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猶豫
石穎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她的作品實在是不亮眼，心一橫，她毅然決然地走上臺，內容還是模板裡面的內容，但是石穎大刀闊斧地刪掉了許多不必要的華麗辭藻，整個闡述內容短小精悍，引得評委們高看了她幾分。
石穎的分數也比預料中的要高一些，雖然比不上蘇央，但也算是靠中上的位置了。
這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石穎不敢強求太多，滿臉笑容地拿了自己的成績單就直直地朝蘇央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旁邊。
蘇央有些不自在，因為石穎在蘇央放了狠話之後真的就和萊昕把話說開了，只等回去就辦離職手續了，現在他們只是一個短暫的同事關係，蘇央沒有辦法如之前一樣和她相處自然。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打你。”石穎也發現了蘇央的僵硬，在一邊幸災樂禍，故意這麼說著。
蘇央嘆了一口氣，“身份變了之後就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了，難怪你要跟我拉開距離，一方面是方便你和阮總那邊聯絡，另一方面是你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和我相處吧。”
沒想到想調戲蘇央自己卻被說中了心思，石穎有些尷尬地道，“你說得沒錯，說實話我到現在都在迷茫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以後要是發現我選錯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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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還年輕，就當多積累經驗了，有犯錯的資本，不慌。”蘇央開玩笑一樣說道，經過了這種話題之後，兩人的關係也隨之拉近了一些，起碼不像開始一樣僵持著了。
畢竟是一個公司出來的，平時的頭腦風暴和培訓內容都是相似的，兩個人在靜下來之後就開始認真地分析著每個評委老師的喜好和打分的標準。
最後，兩個人一致認為那個最年輕的評委是最難搞定的，他的打分標準就是沒有標準。
“要不是我知道這是在參加最重要的新人設計師比賽，我都要以為那個評委是個隨便哪個中學拖過來湊數的了。”石穎十分慶幸自己沒有抽到那個評委打分，不然很有可能分數墊底。
看到不是只有自己覺得蘭蘭沒成年，蘇央默默松了一口氣，之前自己老說他是未成年，現在石穎也這麼認為，好歹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其實他給出來的分數也有很高的，兩極差距比較大，說不定就因為他的分數而翻身。”蘇央裝作和蘭蘭不熟，理性討論著。
石穎搖搖頭，神色複雜地看著臺上，“不，你不懂，運氣這種事太虛無縹緲了，而落到那個評委手裡就完全看臉了。”
蘇央也深以為然，兩人一直嘰嘰喳喳著，又要注意到不影響到旁邊的參賽設計師，時間就過得無比快，感覺還沒說幾句話臺上就已經不再上去設計師，所有的人都已經看過了。
主持人還是主持過海選的那個，要不是MOSI官方認為必須要有方案引導一下，那麼連複賽都不會有主持人來宣讀規則。
“現在第一輪比賽已經完畢，下面我們進入第二輪比賽，第二輪比賽考驗的是一個臨場設計能力，主題是怪誕與現實，大家可以開始設計，在交完設計稿之後就可以出去了，明天來展示設計圖。”
主持人說著，然後又做了補充，“當然我們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大屏幕上的倒計時完畢，交稿時間也就結束了，沒有交稿的設計師視為主動放棄比賽。”
話音剛落，大屏幕上就出來一個時間為6小時的倒計時。
“我擦！”當即就有設計師摔了自己的畫板。
還好地板上都鋪了地毯，比較軟，沒有摔壞畫板，畫板彈起來掉到了蘇央的腳邊。
蘇央的眼睛抽了抽，她將畫板撿起來，雙手遞給砸畫板的設計師，“比賽可以輸，老婆不能隨便扔，試試吧，說不定就逆襲了。”
畫板是設計師的老婆這句話沒毛病，砸畫板的人臉紅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悻悻地接過了畫板，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蘇央沒有管他，就在遞畫板的這一小會兒，時間就已經過去好幾分鍾了。
“你準備畫什麼？”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需要臨場設計一個不確定材料不確定造價只有一個抽象主題的奢侈品，十分為難石穎了，“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好要畫什麼。”
蘇央的神色有些莫名，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個主題是誰定的？評委嗎？”
“是主辦方和往屆冠軍以及評委共同出題，然後抓鬮出來的，一般來說會抓兩到三個出來，抓中的主題融合一下，這一次的算正常了，越往後比賽越難。”
由於是跟阮總接觸得比較多，石穎也拿到了許多萊昕沒有的資料，畢竟萊昕是第一次參加這個比賽，準備不充足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好吧。”蘇央以為是蘭蘭給她開了後門，既然出題只是恰好的話，那應該就不是了。
此時此刻，蘇央覺得自己剛完成的那副、還沒有上交的設計稿應該非常符合這個主題，被城市包裹起來的仙氣飄飄旅遊景點可不就是說明了怪誕和現實的碰撞嗎。
她可以直接畫出來，反正沒有人知道她有這幅作品……
石穎想了想之後，嘆了一口氣，悄聲對蘇央說，“哎，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拿以前設計的一個稿子改改上交了。”
“可以這樣嗎？”既然是以前的稿子，說不定成品都出來了，石穎就不怕被發現嗎？她不像是這種離經叛道的人，蘇央停下來看著石穎。
石穎注意到蘇央的目光，卻沒有停下來，她的作品是要改的，這麼點時間復刻是沒問題，要修改出新還是有點緊，她還是回答了蘇央的問題，“哪有自己抄自己這一說，只能講每個人的審美和習慣很容易跟過去的自己重複。”
這麼說來，石穎的這個做法倒是MOSI裡面的潛，規則了，評委和設計師們都心知肚明，只要是設計師沒有抄襲別人的創意，那麼就不會多說什麼。
聽了石穎的話，蘇央卻沒有放心地繼續，猶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