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不甘
拿出香粉，又給自己塗了一層。
潘欣見狀，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抱著裝旗袍的盒子跟著應綰綰往彩排室走。
周心蘭跟在後面，她也在舞蹈服外面套了一層大衣。
可還是抵禦不住寒風，一路小跑到彩排室，凍得青頭紫臉。
彩排室很大，大概有一百二十個平方左右，正前方空著，後面有兩排位置，上面坐滿了人。
大一需要晚自習，但其他年級不需要，此刻彩排室混入不少來湊熱鬧的學生，站在四周圍觀需要表演的學生。
周心蘭到了彩排室，還瑟瑟發抖，後悔因為看應綰綰化妝，而沒早一點過來。
應綰綰後面進來，她一出現，就像一盞奢華的明燈一樣引起了全場關注，主要也是因為全場只有她一個人是明顯化了妝的，這個年代的人，化妝的人不多。
尤其是學生，重心都在學習上，穿著打扮也較為樸素，不像幾十年後，學校裡的不僅女同學一個個濃妝豔抹，就連男的，也有化妝的。
“綰綰。”羅月看到了她，朝她揮了下手。
應綰綰笑了一下，拉著潘欣去同她打招呼，才邁了兩步，視線便瞥到了羅月旁邊站著的羅尼和秦昭，兩人都帶了口罩。
秦昭眼睛快黏到應綰綰的臉上，她怎麼折騰，都特別好看！可愛！
應綰綰：“......”
秦昭怎麼會來啊？
應綰綰上前，羅月道，“綰綰，你的妝化的好漂亮啊，比電視上的影星還好看，你不去當電影明星，都可惜了，你在哪兒化的妝啊？”
“我媽給我化的。”如果是她化，她眼線和眼影，絕不會這麼弄。
羅尼眼眸在應綰綰身上轉了一圈，移開，拿下口罩同母女倆打招呼，秦昭跟在後面，正正經經道，“伯母好，我叫秦昭，我也是綰綰的朋友。”
說話間，已經有不少女學生朝他望過來了。
應綰綰：“......”
秦昭認真跟人說話，旁人不會認為他是個色胚流氓。
此時潘欣上下打量他，長得挺好，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你好，小秦，沒聽綰綰提過你啊，你家那兒的啊。”
秦昭：“......”
看了眼應綰綰，她媽一進來就親切的喊阿羅叫做小羅了，一早就認識的樣子，怎麼到他，她連提都沒提過？醋意橫生，“我家住軍區大院的，我哥是南風的長官。”故意說出秦淮的身份，壓蕭南風一頭。
“喲，你哥多大了啊，看你的年紀......”
應綰綰面無表情的打斷潘欣，“媽，還有幾分鐘節目就要開始了啊，咱們還是別說話了。”拉著她站到了羅月的旁邊，眼睛朝窗外看，搜尋應東和於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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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月道，“綰綰，什麼時候輪到你啊。”
“我們班排在最前面，很快的，不過這是系裡的選拔，還是初選，如果我晉級了，明天晚上便會參加最後的選拔，到時候你可以來看啊。”
正說著話，報節目的工作人員，“第一位，工商管理一班周心蘭上臺表演《再見吧！媽媽。》，工商管理一班應綰綰做好準備。”
周心蘭穿的少，在外面又凍了一遭，室內不供暖，此時瑟瑟發抖。
被叫到名字，身上的熱量還沒回來，又不能怯場，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手腳麻木不利索，跳到一半，動作頻頻出錯，心底已經開始謊了，頭腦一片空白，記不住下面的動作，音樂還在播放，她已經傻站著了。
應綰綰嘴噙著一抹微笑，不是能的嗎？搞砸了吧！這下看她怎麼和班主任交代！
下一個就是應綰綰了，她解下圍巾，脫了大衣交給潘欣拿著準備上臺。
應綰綰的大衣和旗袍差不多長，路上冷，她大衣裹的緊緊的，還圍了圍巾，因為被人並不知道她裡面穿了什麼。
羅月此時盯著應綰綰的旗袍看，頓了一下，戳了戳羅尼，“哥，你竟然把外婆......”
“怎麼？不能送啊？”
“那可是古董哎，媽說要留給未來兒媳婦的，你......”
羅月說不下去了，她哥肯定暗戀人家，否則怎麼可能捨得把古董送人啊，據說這衣服是天蠶絲織的，放一兩百年都不會壞，保護好的話，可以存放很久，即使不穿，上面精美的刺繡，也能當做收藏。
羅尼不做聲。
羅月看了看他，也沉默了。
孟萍當天知道應綰綰結了婚，在她哥勸說後，還把綰綰給罵了一遍，後面又痛哭了一頓，被打擊的不輕。
學生評委喊話讓周心蘭下臺。
周心蘭瞬間紅了眼眶，臉色蒼白，小聲道，“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我肯定能跳好。”
評選的也是學生，很有耐心，“周心蘭同學，你後面還有很多人等著上臺呢，九點之前要校舍要關燈了，耽誤不得時間。而且你這才是初選就出了岔子，後面真上臺，萬一也這樣，我們幾個負責選節目的就要跟著倒黴了。”
周心蘭保證道，“我肯定不會再出錯的。”
“周心蘭同學，你還是讓一讓，別耽誤我們的工作。”
教室擠滿了人，視線齊刷刷的看向周心蘭，不過這個年代的學生，大多都比較淳樸，沒有人唱衰她，讓她下臺。
周心蘭自己扛不住壓力，不甘心的走了下去。
“應綰綰呢，準備好了嗎？《雨落的聲音》是吧？”
應綰綰精神奕奕道，“是的，我準備好了！”
手裡握著笛子上場，眼眸則朝窗外搜尋應東和於衍，窗戶玻璃上貼滿了人臉，嚇了她一跳。
潘欣比她更著急，直接到門口張望。
走廊擠滿了人，她只好又縮回身子。
秦昭想要和潘欣套近乎，不過場內的人都在聽應綰綰吹笛子，沒人講話，他也不好意思帶頭。
羅尼再聽到笛子聲，則是狠狠的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她會把他的鋼琴曲當笛子曲吹。
不同於琴聲婉轉柔長，笛聲多了一份寂靜安逸與悠遠。
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這絕不可能是她自己就會的，該是經歷無數次的練習，才能達到今日的高度。
想到她說自己活了十八年，眼眸晦澀幽深，心裡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應綰綰表現的非常完美，一個音都沒有出錯。
收音後得到了在場每一位同學的最熱烈的掌聲。
其中一個評委道，“明天到體育館那裡進行下一輪的選拔。”
應綰綰聽到自己晉級了，小嘴一咧，“謝謝！”
周心蘭見應綰綰晉級，心裡不平衡極了。