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閃動的加號立即自動換上人物頭像，下面顯示出對方的詳細資料。
蘇小牧定睛一看，站在大廳中央一臉懵逼的還是個熟人扛槍打鳥的保衛隊長！
“客戶姓名：張江利
年齡：33
靈武技能：神火術（低階）
附加狀態：槍械精通超低階
靈氣儲存：20”
掃了一眼資料，蘇小牧琢磨著該怎麼開口。
客戶可辦理業務一行顯示，自己的第一位客戶只能辦理靈氣儲蓄卡。
將自身靈氣存入卡內，零存整取可以確保將來使用時不會出現靈氣不足的尷尬局面，簡單來說就是讓客戶更堅挺持久，長槍不倒！
除了每次收取當天儲蓄靈氣百分之十的“手續費”稍微高點外，沒有任何隱形消費，對客戶來說相當實用！
想到這裡，蘇小牧突然覺得一陣輕鬆。
這種合作互贏的好事，還愁發展不到客戶？
只要咱靈氣復甦銀行的名氣打出去，絕對有人上趕著想辦卡！
而紅臉漢子張江利站在大廳中懵的一批。
我是誰？
我在哪？
我來幹什麼？
試著具現長槍未果，他有些慌又略緊張，四處張望後眼神停留在高高在上看不清模樣的神秘人身上。
然後頭上冒出一圈問號：他是誰？這是哪？他要幹什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正在指揮護衛隊清場搭建簡單的防禦工事……對了，我還打電話詳細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一道摺疊空間大門突然出現，這對自己來說是天大的機會！
只要守住等破冰組趕來，僅是發現摺疊空間的功勞就夠自己往上挪挪位置了。若是能趁著新空間開啟不穩定沾點光，就算覺醒不了新技能，神火術升一級也是大喜事呀！
更何況此地是71區防守最嚴密的工業區，當地人資訊基本上不流通，連覺醒估計都不懂，更不清楚摺疊空間的重要性。隨便編個地震颶風的天災就能糊弄過去，不怕守不住，絕對是唾手可得的軍功！
可問題是，我現在這是在哪？
難道被氣流不穩的摺疊空間吸進去了？
可從來沒聽說哪種摺疊空間連具現都做不到，而且還特麼有人，這……
張江利外表粗獷思維倒是挺敏捷，一看周圍仙氣飄飄的氛圍突然有個想法閃現出來，“難道……那些傳說是真的？”
蘇小牧剛想組織語言開始推銷靈氣儲蓄卡，卻因為沒經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對一個天天作圖和電腦為伴的死宅來說，銷售這種跟人打交道靠口才吃飯的活兒，太特喵難了！
正琢磨呢，對方倒是搶先打破僵局。
蘇小牧：？？？
傳說？
這是有什麼誤會吧？
斟酌幾秒鐘，他腦子已經超速運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依稀記得某本書上說跟客戶打交道最好順著他們的話題走，然後找機會推銷產品？
管他靠譜不靠譜，先試試！
“咳！”蘇小牧乾咳一聲緩解緊張，開口淡淡道：“什麼傳說？”
經過蠱惑加成的嗓音落入有所猜測的張江利耳中，就帶上那麼一絲威嚴和神秘。
空氣中有股莫名的威壓，他只覺得心臟緊縮整個人都開始微微發抖，然後衝寶座上的人敬了個禮，隨後發現不太合適又趕忙撲通跪下，“是……關於天尊您的傳說！”
蘇小牧：！！！
大哥你這是唱哪出？
好好地，話都沒說兩句怎麼還跪了呢？
“關於天尊的傳說已經流傳很久了，簡單點說，信徒們都認為所有靈武者的能力都是由您賜予的！只要我們信天尊拜天尊就能得到您的庇護，死後也可以去往您的神國。”張江利戰戰兢兢，畢竟自己之前雖然加入教會卻沒有真正相信，如今見了真仙生怕被責罰，“教中信條很多，我背不下來……
儀式也比較繁瑣，每月初一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
遇到節氣，還要捐‘資助金’以便發展教徒、開堂會，捐款越多的在教中升職越快。
據說到了高層後可以聆聽天尊教誨……”
蘇小牧忍不住扶額。
穿越過來以後接受前身的記憶就知道，這是個有明顯文化斷層的世界。
宗教、信仰、信條基本遺失，流傳在小鎮居民中所謂的神、仙都帶著濃厚的傳銷方式，壓根沒有正統信仰。
所謂的“天尊”估計也屬此流。
他想了想，語氣淡淡道：“那個教會不必再信。”
