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幾十秒的沉寂。

羅月拿著應綰綰為她畫的畫,打破了沉默,“哥,綰綰為我畫了兩幅國畫,這會兒正好送去字畫鋪子裝裱一下,你有時間的吧。”

羅尼應聲,“嗯,不過去了字畫鋪便不能及時送你回大院了,我公司裡約了人談事情。”

羅月道,“那我跟你去外公那,我到時候在你隔壁的休息室呆著等你。”

“......”

沿途看到有字畫鋪,羅尼停下了車子。

兄妹兩個進了字畫鋪,羅月並沒有和店主說明具體來意,而是迫不及待的拿出畫給羅尼看,一路上紅綠燈,擔心影響他開車,她一直憋著話。

畫紙被攤開,羅尼的眼眸閃過驚豔,兩張畫雖然是不同型別的,但是被她演繹的很好,低眸看了眼羅月,“把你整個人都美化了。”

羅月撅起了嘴,氣惱極了,“我本來就是長這樣的,會不會說話?!”

天冷沒什麼人來字畫鋪子,店主見羅月穿著古裝,還以為她是影星,接過畫後沒有立刻裝裱,而是遞了個本子,讓羅月給他簽名。

羅月噗嗤一笑,“我不是影星,我們只是單純來裝裱字畫的。”

店主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已經交到他手裡的字畫上,驚歎,“這是你畫的啊,不錯啊,比我店裡頭賣的還好。”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畫的。”

字畫上沒署名,只有給羅月提的詞,店主好奇道,“你的朋友是誰啊?我看著這畫風,有些眼熟。”

店主自己對字畫也頗有研究,此時擰著眉頭看。

“說了你也不認識,趕緊替我們裝裱吧,等一下我們還要帶走呢。”羅月不打算和店主閒聊,何況她哥還有事做。

“......”

店主道,“這字畫裝裱要好幾天呢,一下可裝裱不好。”

羅月持懷疑的態度,“啊?要這麼久?不就幾個框框加上一個玻璃嗎?”

“哪能那麼容易啊,你一個外行不懂,裝裱一套字畫需要很多道工序,普通的字畫裝裱就需要三四天,何況你這個還是精品,我得仔細著點,五天總歸要的。”

羅尼看了下腕錶,“小月,字畫先放這兒好了,我過幾天來給你拿。”他看向字畫鋪的店主,“老闆,你看,給我們開個票據,我們交點定金在這兒。”

“好的,您稍等。”

老闆那票據本開票據,“你的這位朋友畫的字畫很有水準,連題字都比我這個小店裡賣的好,丫頭啊,你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我可以出錢買她的字畫。”

羅月打聽,“她這個畫值多少錢啊?”

店主拿起字畫又看了一遍,“這張工筆的人物,我可以出八塊,水墨畫,細看有些粗糙,可能是她不認真了,不過也不錯,三塊錢。”

“工筆的是我站了一個多小時,她給我畫出來的,水墨畫是她自己想想的,小片刻就畫好了。”照這麼算,賣水墨畫更賺錢一些。

羅月朝店主微笑後,接著道,“她不賣的,她說自己的畫只送給她喜歡的人。”她在應家開玩笑提過,不過綰綰二叔聽到後立馬便同綰綰言明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賣畫,除非事先徵得他的同意。

應綰綰也答應了,只送人,不會賣。

那句喜歡的人,是羅月自己加的。

但在羅尼聽來,卻是另一種意思,閃著眸子,掃了一眼被店主小心翼翼卷在竹筒裡的畫。

“不賣啊。”店主失望極了。

交了定金,兄妹倆拿著票據出門。

羅月道,“我這畫,擱在這兒安全嗎?我看店主挺中意,不會給我掉包吧?”

羅尼失笑,“你想哪兒去了啊,人家店開在這兒還能拿著你的畫跑了啊,而且做生意信譽為主,怎麼能做那種事,這不是自砸招牌嗎?何況,他上哪兒去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畫來給你冒充啊。”

“我就是擔心啊。”

“自尋煩惱。”

“......”

羅月跟著羅尼一起進言氏集團。

以前羅月來過幾次,不過都不是和羅尼一起,她嫌他談事情太墨跡了,她沒有耐心等,這一回如果不是為了裝裱畫,她才不來。

跟著羅尼一道上樓,進休息室。

扔下手包,往軟塌上一躺,拿起枕頭準備倚靠著床頭的時候,發現枕頭下有一根黑色的長髮,有一截胳膊那麼長。

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捏起來,哪個女人來過這裡啊?

還睡了這張床。

不會是綰綰吧?

她之所以懷疑她哥對人家有意思,也是因為她哥同意綰綰坐他的車,以前他的車子除了家裡的女人,外人是坐不得的。

但是綰綰上去坐,他就沒意見。

想起綰綰說自己男人工作在外,平時不在家。

她這會兒都有點懷疑綰綰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她哥的。

坐不住了,她得當面問問他,衝出休息室,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哥,我有事要問你!”

邁進辦公室的範圍,才看到羅尼的辦公桌坐了一個玉樹臨風,豐神俊朗的男人。

他此刻正轉頭看她。

羅月盯著他看了兩秒,愕然後,當即羞窘,移開目光看向羅尼,“哥,我想一件事,我要問問你。”

羅尼好脾氣道,“你先出去,有什麼事等我空下來再說,嗯?”

“要多久啊?”羅月有點等不及。

“最多兩個小時。”羅尼拉開抽屜,給羅月一疊報紙和一大包桂花糕,塞到羅月手裡,“拿去消遣,別再衝進來,否則我給扔這兒不管你。”他最後一句警告意味十足。

羅月拿了東西,被推著後肩出了門。

回到休息室,拆開桂花糕往嘴裡填,又酥又甜,她哥不會愛吃這種甜食的,肯定是她哥買給綰綰吃的。

過了兩個多小時,羅尼才過來找她,“走了,我送你回家。”

羅月手裡還捧著沒吃完的桂花糕,開門見上的問,“哥,我在休息室找到一根女人的長頭髮,看顏色,是綰綰的,她來過啊,這也是給她買的嗎?”

“是來過,不過哪來的頭髮?綰綰還是很早之前來的,看來公司裡的保潔要換一換。”

羅尼說的坦蕩蕩,羅月倒是覺得自己齷齪了。她咕噥,“綰綰來了,你怎麼讓她進你的休息室啊,還讓她睡你的軟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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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尼看了羅月一眼,解釋,“今天辦公室的那個男人是綰綰的小叔,她那天一早......”他把事情複述給羅月聽。

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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