃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白浩,眼中滿滿的都是驚愕。
見藍刃抬頭看著自己沒有回答。白浩在心中更加確認了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話,然後提出了新的觀點。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你的那個提供訊息的朋友也不是情報販子,而和那個傑森一樣,是我姑姑的人。”
白浩十分平靜的說著。在感覺自己的手心被牛奶溫得差不多了後,背過手去用手背碰了碰玻璃杯。
聽到白浩將傑森的真實身份給猜了出來,藍刃雖然意外,但並沒有反駁白浩的話。而是乾脆利落的承認了下來。
“你都知道了啊。”
雖然向白浩隱瞞特行部的訊息有利於延長與白浩共同來拉斯維加斯“度假”的時間,但藍刃到底還是一個聰明人。
作為一個聰明人,藍刃十分清楚自己與特行部是不可能真正將事情在白浩面前瞞下的。
在白浩猜出了這趟“救援”有特行部的手筆之下,藍刃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為了白梅那個看似對自己有利的承諾去否認那些既定的事實。
與其告訴白浩實情,讓白浩知道自己在他發現問題後堅持用謊話蒙他顯然後果要嚴重的多。
畢竟,既然想要將白浩從譚月那裡搶過來,這種短暫並且虛假的陪伴只是對自己的安慰,並沒有任何意義。讓白浩以後因此恨上自己未免太得不償失。
“當初在首都機場那次鬧肚子,應該不是真正的鬧肚子吧?”
白浩沒有對藍刃的承認發表任何看法,而是突然提起似乎發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是不是很傻啊?藍刃。”
白浩心平氣和的說著。但不知道怎麼著,在聽到白浩的詢問後,藍刃居然產生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譚月失蹤是被人帶走的事情是我推斷出來的,可是譚月到底是被什麼人帶走,帶到了什麼地方卻是唐煜告訴我的……”
藍刃默默的聽寫白浩的話,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疼。
白梅在瞞著白浩,唐煜在瞞著白浩,幾乎所有人都在隱瞞譚月的下落。為什麼自己也會跟著一起隱瞞白浩呢?
“對了,唐煜你知道吧?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可是特殊行動部的人……說起來,那還算得上是我的老師呢!我的那些管理公司,處理問題的方式可都是他教出來的……”
藍刃心煩意亂的將最後一塊曲奇餅放在盤子上,雖然完成了擺盤,但藍刃自己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做著些什麼。
甚至沒有注意到整盤曲奇餅在最後兩塊餅乾放上去之後完全沒有半分的美感。
“我當時求的是爺爺,可回答我疑問的卻是唐煜。唐煜是姑姑的人。所以這次拉斯維加斯之行根本就不可能瞞過姑姑的眼睛。”
白浩繼續說道,在看到藍刃端著曲奇餅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用腳將桌子下面的塑膠凳子給勾了出來,示意藍刃坐下。
“那麼我是否能夠大膽的假設一下,來到拉斯維加斯是姑姑的安排。而你同樣是安排的一部分。”
藍刃坐了下來,白浩繼續不緊不慢的說著。
“至於喬納森,至於那個傭兵會去堵場的訊息,應該是姑姑有意讓我知道的吧?”
藍刃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而白浩同樣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唔,或許他真的是京城事件的參與者,關於人命這樣的事情,你們顯然沒有必要向我撒謊。我說的對嗎?”
藍刃沒有馬上說話,但在看著白浩的時候卻發現,然後再之前和現在的說話過程中,眼睛始終沒有向自己看上一眼。
低著頭沒有看向自己,就意味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讀出白浩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有辦法得知白浩到底想要些什麼……
藍刃心中有些發慌。
“你說的沒錯。那天在華夏首都機場,我發現了你姑姑讓人將我辦的證件給調換了。然後我就和你姑姑取得了聯絡。”
在沉默了片刻後,藍刃開口向白浩解釋道,語氣中十分罕見的帶上了幾分驚慌。
“那麼,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姑姑讓我來到拉斯維加斯,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白浩抬起頭,一雙黑色的眼眸瞬間死死地盯上了藍刃的藍眼睛,讓白浩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凝重。
至少,藍刃從來都沒有見到白浩這麼嚴肅,這麼認真,這麼凝重過。當然,還有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的生氣過。
“在堵場中我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藍刃,我姑姑和你,到底在策劃著什麼?”
藍刃盯著白浩的眼睛,漂亮的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一絲哀求的神色。
“我會告訴你的,白浩。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一直欺騙你……”
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發現不了這個事情。
藍刃默默的在心裡說道。
你可是連我的催眠都不會懼怕的白少爺,要是真的發現不了這件事情,那是不是太過荒唐了……
在拉斯維加斯市中心的酒店裡,剛剛結束與最後一位來訪者會談的卡爾?洛克菲勒伸了個懶腰,十分疲倦的看向了自己的貼身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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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是最後一個了吧?那幫傢伙一聽說了我來了拉斯維加斯,都跟聞著魚腥味兒的貓似的。簡直煩死人了……”
卡爾抱怨著,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十分吃力的用一隻手去解自己系了一整天的領帶。
“去給我熱杯可可吧!我實在不想動了。要是奧德莉小姐來找我,就告訴她我今天太累了,改天再去陪她看電影……”
卡爾嘮嘮叨叨的說著,身邊的秘書卻毫無怨言的向總統套房的小廚房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啊?”
卡爾懶洋洋的喊著,在問完了話,一動也不動的呼喊起自己的秘書來。
“去看看這又是誰?然後告訴那家夥找我需要提前預約!”
卡爾憤憤的說著,再說出這話後,心中莫名覺得自己像是華夏古來清樓中的頭牌,每天不厭其煩的接待著來見自己的客人。就連晚上也很難得到真正的清淨。
“好的,卡爾先生。”
放下了剛剛找出的可可粉,卡爾的秘書兼助理面色平靜的走向了房門,打開門到門外與來訪者進行著交涉。
就在卡爾以為自己的秘書能夠成功的將人趕走,讓自己好好的享受一下獨處的時光時,那個剛剛出門沒有多久的秘書卻沉的臉回到了房間。
“誰啊?”
卡爾懶洋洋的詢問著,然後便看著自家秘書一臉尷尬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是安德魯先生。安德魯先生說他帶來了白浩先生的最新情況,還說您一定不會介意耽擱一會兒睡眠時間。”
卡爾的的秘書這樣說道。
“白浩的事兒?白浩他能有什麼事兒?有什麼事情明天說不也一樣……”
卡爾疑惑的詢問著,而那個沉著臉站在身邊的秘書在聽到卡爾的話後。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了。
“他說,白浩先生殺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