“哈？”張江利更懵逼了。
聽這意思，天尊對教會發展不滿意？
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人影，細想想跟入教時聽到的描述沒啥大錯兒啊！
天尊居住在雲端上的天國，他召見信徒的地方莊嚴壯麗，有仙氣瀰漫；天尊威嚴不可直視，他說的每句話都是聖諭定當成真。再想想自己明明靈氣滿滿，在這裡卻連慣用的長槍都無法具現，這不就是教派對神國度的描述嘛……
蘇小牧語氣不變補充道：“一切以斂財為目的的行為，都是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張江利被空氣中的威壓震得直流冷汗，意識到自己見了真神後忙拜道：“謹遵法旨！”
硬著頭皮裝神弄鬼的蘇小牧覺得這是瞭解世界背景的好機會，斟酌後問道：“講講現在靈武者的情況。”
“我級別不高，知道的並不多。”張江利略感慚愧，覺醒十幾年還沒在71區聚集地混出個樣來，如今終於見了真仙也沒有太大用處，他組織一下語言開口道：“我所知道的僅是71區聚集地的情況以及其他聚集地一些傳聞。
如今的靈武者稀少，大概分為三類。
第一種天資不凡，能夠自主覺醒。
這類靈武者天賦高，起點也高一些，通常都能多次覺醒成為高等級或者擁有多種技能靈武者；
第二類就像我這樣，天賦一般資質一般。
需要經過摺疊空間內充盈靈氣衝擊刺激才能覺醒，基本上很難有上升空間；
第三類人數最多，他們都是挑選出來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年輕人，靈氣衝擊都無法覺醒以後會在摺疊空間待一段時間，任由靈氣灌注體內改造身體素質。
沒有覺醒任何技能，他們又比常人更健壯敏捷，通常還能獲得附加效果，比如：敏捷、槍械精通等，因此被稱為武者。
普通部隊士兵都由武者組成。
像我這樣的，可以擔任高點的官職。
而那些天賦異稟的稀少靈武者則組成探索新摺疊空間的‘破冰組’、坐鎮看守摺疊空間的‘守望者’以及最神秘的‘夜獵人’。”
難怪他的資料上顯示靈武技能是低階……
大致瞭解情況，蘇小牧生怕再繼續下去會露餡，故作淡定道：“信仰在心不在形，日常行善好過焚香禱告。我給你一樣法寶，它可以儲存靈氣隨取隨用很方便，只需要每天凌晨吸收一些靈氣維持自身，能讓你在戰鬥中更持久。”
“多……多謝天尊！”張江利激動不已。
之前以為發現摺疊空間是天大的喜事，沒想到還有更大的好處！
自己居然見到真神了！
還有親賜法寶！
可以儲存靈氣的法寶，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神助！
靈武者有很多戰鬥型別，但自己這種熱兵器類除了具化槍械外每顆子彈都需要消耗大量靈氣，在戰場上經常會力不從心。
上次就因為執行任務時遇到突發狀況靈氣耗盡，沒能為隊友提供及時掩護導致小組出現傷亡，才被發配到最艱苦的工業區，眼看沒有再調回市區的可能。
若有了這件法寶……
張江利結結實實給天尊磕了三個響頭，與此同時心中欣喜萬分，自己可跟那些花錢買教會官職拜假仙的傢伙們不一樣了！聆聽天尊教誨並得到親賜法寶，我才是真正的神眷者！
蘇小牧點選辦卡，簡單流程下來立馬在長桌上方出現一張金燦燦的靈氣儲蓄卡。
銀行卡太過閃耀以至於張江利低著頭不敢看，都被大廳中的光芒晃得滿眼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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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第一張銀行卡發放成功，一束金光直飛向張江利的左手虎口位置隱沒其中，只留下一個金色小點。
他當即感受到法寶的存在，可以供自己隨心所欲存入靈氣、提取靈氣。
“如果有需要我會再次召喚你，現在回去吧。”蘇小牧故作瀟灑揮手，左手卻是悄咪咪在客戶按鈕上點選退出鍵。
張江利的身影當即消失在大廳中。
“不就推銷個銀行卡嘛，居然還得角色扮演！”第一次狐假虎威的蘇小牧癱在寶座上長出一口氣，“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