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親眼見了所謂的親人,心裡有了定論。

不曉得原主沒瘋之前是什麼樣的性格,但可以肯定,原主不蠢。

面對家人在面相上的差距,心裡估計早就已經有了懷疑。

後面和村裡的大學生談戀愛鬧自殺,可能也不是因為大學生娶了旁人,十有八九是因為這對父母。

應綰綰音落。

應大國嚯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眼因憤怒大睜,指著應綰綰的腦門,粗著嗓子,“死丫頭,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應綰綰理直氣壯,“我說我不出!你做父親的沒有本事給自己閨女準備嫁妝,憑什麼讓我出?你又給了我多少嫁妝?”

在她的觀念裡,為人父母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對子女就該寵愛,呵護,像山一般成為子女的依靠。

而不是把全家的希望都反過來依託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你個白眼狼啊,我們白養你了!”趙紅霞又開始嚎。

應大國氣的臉紅脖子粗,蕭南風在場,他不敢動手,在一旁罵罵咧咧。

應嬌嬌對應綰綰拒絕給自己買衣裳的事,心裡本來就有很大的意見,此時附和著應大國指責應綰綰,“姐,你做事太絕了,怎麼說爹媽也把你拉拔大了。

你作為回報給,我準備的點嫁妝也是應該的,而且姐夫是城裡人,這麼有錢,也不缺我幾個嫁妝啊?”

“我憑什麼?”應綰綰冷哼,“你們摸著自己良心想想你們是怎麼養大我的?我的手心都是老繭,天氣一冷手背上紫紅一片,大冬天劈柴,撿柴禾,這些都是我做的吧?一天到頭的我閒過幾天?你這個女兒呢?除了身上穿的不乾淨,那手掌上可是一點兒老繭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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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她就懷疑原主在這個家裡是個勤快的姑娘。

原主跟著蕭南風基地根本沒做過活,在帝都就更不可能有重活讓她做了。

從公婆剛開始對她的反應來看,原主也是養尊處優的。

什麼活會讓她的手心起老繭,手背上生凍瘡?

她只能把這些歸結為在原生家庭裡辛苦勞作所致。

應大國和趙紅霞沒想到應綰綰會如此犀利的反駁他們,兩人俱是楞了一下。

應大國吹胡子瞪眼狀看應綰綰,“你是家裡的老大,你不做,難道讓你妹妹做啊?你弟弟是男孩,家裡以後的頂樑柱,過個幾年他娶了媳婦,自然有媳婦伺候,也用不著做這些。”

應綰綰:“.......”

他這是承認原主在家當牛做馬了嗎!

她氣到無語,難道就因為是老大,所以活該要做這麼多活?

這是哪裡來的道理?

依她看來,分明就是因為原主不是他們親生的,所以累死累活他們也不心疼!

“總之我不會給,她沒有嫁妝,你們做父母的自己想辦法,我沒錢出!老公,我們走!”原本是蕭南風拉著應綰綰,此時換成應綰綰拉著他提前邁出了堂屋。

應大國和趙紅霞一看,一個呵斥,一個嚎啕大哭,三句不離白眼狼幾個字眼。

動靜引來了人,看黑乎乎的影子,人還不少。

一道特別細尖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越過別人,站了到燈光明亮的地方,“咋的了?吵吵嚷嚷的,喲,綰綰和姑爺回來了啊?”

應綰綰藉著周圍不甚明亮的光線,看清了來人。

女人年約三十出頭,黑黑的皮膚,身材乾瘦。

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長得有點醜。

她原本沒有原主在老家的一切記憶,但此時看到來人,竟然生出了幾分影像。

這人是門旁鄰居家的閨女李蘭花,嫁到了隔壁村。

前年男人死了成為寡婦,一個人拖著三個孩子也沒再嫁人。

李蘭花日子過得艱難,性子潑辣直爽,和原主的關係還不錯。

她逢年過節就回孃家住,走的時候拎著大包小包,平時做父母的也會帶上糧食去探望。

想到剛才趙紅霞一番閨女嫁人回門住孃家會帶走孃家財運的一番說辭,心更冷涼,越發替原主感到可悲。

兩人分毫不差的長相,相仿的年紀,成長軌跡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蘭花啊,你來的正好,來給嬸子評評理,這個丫頭嫁人了,婆家又有錢,她回來我讓她給嬌嬌出點嫁妝,她竟然捨不得,你說我是不是白養這死丫頭了啊,你和這個死丫頭關係好,幫嬸子勸勸她,讓她拿點錢出來。”

趙紅霞說著又是一通哭訴,絲毫不顧忌還有外人在場。

李蘭花上下打量了一眼蕭南風和應綰綰,轉頭,“嬸子啊,綰綰嫁人的時候,你們不是到處講姑爺不僅不要嫁妝,還倒給了你們兩百塊做彩禮的嗎?

這才一年,兩百塊就都花完了啦?還有嬌嬌前天訂婚你們也收了禮,幹嘛非得綰綰拿啊?

她嫁得那麼遠,剛來回的你就要錢,多讓人寒心啊。”

兩百塊錢在這個年頭可是了不得的數字,村裡勤快的人家辛苦種地一年也就這個收入,居然還不滿足。

湊上前的鄉親們對應家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這.......嫁妝閨女婿自己不要的,至於他給得錢,我養這麼大閨女,能白給他了?而且那錢是要給小兵娶媳婦用的。”

趙紅霞嘴快,又愛慕虛榮,蕭南風給的彩禮,她一早就宣傳了滿村。

特別是在馬翠花跟前,更是不想丟了一點面子,沒少拿這個事說道,此時結結巴巴的解釋。

應大國一聽,一巴掌就朝趙紅霞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趙紅霞臉被打歪歪一起。

現場的幾人呆了呆,顯然沒想到應大國會當眾打自己媳婦。

應綰綰條件反射似的朝蕭南風身後一躲,手裡還捏著沒有死的麻雀,力道用大了,麻雀嘰喳叫了幾聲。與趙紅霞抽抽噎噎的哭聲相互呼應。

“臭婆娘,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讓你不提這個事不提這個事,你咋就記不住?”應大國黑著臉,抬手又打了趙紅霞兩巴掌,被李蘭花和門旁鄰居過來拉開了。

李蘭花勸道,“叔,別打嬸子了,姑爺還在這兒,又有這麼多的人,看著影響多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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