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聽到了張猛的詢問,有些詫異的看著已經氣得不輕的男人,思索了片刻後,同樣提出了一個問題。

“見過農村殺豬嗎?”

白浩問道。

張某完全不知道白浩說的殺豬和幫人把肩膀接上有什麼關聯,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氣氛,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見過。”

“那你見過哪個殺豬的會把殺好的豬又給縫回去的嗎?”

白浩又問道。

白浩的話一說完,張猛頓時明白了白好的意思,頓時被氣得臉色一片鐵青。

不會治療脫臼就說不會,他媽的至於用豬來形容南苑的保安嗎?

雖然這些傢伙並不是自己和老闆的直系手下,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人!你這麼侮辱人,到底把我放在了什麼地方!

張猛心中其實很生氣。

問題是即便在生氣,也不好在連對方弟媳都不知道的時候就這樣發洩出來。

所以張猛只是臉上抽搐著,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好下達了命令。

“把人送到醫院。”

白浩看到張猛氣憤的看著自己卻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發飄。

那種別人看不慣他,卻又沒有辦法滅掉他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尤其是面對讓些讓他感到厭惡的傢伙。白浩其實很樂意在自己高興的前提下噁心一把對方。

張猛顯然看出了白浩此時的得意。心裡感到憋屈極了。和這位小爺在這兒耗著純屬是浪費時間又影響心情的事情。所以張猛幾乎是立刻決定將這個討人厭的傢伙給趕走。

“既然李先生要走,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只不過張猛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浩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在白浩嚴的注視下,張猛發現自己居然受到了眼前這傢伙氣勢的影響,居然有些底氣不足了起來。

“不留了?那之前說的的紅酒呢?是不是要讓我拿走?”

白浩嚴肅的看著張猛,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懷疑自己腦子的話。

都什麼情況了,還想要紅酒?

你把人家的人給打了,沒要你醫藥費就不錯了,你他媽還想著喝紅酒?

無論是張某還是那些留下來看熱鬧的大哥小弟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白浩,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白浩認真的看著張猛,張猛震驚的回瞪著他,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張猛才徹底消化了當話語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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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解了是理解了,怎麼做卻成了她新的世紀難題。

他倒不是心疼酒窖裡的紅酒。而是如果就這麼將紅酒送了出去,未免有些太掉價。可問題是如果自己不這麼做,他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李先生會再去抽什麼風。

對於張猛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最讓他感到噁心的選擇。

張猛用餘光瞟了一眼周圍那群傢伙,然後用餘光看到大家都在好奇的等待自己做出選擇。心中再一次對那些自以為是大人物的傢伙感到一陣厭煩。

與其和那些蠢笨的像豬一樣的傢伙合作,自己倒不如將希望託付在這位不知道根底的“李先生”這兒呢!

雖然這位“李先生”確實是氣人了點,但本身卻是極有膽色的一個傢伙。

張猛在迅速做出了判斷,轉身讓這裡的服務員去把拿酒出來。

“麻煩你去取一下酒,進門右手邊第二個櫃子上,鑰匙在這兒。”

張猛說著,從衣兜裡摸出了一把鑰匙放在了身旁的女服務員手上。但視線卻根本沒有白浩的臉上移開。

“正宗的羅曼尼—康帝,李先生喝好。”

張猛盯著白浩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白浩挑挑眉,咧開了嘴,十分淡定又沒有誠意的道了一句謝。

“那就謝謝你了?”

劉海富站在角落裡,聽著白少爺與張先生的對話,忽然覺得自己輸得一點兒也不冤。

說人至賤則無敵,在劉海富看來,他是真的沒有見過比白少爺更賤的傢伙了。

而此刻,在南苑洗浴中心外面的車子中,李飛與何家興同樣聽得目瞪口呆。

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後,感覺顛覆了自己三觀的李飛忍不住扭頭詢問了自己的教官一句。

“白浩他……一向這麼無恥嗎?”

何家興聽著自己學員的疑問,在想了想小魔王在村中的事蹟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然後說出了一個讓李飛感到更為震驚的事情。

“這玩意,遺傳。”

何家興說著,又點了一支煙。

遺傳?

李飛卻對何教官說出來的內容給驚呆了。

如果說是遺傳,那麼白浩的無恥到底遺傳自哪裡?

李飛想著,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和白爺爺與白浩都十分相似的面孔。

何嘉興卻很滿意李飛表現出來的反應,語重心長的給這位傻小子了一句勸告。

“以後你最好躲著點你那位白叔叔。論無恥和玩人,隊長他才是最厲害的。”

何家興補充道。

李飛沒有在說話。

但不知道怎麼著,他突然想到白爺爺以前給他講的故事來。不她沒有記錯的話,似乎當年他父親和白叔玩得挺近的?

李飛突然明白了,父親為什麼在聽到爺爺要把他送到特行部二隊時產生那麼大的怨念了。看來是以前被白叔給坑得不輕啊!

想到這裡,李飛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和白浩這傢伙保持足夠的距離……

就在李飛剛剛產生這樣的想法後,何家興卻再一次來了口。

“當然,白隊他雖然無恥,但也有底線。只要不越過那道底線,特行部的人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不過你也要記住,只有足夠無恥的人才有可能從那片危險的沙漠中走出來。”

李飛安安靜靜的聽著何教官的話,問出了一個無比關鍵的問題。

“什麼是底線?”

何家興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畢竟地陷這個東西只能憑心走,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但它就在每一個人的心裡,隨著人的對世界的愛恨,人對世界的認知而不斷豐富起來,最終成為人心中一道真正的長城。守衛著每個人所熱愛的一切。

“你以後會知道的。”

何家興看著南苑洗浴中心的門口,看到了那個屬於白浩的熟悉身影,推開了車門走入了夜色之中。

“記得通風,先散散煙味兒。小浩這傢伙精著呢。”

這是何家興遠離李飛視線時的最後一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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