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晴天,空氣陰冷。

方大暑在課餘時間同應綰綰說起昨天操場上的情況。

應綰綰一聽,暗爽。

班級內也因此對她少了很多質疑的聲音。

周心蘭則像是遭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上課總是開小差,一堂課下來被老師叫了幾次,都認識她了。

羅月午休的時間在圖書館找到她,“綰綰,今天週末逛街嗎?”

應綰綰推脫,“這周沒空啊,我二叔想辦關於人物寫意為主題的畫展,要用我當模特呢。”

羅月清麗的眼眸閃亮,“可以帶我去參觀嗎,正好沒有去過你家。”

應綰綰一笑,“好啊,週末我在家裡等你。”

兩人約定好,羅月又陪著應綰綰坐了一會兒,見應綰綰只顧著看書不搭理人,打了一聲招呼走了。

傍晚的四合院。

畫室內透著光。

地上有一大包衣裳,看款式,都是古裝。

應綰綰彎腰,拿起最上面的一套衣裳觀看,顏色發深,一看就不是她這個年齡段的人穿的,“二叔,你這是讓於叔按照歷史書本上的服飾買的嗎?”

特別有古風韻,不過太老氣了,樣式也不符合她的審美。

“嗯,去了專門給影視公司提供演出服的地方的買的,市面上輕易買不到。”

“你現在要給我畫嗎?我不會盤古代人的頭髮。”應綰綰摸著衣服布料,用粗布麻衫來形容最為貼切了。

“週末一早帶你去帝都的古城樓,那邊有人拍電影,正好讓劇組的人幫你弄。”

應綰綰一聽說去劇組,“好啊,我還沒看過拍戲是怎麼拍的呢,正好去長長見識。”

拿著衣服看來看去,最後抱著手裡的一套去找潘欣。

“媽,二叔給我買的衣裳,好難看啊,外面罩的長衫顏色也太老氣了,大紫色,這個顏色,我扛不住啊!”

“是有點老氣了,你穿不合適,買了幾套啊?”潘欣隨手撥弄了兩下。

應綰綰道,“好多套呢,下面我沒仔細看,我就拿了這一套。”

“我去看看,有沒有能稍微改改的。”潘欣往畫室走。

應綰綰跟著她,“可以改?”

潘欣笑道,“稍微該一下沒問題,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沒事喜歡做衣裳,國服都是扯布回來自己做,比學校發的做工還好。”她誇自己的手藝。

應綰綰想起民國時候的校服,“是不是就那種上衣是齊領的藍色短襖,前襟右掩,長到腰,袖子到胳膊肘那,裙子是黑色的,長至足踝啊。”

“是啊,我們那會兒的校服都是那樣,哪像你們,一身運動裝,難看!我當時還嫌裙子長,用給剪刀剪至膝蓋,然後自己用縫紉機收邊,還被你外公追著打過,你大舅就護著我。”

潘欣說起小時候的趣事,“這一段時間忙的我也沒去看他,等你爹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去看看你舅,多少年沒見了,都是書信往來,前頭他知道我回國了,原本是打算來看我的,身體不好住了院,我沒讓他來。”

應綰綰略愧疚,國慶節假期,其實可以去看看原主舅舅的,她一心撲在蕭南風身上。

那個男人,還說以後會多關心她,走了幾天了,電話也不打一個!

只有分開的那天傍晚,他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報平安。

才想起他,電話鈴響了。

不會是蕭南風吧?

此時她們已經在畫室了,潘欣正翻看於衍買的衣裳,上面的款式是不怎麼養眼,不過往下翻,就是少女服飾了。

應綰綰道,“媽,我去接個電話啊。”

“哎。”

應綰綰退出畫室,拿起電話把兒喂了一聲。

蕭南風清清涼涼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端傳過來,“綰綰,吃飯了嗎?這幾天有沒有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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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綰綰扶額一笑,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吃了,沒吐啊。不過胸前的那兩隻不舒服,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感覺發漲一樣,還發麻。”

蕭南風半晌來了一句,“難道是漲|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應綰綰:“......”

她這算上今天,應該也有一個月的身孕,怎麼也不可能漲奶啊?他真想出來!還搞了個典故!

“滾~”

蕭南風:“......”

又隔了一會兒,“你有沒有去看醫生啊。”

“這怎麼看醫生啊,我也不好意思說,而且我是昨晚才有的這種感覺。”

被他這麼一形容,她真的有一種咪咪來水的感覺。

“......”

放下電話,潘欣已經抱著一堆衣裳出來了,“我跟您二叔說了,週末不去古城,我就會盤發,但服裝不能改,改了被愛考究的人看出來,畫會掉價的。

等你二叔畫完了,挑出一些好看的,我給你改了穿,我做小姑娘的時候,也喜歡穿古代人的衣裳,感覺特別美。”

潘欣把衣裳抱進儲物間。

應綰綰跟在她身後,“您改的款式,我也不一定看好啊,要麼我到時候給您意見,你照著我的意思該?”

潘欣笑盈盈,“你高興就行。”

“......”

週六一大早,羅月就來了。

應綰綰在書房看書。

潘欣領著羅月進門的時候,她驚了一下,現在不到八點,政|委大院到這兒,開得快也需要三刻鐘的時間,她幾點起的啊?“小月,你來得這麼早,吃飯了嗎?”

羅月打了個哈欠,潘欣送她進來後便出門了,此時她毫無顧忌的說,“嗯,我媽最因為你和我哥的事情,陷入了失眠,我爹不在家,沒人哄她,她最近只要自己醒了,就會挨個把我跟我哥叫醒。”

應綰綰:“......”

這個鍋她真的好不想背。

她不客氣的出賣了羅尼,“怎麼能因為我啊,我第一天去的時候,就覺得你和伯母對我的態度太熱情了,後面我還旁敲側擊的跟你哥說,伯母像古時候的皇后給自己兒子選女人,然後他說我想多了。”

因為打小就認識他,她對他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我哥的話難能信啊,他最會偽裝自己了,就比如對你。”

應綰綰莫名,羅尼對她怎麼偽裝了啊?

羅月的視線一轉,瞥到牆上掛著應綰綰穿旗袍,拿笛子的畫像,“媽耶!你二叔給你畫的嗎?真好看。我外婆的旗袍,你穿的不是一般的合身啊。”

應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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