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無奈,分好藥片,放到她手心,低眸看她,半晌,“我沒和你......她嫁進來,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咳咳......

應綰綰差點把藥給噴出來,她懷疑過無數次了,但每次都不敢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天啊!她之前在他面前行為表現得毫無壓力,好窘啊!

可是,內心又好竊喜呢。

他還是清白的,那她喜歡他也不算變態了。

嘴上卻不想吃虧,“誰信啊?我可記得那天晚上她是怎麼被你推到的。”

精神病的力氣可能較之平常人大一些,她掙扎的情形,她可是記得真切。

蕭南風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見她一顆一顆的吞藥,眼眸暗了暗。

一步移至梳妝檯前,拉開抽屜盒,隨手拿起藥瓶晃動,目光盯著瓶身的英文。

聽到藥瓶內有聲音迴響,擰開了蓋子,倒出裡面的藥片,字樣為DH,“綰綰,你......”

應綰綰接下他的話,“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我也不懂,不過我太爺爺在世的時候吃過這種藥,全名Donepezil Hydrochloride Tablets,治療老年痴呆症的,我很確定。

而這瓶子上面的英文,我也認識,明明是安定的意思。

精神病的情緒不穩定,犯病之前吃這個藥,就如同藥名一樣會安定下來。我一回來就發現了,有顧慮沒敢直接跟你說。”

而且蘇秀芸換了裡面的藥,是篤定了不會被人發現。

起因就是蕭南風的爹媽不教英文,兩個人都是理科系的教授,對於英語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而蕭南琳,之前買藥的路上蕭南風也說了,蕭南琳去年高考英語連估帶猜只考了二十幾分,好在英語不算進總分裡,否則她還得再復讀一年。

家裡面唯一懂英文的就是蕭南風了,這也是他剛才在路上自己說的,他說他可以熟練的運用六國語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皮。

蕭南風眼眸浮上戾氣,大掌捏緊藥瓶,“我找她去!”

“別!”應綰綰一把拉住他,“她不會承認的,你們是青梅竹馬,萬一到時候她豁出顏面耍賴跟你有一腿,惹得整個家屬院非議,街坊鄰居的,爹媽也沒臉,我猜想我姑奶奶應該也沒吃多少,否則我不可能會正常。”

藥物都有副作用,原主停藥肯定也有一段時間了。

蕭南風:“.......”

良久,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晚一點我和爹媽知會一聲。”

應綰綰擔憂,“他們會相信嗎?”

對於公婆,她目前還難以做到完全信任。

而且那兩人對蘇秀芸的印象很好,蕭南風這麼一去,不會被他們反批評一頓吧?

蕭南風點點頭,“會信。”

應綰綰吃了藥,脫了外套拿著貼身衣物進衛生間。

摞在牆角的兩個大紅色瓷盆一看就是新人用的。

臉盆架下有暖瓶,她倒水彎腰洗臉的空隙,蘇秀芸進來,“綰綰妹子,我想方便一下,你能不能先出去一會兒。”

應綰綰淡淡的瞥她,讓她出去一會兒?趁機在她洗臉盆裡下慢性毒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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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的樣貌很滿意,也愛護,可不能讓臉皮有閃失。

笑不露齒,“你方便好了,大家都是女人,我又不能佔你便宜。”

蘇秀芸見應綰綰沒有出去的意思,“那我等會兒再進來。”

應綰綰點點頭,“不過你可能要等久一些,我梳洗得慢,好了還喊我老公進來,他速度再快也要五分鐘,你憋的住嗎?”

蘇秀芸頓了頓,一臉羞澀,頗為扭捏,“那你別看。”

應綰綰笑眯眯,“有什麼好看的啊,都是女人,你有的我又不是沒有。”她說著望了眼身後,空無一人,回頭笑看蘇秀芸,“秀芸姐,你有沒有見過男人......”

應綰綰手裡擰著毛巾,視線跟著蘇秀芸去關門,小嘴吧啦吧啦的一刻不停,餘光瞥到如幽靈般佇立在門外的身影,下一秒聽到蘇秀芸那聲嬌滴滴的南風哥。

手上的毛巾啪嗒一聲落入水盆裡,水濺到身上也不在意,當即噤了聲。

脊背的汗毛倒豎,他什麼時候在她後面的?

幸好她話還沒說完,否則她又得挨他批評了。

不敢拿眼去看他,拾出臉盆裡的毛巾繼續擰乾擦臉。

蘇秀芸打招呼,“南風哥。”

蕭南風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盯上應綰綰的背影,幾息後收回目光,轉身進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蘇秀芸看著房門劃了一個弧度隔絕了裡面透出的燈光,這才後退一步關門如廁。

應綰綰抬眼偷瞄蘇秀芸的腿,嫌棄到直翻白眼,沒自己的腿白,細,直!

兌了溫水,大喇喇的在她跟前寬衣解帶。

蘇秀芸看的目瞪口呆,反應都遲鈍了,站臉盆架跟前洗了手,小臉發紅,“綰綰妹子,你的速度快一點呢,我準備出去了。”

衛生間門被關上,應綰綰也不怕蕭南風會突然出現,語氣曖昧,“速度不了。”

蘇秀芸:“……”

室內只有拘水聲,咬牙,紅著臉忍不住去看應綰綰,她的身材十分的嬌小,臉也很小巧,兩腮有明顯的嬰兒肥,蹲著低眉的模樣乍一看尤其像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不明真相的,根本想不到她結婚一年多了。

想起她剛嫁給蕭南風那會,蕭南琳跟自己說接受不了新嫂子是個黃毛丫頭。

自己當時只顧著難過,也沒仔細打量過她,這會兒看著,怎麼看都感覺她為了嫁給蕭南風在年紀上造假了。

想到這兒,蘇秀芸內心一陣激動,如果有證據證明應綰綰結婚時不滿十八周歲,那麼她和蕭南風的婚姻應該不做數了吧?

蕭南風作為研究基地的高階設計研究人員,手裡掌握著機密,他結婚需要政審,姑娘的家世必須要清白才行,如果應綰綰這種欺騙國家機關的行為肯定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想上大學了,因為自身的成分問題,她做什麼都會被扣上騙子的標籤。

屆時這個家不僅容不下她,基地的家屬院也不會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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