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簡直是在胡鬧
美術展，一看宣傳二看名氣，這麼一個沒宣傳沒名氣的美術展來看的人寥寥無幾，蘇央就看見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在繞著作品看，還拿了紙筆在記錄著什麼。
難道這裡有什麼作品特別好，但是蘇央又沒有品味出來嗎？
蘇央向著那個學生的所在地走了過去。
不僅沒有什麼好的作品在這裡，更能稱得上一句全場最爛！
眼前的雕塑勉勉強強能認出來是仿了斷臂維納斯，但是比例完全不對。蘇央想起一句話叫“抄都抄不會”。
身體線條就像是雕刻東西的時候手抖了，而且還是趕製出來的一個低劣品，就連某寶上的粗劣的石膏像都比這個來得精緻，五官更是惡意地朝著日系動漫的畫風去改造，可功夫又不到家，就像是剛學出來的簡筆畫一般。
蘇央看了都頭大，這種人都能辦展，果然是有錢什麼都可以啊。
就在蘇央被這個美術作品震驚得整個人都不在狀態的時候，她旁邊的學生卻開口了，“姐姐，你也覺得這個作品好嗎？”
蘇央隨意掃一眼就看見這名學生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記了許多東西，看著不像是漢語，但給人感覺就是他在認真看這裡的作品。
原本要說出來的不怎麼好的話被蘇央咽了回去，她決定不去打擊這名學生的世界觀，“感覺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有些作品也很有創意。”
何止是創意，簡直是在胡鬧。
蘇央自認為的和善也得到了這名學生的認可，她點點頭，“姐姐說得很有道理，我叫弗蘭西斯.費因斯，不過你們都喜歡短一些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蘭蘭。”
“我是蘇央。”蘇央溫和地對他笑了笑，正面對著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眼睛是澄澈的寶石綠，“原來你不是亞洲人，中文說得很好呀。”
蘭蘭靦腆地笑了笑，“我是混血兒，父親是外國人，所以我只算半個外國人。”
羞澀又年紀小的男孩子總是不會讓人提起什麼防備心，蘇央猜他應該還在上高中的樣子，不過沒有多問，蘭蘭自己倒是很健談，一直在談自己對這個美術展的理解。
如果不基於蘇央自己已經看過了這個美術展，光聽蘭蘭的描述一定會有想要去看看的衝動，小孩真好糊弄。
愉快地聊了許久，在離開美術展的時候蘇央很愉快地請蘭蘭喝了一杯花茶。
看一場折磨人的美術展就像是跑了一個半馬，更別提蘇央為了不打擊蘭蘭還要搜腸刮肚地找不那麼差的詞去形容這些作品，她現在疲憊極了，以至於忘記找向勳的麻煩。
下次一定規規矩矩地按照流程走，不要再聽這種小道消息了，躺在床上之後蘇央昏昏沉沉地告誡自己。
終於迎來了海選階段，這個階段和設計師本身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因為這個階段選上之後才會通知設計師本人。MOSI為了保證公正公平，整個海選階段都是公開的階段，還有專門的主持人以及電視臺來進行轉播，以此來讓海選更具有觀賞性。
海選階段的設計師不一定都會過來，有些人是胸有成竹，還有些人更加希望像刮樂透一樣等著MOSI主辦方打電話通知繼續比賽。
蘇央屬於心裡沒有底，但是又敢於直面現實的人，她做好了自己海選就被刷下去的打算，來MOSI的海選現場去看看，說不定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欣賞水平，更重要的是洗洗被黃海生美術展汙染的眼睛。
MOSI海選的票比較難買到，一般都要提前訂，還有一些喜歡珠寶的上流人士會提前拿到位置，用於出售給公眾的票就少了，好在萊昕早就把票給兩個參賽的人準備好了。
石穎拿到票就直接高價賣掉了，蘇央的倒是還留著。
票的位置不算太差，但也不靠前，處於一個中間的位置，不過正對著轉播的大屏幕，雖然看不清評委席上的人，但看轉播的作品倒是非常輕鬆。
由於MOSI的知名度，來參賽的作品非常多，具體作品數目不清楚，少說也有幾千快一萬件，海選時間為兩天，需要將這麼多作品數量刷到只有5000件是一件工程量浩大的任務，但蘇央聽說過MOSI還一度只需要一天時間將海選的整個任務完成，所以內心也是充滿了好奇。
海選一開始，蘇央就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來更重要的是想聽聽看評委們對作品的點評，哪知道臺上的幾個評委一聲不吭，只有主持人在試圖解說打破局面。
每當一件作品呈上來，就會有時間讓所有的評委選擇落選或者透過，評委們在作品呈上來的第一眼就開始啪啪啪按按鈕，幾秒鐘解決一件。
有些作品和黃海生的水平差不多，還有些就中規中矩的也直接被按了按鈕淘汰了。
也不知道自己和石穎的會不會入選，蘇央緊張起來，坐立難安。
由於作品實在是過得太快，蘇央到最後也沒看清自己的到底是入選還是淘汰了。
“不會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吧？”蘇央甚至這麼懷疑著。
旁邊有同樣是設計師的人告訴蘇央，“你放心，都是出現過的，右邊有計數器，不會存在遺漏的。”
蘇央看一眼右邊計數器上顯示的總數目、已上臺作品數目、透過作品數目，心裡更是緊張，已經上臺了六千多件作品，透過的暫時只有兩千出頭，這還只是海選，未免也太嚴格了一些。
不知道是第多少件上臺的作品了，蘇央看見了石穎的設計，倒是直接透過了，這給蘇央一些安慰。
“好歹萊昕已經有一個過海選的了，希望我能運氣好一些。”蘇央默默祈禱著，然後一邊用餘光掃著臺上的作品，一邊給石穎發了條資訊，“恭喜！你透過海選了！”
石穎那邊過了一會兒才頗高冷地回了她一個“嗯”，然後截圖發了個朋友圈，笑眯眯地比了個耶，配文是，謝謝同事幫我關注比賽，雖然我還蠻有把握透過的，不過能得到確切訊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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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央暗暗地想這個人倒是在朋友圈比較熱情，出於禮貌給她點了個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